袈裟依言而解,酮体再浮眼前,然高兴的只有陈玄,白骨精却是眉头紧锁,原来袈裟虽解,但此躯亦不能用矣,当下只有解尸而去,寻时机再图谋唐僧肉了。

    “奴家已不行了,想必妖风所害之故,只可怜家中老母,此刻山中寻我不着了。”白骨精临走不忘泼盆脏水,希望借此生他们师徒间隙,为下步计划铺垫一番。

    但她怎知之,四徒正处岁月山中,先前之风纯属陈玄所为,所以她之话,除了令陈玄奇怪外,并没有起到一丝一毫作用。

    “姑娘坚持住,我有一法,说不定可救性命。”陈玄虽不解话意,但也知白骨精要解尸而去,想到下个出场的是一老妪,心中只想先将豆腐吃个痛快。

    “何种妙法,长老请讲。”白骨精好奇,遂就压抑佛宝侵蚀,耐心等待陈玄之法。

    “说不清,只能动手一试。”陈玄话罢,也不理白骨精疑惑,跨坐其小腹之上,双手十指紧扣后,朝其胸口挤压而去。

    “你你你……”白骨精大怒,刚要起身推搡,怎料此躯已损,所以使无力气,遂只能暂歇怒火,羞怒解尸而去。

    陈玄又吃了把豆腐,刚要使出人工呼吸**,却发觉白骨精已去,遂只能叹息一声,挥手将此躯散去,接着继续上路。

    没将单车招出,依然徒步而行,因从先前话语,知白骨精贼心未死,定然还会变化来骗,所以为了配合演戏,决定不将单车取出,不然此等惊世骇俗之物,谁知会不会生了变故。

    又行半个时辰,终于等来妖精,只见灌木丛中一老妪钻出,生得岁月残容,风尘垢面,弓腰拄拐前行,一路挪步,一路呼喊。

    “女儿,你在哪里啊。”老妪喊至陈玄身前,忽然脚下踉跄,摔倒于地上痛哭。

    见此情景,陈玄刚欲扶她,但想到那句'不是你撞的,你干吗要扶她'的经典推理,不由的心中一颤,装作没看见的走开,反正早知乃白骨精所变,放之不管也无妨。

    “哎呦,长老为何冷漠,见我老人家摔倒,却是不来搀扶。”老妪挣扎要爬起,但是怎都立不起来。

    “我怎么幻听了。”陈玄喃喃一句,迈步再次前行,反正又没好处,留恋也无意义,要知扶起摔倒老人能证心地善良,过时还能高兴一阵,此刻明知是妖精还扶,那不是有些傻不拉叽了。

    “给我回来,亏你还是大德高僧,怎如此铁石心肠。”老妪怒不可遏,要不是顾忌他暗中徒弟,一定不受这憋屈。

    “奇怪,怎听呼喊,却不见人,难道是山精鬼怪作祟。”陈玄四周一扫,接着又自语一句:“菩萨命我取经,曾言一路只见真善美,污秽之物不能浊之双眼,所以见不着定是丑物,既如此不见也罢,且先赶路去吧。”

    白骨精听此言,遂目中一亮,当即解了此尸,佯装累死当场,真身则前方等候,且心中又有计较,决定引入早准备好的大阵,然后将之捉回巢穴,到时有大阵掩护,就算他徒弟本事再高,定然不能援护及时。

    “希望她能识趣,不要再变老公公了。”陈玄见她离去,遂嘟囔一句,回头处理了尸身后,迈步继续前行。

    山色又深,陈玄又行多时,正奇怪白骨精哪去时,前方突然丽人行至,只见她清秀面容无垢,娇躯匀称窈窕,华发披肩恬静,气质娴淑淡雅。

    “长老何往,可曾见过舍妹。”丽人上前询问,虽见陈玄猪哥相恶心,但还是强忍接受。

    “令妹何人,贫僧不知。”陈玄擦拭口水,整装形容,上前一礼道。

    此时因为庄重,一身气质换改,从开始的猥琐变得凌厉洒脱,俨然一副剑修傲骨,有此变化,不得不叹剑气洗礼之神奇,然表象虽变,怎奈内心还是躁动不休:“雪峰、长腿、好身材、清新脱俗的气质,不行了,我要双修,我要双修,我要双修。”

    白骨精意外,不明白眼前淫僧,怎突然如换一人,心起狐疑之时,还是开口应答,反正唐僧何种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唐僧肉可长生就好。

    “舍妹乃……”白骨精忽忆起解尸之时忘说姓名,只留家中老母要寻一条线索,怎奈陈玄睁眼瞎,相遇却不相见,令的此刻不知所措。

    “前些时辰,贫僧有见一佳人为猛兽所逐,莫非那人便是令妹。”陈玄见她无词,遂为其圆谎,冷静应对之时,又觉白骨精傻,不懂'西游记'中,为何取经一行会被其耍的团团转。

    待细细思量,又明白了大概,结合今生来看,猴子是直性子,比之说理更喜动手,猪罡鬣虽痴情,但也是好色之徒,想必当初也抱着调戏心思,且又因与翠兰分离,暗中定是妒恨猴子,所以没事就坑猴子一把,至于沙和尚为闷葫芦,任务就是保护唐僧,估计也不愿掺合纠纷,而白马有口无言,就算叫了,唐僧也听不懂。

    “估计就是,敢问舍妹如何了。”白骨精一喜,此次表情倒不是做作,皆因陈玄解了她之为难。

    “唉,贫僧虽救她猛兽之口,但难料妖风伤人,所以……”陈玄叹息,说一半,留一半,一番表情唯妙唯俏,唬得白骨精信以为真。

    “呜呜,妹妹你死的好惨啊,既然已逃兽口,怎又遇到妖怪,长老定要做主啊。”白骨精掩面而泣,心思不忘挑拨离间。

    然而,她虽荷花脸上点珠露,但陈玄不但没有关心语,反倒胯下帐篷又架起,怎如此,因为伎俩早被识破,陈玄只说之后所以,她又怎知佳人受害,难道不可以被抓去吗?所以此丽人定是白骨精无疑,而对于心怀鬼胎之人,又何必对其怜悯。

    “姑娘莫伤心,令妹是个孝顺人,临死不忘惦记父母,想必也不愿你伤心流泪。”陈玄借她掩面时机,调整飞机航道后,来至她身边抚香肩安慰。

    “恩,现在天色已昏,山间野兽也多,高僧还请寒舍饮些茶点,亦算报答相告之情。”白骨精擦拭眼泪,嘤嘤而泣道。

    “也好,那就打扰了。”陈玄看了眼天色,顺口答应。

    “那小女子前头带路。”白骨精心中一喜,然,面上表情还是伤心的引着陈玄崎岖山路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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