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就不能长长脑子啊!有这么蠢得奸细吗?”未等秦锋说话,大汉抬手敲响这猴腮嘴,转头说道:“让兄弟见笑了,我叫睿泰,这是我的亲弟弟睿宏。还不知兄弟叫什么名字呢?”

    秦锋也没有和着叫睿宏的猴腮嘴一般见识,毕竟有求于人,抱拳说道:“秦锋。路上若能帮上什么,尽管开口。”

    睿泰很是大度的挥手。:“哈哈,什么帮不帮,这种小事不必计较。”

    “出发!”商队中也突然传来一声命令。秦锋也是很识趣地跑到商队最后紧紧跟随。

    ……

    一连四天,路上也还没有遇到任何动静,听说再等一天便可以抵达目的地。

    “诶,秦哥。这么热的天你穿这么厚不热吗?诶,是盔甲吗?”

    碰!碰!

    说话间还自来熟地探手在肩甲上敲几下,说话之人是睿泰的弟弟睿宏,自从第一天晚上露营时,睿宏带着六个打手故意去找秦锋的茬,被秦锋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彻底老实了不说,从此天天缠着秦锋不放,说要拜师。

    “不热。”秦锋只觉身边有只苍蝇不停的在飞,一手打开这猴子的脏手。

    “哎哟!”睿宏一吃痛收回手,还不收敛,“咦,秦哥。你背上背的是什么?干嘛要用布缠住?是刀吗?”说完又伸手。

    啪!

    “哎哟!”睿宏吃痛又一痛呼。

    秦锋一推睿宏,故意板着脸道:“回到队伍前面去!”

    “诶,诶。别推啊,我自己会走。”睿宏一脸不乐意道:“那个,秦哥晚上我再来找你啊!”

    “走吧。”秦锋不耐地挥手,彷佛在驱赶一只苍蝇。

    ……

    “哈哈!”看见睿宏灰溜溜的转来,睿泰大笑着,原来是一直注意刚才的情况。

    “我说哥,你真该教训下那小子。”却是睿宏不忿道:“你知道不!他连我都敢打。”

    “哼,你若不先去招惹别人,别人怎么会收拾你!”睿泰板着脸说教到,“不过这叫秦锋的确是不简单,你那次带的六人都是我们当中的好手!”

    见大哥神色有些凝重,睿宏眼珠一转,挑拨道:“那不如大哥你亲自去……”

    啪!

    睿宏一声惨叫,小腿狠狠的被踹了一脚。

    “连你亲哥都敢算计!”这次睿泰是真的有些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你还真是敢谁都敢去惹上一下,你这性格我是真怕哪天惹来杀身之祸。”

    “这不是有大哥你嘛!”睿宏故作委屈的样子说道。

    “哎!”睿泰一叹气,不想再说了。

    听见两兄弟争吵,马车内钻出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娇声道:“别生气了,您别光看他四处找乐子,实际上他可聪明着呢。”

    全然无视睿泰不悦的眼神,也不顾忌四周有人便与睿宏打情骂俏,俨然是个风尘女子。

    “哎!”睿泰使劲摇了摇头,彷佛在忍耐什么,“你们快给我滚进马车去。”

    ……

    “嗯?”商队又是行驶了大半天,眼前浮现出一条狭隘的通道,被两座大山夹在中间,仿若奇景一线天。

    这种地方若是受到伏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秦锋下意识就升起这个念头,有备无患,即刻走向商队前方寻到睿泰。

    再次见面,睿泰的语气比上一次要客气了许多:“哦,秦兄弟何事?”

    秦锋直言了心中疑虑:“前方的路太过险峻。我觉得太过危险,是否先派些人前去侦查?”

    睿泰闻言,只是摆手轻笑:“秦兄弟说的有道理。不过秦兄不知,九黎的大军才在二月前清洗了附近的大小匪盗势力,这里是不会有大型的贼团,况且这里离九黎圣城那么近,谁在敢太岁脚下动土啊。”

    “睿泰兄是佣兵的头领,自然是你拿主意。”秦锋也不坚持劝道:“不过小心使得万年船。”

    小心无大错,睿泰也被秦锋严肃的面容感染,隐隐有些担忧道:“可是现在已经日落时分了,若是还要好好查探一下,时间恐怕太晚了。”

    如果连夜赶路,自己独身一人也能够在今日抵达九黎圣城。

    但既然一路受之照顾,也觉得自己该尽些义务,便提议道:“那今日就早些休息,明日早点出发。”

    “那好吧。”睿泰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样小心行事也不会影响行程,便点头答应。

    见睿泰听进了自己的话,秦锋又多说了一句:“如此甚好,不过今晚守夜之人最好增加二倍,不可疏忽。”

