新宗主一阵愕然,见王浩然这么笃定的诬赖他,也开始怀疑是否是另有其人了。这事发生得太诡异了,当时他和老爹在一起商议着事情,本来一切都还好好的,可突然老宗主一声不吭的倒在桌上,翻过来一看才发现老宗主脑袋上多了个血窟窿,鲜血还不停的往外冒。也正是这件事,少宗主才下定决心上京城告状的,因为如果王浩然真有这种杀人不见踪迹的手段的话,那他们再斗下去,寻道宗的人还真不够王浩然杀的。不过,王浩然的仇肯定是要报的,只是如今王浩然身边戒备森严,特种队可没那么容易对付,想下手都难,只得先借告状缓缓局势,只要王浩然一放松警惕,就不愁没有机会。
    所有案件审完,萧长史只坐实了王浩然在王家楼外杀害数十寻道宗弟子的罪名,不过他也不能马上定罪,得先提交上去,由朝廷那些大佬们商议出处理方案,便只能先将王浩然收押在监。
    王浩然亦没反抗,跟随衙役走进牢房。
    等衙役锁好牢门后,曾承勇拿出一些铜钱把他们打发开来,见王浩然依旧淡定,想来小少爷已有计策,问道:“小少爷,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这边倒不会有多大问题,他们不敢把我怎样。”王浩然安排道,“寻道宗做恶甚多,你去让侦查队的人加紧搜集寻道宗的各种罪证。”
    “那……若是有些事是与朝廷有关,那又当如何处置?”
    “只要不牵扯到陛下那里,都照查不误。”王浩然毫不犹豫道,李世民既想铲除寻道宗,又想在寻道宗面前充好人,哪有这么舒坦的事!在朝廷撇下寻道宗之前,寻道宗就绝对不敢出卖朝廷,所以,若是有什么案件牵扯到朝廷,寻道宗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自己把罪恶承担起来。
    这时,外面一阵响动,不久就走进来一个人,来人正是狗皮膏药崔元浩。
    “八哥,你还好吧?”崔元浩关切道。
    “你怎么来了?”王浩然想说的是,在被人喊他八哥之前,心情还算可以……
    “八哥有事,我怎么能不来看看呢?”崔元浩又自顾自的打开了话匣,“你放心好了,这里的狱卒跟我们崔家有些渊源,定不会让你受罪。而且我还让他们去购置被褥那些东西了,保证你在牢房也能舒舒服服的。”
    “何必破费这些呢?我又不在这常住,况且我又不是娇生惯养之人,这点苦头还是吃得消的。”
    “我也是这么说的,不过刘家主千叮万嘱要我安排妥当,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刘家主?”王浩然打断崔元浩的话,这刘家主又是什么人?而且这称呼也挺怪异的。
    “哦……”崔元浩恍然大悟道,“对了,你可能还不认识刘家主,刘家是个隐士家族,很少跟外人打交道。不过刘家主倒经常提起你,对你很是赏识,还要我有空带你去认识认识呢。”
    “我也只是一个尘世中人,有什么好见的。”王浩然猜测这个刘家应该就是之前探察到的那个无名宗门,有寻道宗在前,王浩然对这些所谓隐士宗门都有些反感。
    “八哥,我觉得你有空还是去见见比较好,寻道宗不是搞得你焦头烂额吗?刘家或许有办法帮你解决哦。”崔元浩神秘的笑道。
    “你们崔家和刘家很熟?”王浩然倒不在意刘家会不会帮忙,倒对这两家的关系有点兴趣。
    “是啊,我们两家可是世交来的,我爷爷跟刘家主是拜把子的兄弟。”崔元浩的说话,完全不像世家子弟。
    “那行吧,有空你带我去会会刘家主。”王浩然考虑了一下才说道,这段时间他因为寻道宗的事,很多事都落下了,若刘家真有办法早点解决寻道宗的事,那也是好事一桩。
    王浩然本以为今天得在牢房过夜的,没想到在太阳快要下山之时,圣旨就来了,说朝中尚未商议出惩治办法,但念及王浩然功在社稷,特批允许王浩然归家待罪。仔细想来,这倒也不奇怪,朝中大佬,武将居多,他们是最了解王浩然制作的热武器在战场上的作用的,所以表现出对王浩然的维护之情也不足为奇,更何况李世民的想法也不是没人能看破的。
    王浩然回到家,本想直接进去的,可想到他娘很迷信,自己从牢狱中出来,在他娘看来,必然是不能直接进家门的,便让门卫先去告知他娘,自己则在门口候着。虽然王浩然不迷信这些,但若能让自己母亲安心一些,那做一些自己不以为然的事又有何妨?
    王府仁和他两位夫人从曾承勇那得知王浩然入狱了,正准备去牢狱探望的呢。听门卫进来汇报说八儿回来了,已经在门外候着,顿时喜出望外,刘小梅急匆匆向门口走去时仍不忘吩咐小翠去准备个火盆放在王家大门外。
    王浩然在家中待了几天都不见有如何处罚的旨意下来,百无聊赖,可因为要在家待罪不能出京城,不然他可打算趁这时间去无名宗刘家看看的。
    有人比王浩然还急,那就是寻道宗,这么久不见有什么动静,生怕朝廷想把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寻道宗新宗主按耐不住,便入宫找李世民求助。
    “其实处罚方案已经出来,朕之所以迟迟不发布出去,是因为朕感觉这对你们寻道宗太不公平了。”李世民把一封奏折递给福安,示意拿给新宗主看看。
    虽说李世民身为皇帝,却也不是凡事都能自己说了的算的,因为三权分立,那些朝中大臣同样有权利否决李世民的决议。所以说,李世民在这件事上表现出为难的样子是说得过去的。
    新宗主仔细的看着奏折上的每一个字,越看越不对劲,看完一遍后都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便又从头再看一遍,这才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气得浑身抖擞,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能叫惩罚吗?这跟宣布说寻道宗的弟子都白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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