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秋明大惊:“这些男丁都是农汉出身,可都是壮劳力啊,就这么直接处死?”

    皇甫嵩喝道:“黄巾贼入则为民,出则为寇,兵到即降,兵过即反,我们哪来那些时间精力看住他们?如果我们前脚走,他们后脚反,那广宗的局面不还是老样子吗?”

    秋明感觉有些委屈,又道:“那又何必要烧寨呢?这些妇孺散去乡野之间,多半都会冻饿而死,师尊你又于心何忍?”

    皇甫嵩看了他一眼:“慈不掌兵,我现在要考虑的是全盘讨黄大计,至于说妇孺流民,那是地方官应该考虑的事情。这个寨子如此险要,如果不烧,难保不会再有黄巾据此为贼,到时又要多生事端。”

    秋明被他这一眼看得心中一凉,连忙拱手道:“师尊英明,学生记住了。”

    皇甫嵩心中暗叹,这个学生虽然来得容易,不过年纪大了,已经有了自己的主张,远不如开蒙授学的童子来得省心。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今后慢慢地调教了。

    刚刚扑灭的火头又熊熊燃烧起来,数不清的被服和粮食在秋明眼前被付之一炬,在参天的火光中,无数东倒西歪的尸体被烧得皮焦肉烂,发出滋滋的响声,在闪耀的火光外,无数妇女儿童跪伏在地哭声震野。皇甫嵩忽然长叹一声:“吾虽有功于社稷,必损寿矣。”

    两日后,皇甫嵩带队与步军重新会合,而出乎他意料的是,朝廷这次对张角的死讯异常重视,并且由中常侍张让提议,派出钦差特使来到军中探察此事。他们刚回到营中,朝廷特使也恰好从洛阳快马赶到。

    皇甫嵩久在朝中为官,看见特使的派头不由得吃了一惊,除了前来宣旨的小黄门左丰外,文武两班居然都派出了副使,文的是黄门侍郎荀攸,武的是折冲校尉淳于琼。皇甫嵩暗中叹了口气,张角被刺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文武百官都难以置信也是可以想见的,只是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查,分明就是完全不相信自己了。而且荀攸和淳于琼都是张让的同乡,这中间是不是又有些什么关窍呢?

    焚香祝祷,宣读圣旨已毕,三位正副使都来向皇甫嵩见礼,祝贺他连破三处黄巾。皇甫嵩心情大好,叫出秋明与三人见礼。左丰和淳于琼只是客气的礼貌一番,荀攸却笑嘻嘻地围着秋明看了又看,忽然道:“前几日有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诗,可是你所作?”

    秋明也在看着这个号称奇策百出的荀攸荀公达,正在思考着怎么样把他拐到自己碗里来,见他这样问起,连忙大点其头:“正是在下一时兴起所在,荀侍郎也对此有兴趣吗?”

    荀攸脸上笑意更盛了:“我确实有些兴趣,不过我想河东卫家应该对你更有兴趣,他们正在满朝满野地到处找你呢。”

    秋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河东卫家?我没听说过啊,他们找我作甚?”

    荀攸笑得好象只刚刚偷了腥的狐狸:“蔡家小娘子自从见过你以后,就再也不肯嫁去卫家,而且听说你还说卫家小郎卫宁是个短命鬼,可有此事?”

    皇甫嵩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则诚,这是怎么回事?”

    秋明吓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要知道私德有亏在这个年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如果皇甫嵩认定他是个轻薄无行之徒的话,逐出门墙还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了,最大的可能是关起门来直接杖杀,别人还都要竖起大拇指来说杀得好。

    他吞吞吐吐地把当时的经过说了一遍,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人精,荀攸收起笑容道:“依在下愚见,此事乃是蔡家女儿错会了意,非秋世兄之过。不过河东卫家乃是大将军卫青之后,于朝于野都有极大的势力,若真是闹将起来,就是当今天子也要好言相慰的,中郎大人不可不慎重行事。”左丰和淳于琼都点头称是。

    秋明一听没自己什么罪过了,马上轻松下来,忽然察觉到荀攸叫自己秋世兄,这是从哪拎的呢?要知道荀攸年纪虽长,辈分却低,自己和他叔叔荀湛也是平辈论交,这一声世兄,是他凭空长了一辈,还是把我凭空矮了一辈呢?

    不说秋明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皇甫嵩面色凝重地把三位特使送回营帐,约定破广宗黄巾之日恭请三位特使亲察张角之实,转回头就把秋明和几员大将都叫进中军帐。

    典韦和张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甫嵩又向魏延查问了一番,确认秋明所说乃是实情。他沉吟了一会,板起脸哼道:“你这孽畜可知错了?”

    秋明心里叫苦,我哪有什么错了,以前和朋友蹲在街头冲着路过的美女使劲吹口哨,都没一个人敢管,现在这才哪到哪啊?不过他也不敢回嘴,恭身道:“学生知错了,请师尊责罚。”

    皇甫嵩又想了一会:“此事可大可小,于你今后仕途大有影响。我且问你,如今蔡家女儿已经悔婚,我想那蔡伯喈文名传世,其女定然也是个知书答礼的,为师可为你作书一封,向蔡邕求娶此女,也算了了你这桩风流罪过,你看如何?”

    秋明大吃一惊,蔡文姬虽然又能写又能弹,在后世好大的名气,可从来没听人说过她的美貌如何,在陈留匆匆一面还一直蒙着脸,多半是个对相貌不自信的。自己到三国可是来广纳美女的,至少也得是貂蝉那种等级的吧,怎么能因为一棵文明古树放弃了整个亚马逊丛林呢。

    秋明马上抱拳道:“师尊,学生本是个顽劣之人,我想那蔡小姐既然知书答礼,多半是看学生不来的,学生实在不敢高攀。”

    皇甫嵩又捻了一会胡须:“既如此,罢了,我膝下现有二女,长女已嫁,只有次女待字闺中,我欲将她许配于你,也堵了外面悠悠众口,你看如何?”

    皇甫嵩又捻了一会胡须:“既如此,罢了,我膝下现有二女,长女已嫁,只有次女待字闺中,我欲将她许配于你,也堵了外面悠悠众口,你看如何?”

    秋明这一惊更胜刚才,皇甫嵩的女儿?听都没听说过啊,看她爹这模样,肯定长得也不咋的吧,那自己不是更加亏了?秋明连忙道:“师尊,学生在家之时,先父已为我定下一门亲事,所谓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学生还是不敢应承。”

    皇甫嵩悠悠地道:“哦,却不知是何家女子?”

    秋明盘算了一下,大小二乔现在还是小小萝莉,甄宓也不知道出生了没有,他一咬牙道:“我那未婚妻子名叫刁秀儿,西凉人士,因幼习歌舞,人都叫她貂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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