    ……

    远处山顶。

    “可恶。他们竟然在此露营了?兄弟们看来要在山上待一晚了,趁明日再伏击!”一个躲在山上观望的斥候说道。

    “不,明日一早他们肯定会派人搜山,伏击的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另一个头目打扮的否定道:“我们今晚三更进攻,告诉兄弟们早点休息。那时候人睡得正香,不管偷袭成不成功,一旦战起来都是我们具有优势。”

    ……

    已是入夜三更时分,两个巡视的守卫走到一棵树旁,其中一人立刻靠在树。

    低声抱怨着头领大惊小怪,心中很不以为然,护送商队也有二年多时间了,这条路不知道走了多少次,还从未遇见过什么岔子。闭目倚靠着作舒服的姿势躺下:“这夜已经过去大半了,肯定没有人山贼,兄弟过来一起休息会吧!”

    “快起来!”另一个要较为年长些,使劲的连眨着眼帘。看得出有些意动,但四周张望胆怯道:“你不怕被人看见吗?”

    “嗨!这里除了我们还有谁啊?”年轻人一挥手有些不耐烦,便也不顾忌什么,扯了扯身上的东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树下:“你不睡我可睡了啊,快天亮的时候别忘了叫下我。”

    “臭小子!”年长者骂着一句,突然感到身后似乎有什么异动。连忙转头一看。

    “呃!”却是白光一闪,脖子上的鲜血喷洒而出。只觉身上的力气也随之流失。

    呃,呃,咕噜!

    扣住割裂的喉咙,拼命地想要警告自己的同伴,却是割破了喉咙,只能发出血液不停流出的恐怖声响。

    将被割喉的守卫抛走。“做个好梦!”来人狞笑走来,捂住失职打盹守夜人的嘴。一把短小的匕首,在守夜人惊恐的目光中插入脖子,使劲一划,

    噗!

    无有障碍可供躲避的丘陵,两个巡游的守卫。就如同杀只鸡般轻松,整套动作干净利落绝不是一般山贼所能有。

    “呱呱!”来人模仿动物的声音叫了两声,在空旷的平原上回荡。黑夜中突然出现了重重身影,

    夜幕掩护下难以计数的人影乘着战马冲来。

    马的嘴被堵住,连蹄子也用布包裹着,没有一丝声响,如同黑夜的幽灵,亡灵的屠刀。

    ……

    “怎么回事?”猝然的厮杀声将秦锋从盘坐中警醒,即刻握住身边的骨剑秦锋走出帐篷吼道。

    “敌袭!”

    只见一群骑着战马的黑衣人正在营地里肆意纵横,手中刀起刀落收割生命。

    一片视野开阔的丘陵居然能让骑兵悄无声息地杀入营地?

    秦锋怒吼:“这是怎么放哨的。”但现在可不是追究的时候。

    手中骨剑一荡,挥向冲来的袭击者。

    碰!

    连人带马都甩飞十丈之远。

    然而却是杯水车薪,营地里已是炸了营。仆役,卫士都在四散而逃。

    “这里是丘陵,你们能逃到哪里去!”秦锋拦住身前一伙逃散的身影。“此等险境,已是无路可逃,唯有一战,方有一线生机。”

    既然蒙受了照顾的恩情,“所有人向我集合,一起杀出一条出路。”不由分说,秦锋当先跃过六名还傻站着的护卫,折身先营地中心杀去,正是睿泰的营房所在。

    面对凡人,实在是提不起撕杀的兴致。

    没有任何人是一合之敌。

    犹如黑暗中的启明星,一路上秦锋不断杀敌,被解救的护卫纷纷加入作战。一时间彼长此消,本来只是打算营救睿泰,却不想似乎隐隐有将这群匪寇杀退的趋势。

    “杀了他!”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股反抗力量,一个身穿黑甲手持长刀的头目一声怒喝,当先领手下二十名骑兵向秦锋冲去!

    令行静止,面对数倍于几的敌人也岿然无惧。

    “你们不是匪寇,究竟是谁?”回答的只有引来的长刀。

    还未杀至,身后的守卫已吓得四散逃开。

    无屑于逞威,见着身前地面有不少箭矢。引动灵力,左臂探手虚张。犹使御剑术御物,数十只箭矢浮空,再作握拳。

    箭雨霎时倒坠而去。

    “是修真者!”为首头目大吃一惊,连忙俯身躲避,堪堪避过流矢。但身后的士卒却是遭了殃,半数皆是利箭穿心而亡。

    落下战马,为首之人犹然握刀杀来。

    “不知死活。”脚下前踏,骨剑瞬息挥出的同时,秦锋已经出现在了来人身后。

    卡擦。

    清脆的声响发出,是来人手中的长刀断作了两段。一道血线猝然又在颈部显出,身首分离倒下。

    秦锋再环目扫过一眼:“你们也想随他而去吗?”幸存的骑兵面面相窥,终于还是作鸟兽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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