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兰说。

    “我并没有要把你关在这里的意思,只是现在北漠方面颇为关注我们的动向,周围大漠里都是它们的侦察兵和小股势力,如果落到他们手里後果不堪设想……”

    “借口。”凤兰抬起脸看进司徒雪融的眼睛对他刻薄道:“总之这里小爷呆不下去了,没有热水,被子不暖和,饭菜没有一样有滋味,司徒雪融,我不是来受罪的,这种待遇小爷受不了。”

    “凤兰,我不是不想给你吃好穿暖,只是现下条件有所限制……”

    “那我要走你为何不准?”

    “我……”司徒雪融发现说来说去说了半天凤兰都听不进去,只得低著头沈吟了许久抬头很可怜地问:“那……我每日替你烧热水,替你暖床……我不会做饭,但是我托人帮你另开小灶,行麽?”

    司徒雪融这种无条件让步只让凤兰更沮丧,但已然没什麽可继续抱怨的。

    当晚虽然身上带伤,凤兰还是要了司徒雪融,有点泄愤似的粗暴。本来这个人是他相当珍惜的,弄到如今好像仇人一般,凤兰心里其实也不好过,司徒雪融则咬紧嘴唇,只有痛得厉害的时候才泄出一两声微弱的呻吟。

    第二天天没亮司徒雪融就起床出去帮凤兰烧水,凤兰装睡,却终於忍不住偷看看著那人一瘸一拐的消瘦身影,负罪感骤起,翻了一下床单,还好没有血,毕竟技术高超也确实舍不得伤他。

    早餐的菜色果然质量有所提高,只是凤兰没有享用就全部倒掉了,因为他知道了这个东西是司徒雪融拜托那个刘青做的。他特别看那人不顺眼,饿死他也别指望他会去吃那人做的东西。司徒雪融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著头任凤兰无理取闹,最後被凤兰霸道地推出了帐篷。

    司徒雪融走後没多久就来了兴师问罪的,刘青红著脸气势汹汹地踏进来和凤兰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阵,凤兰先开了口:“怎麽?是想毒死我没成功亲自杀人来了?”

    刘青则没有接他这句,抓著他压低声音指责道:“你是想要害死司徒将军不成?”

    凤兰挣扎了一下,刘青不像司徒雪融那麽怜香惜玉,捏得他手腕生疼。

    “将军本来每天就够多烦心事了,你还让他为你费尽心思扰乱他思绪,你怎麽可以这麽自私?本来数万将士看一个无所事事还飞扬跋扈的你就已经很不平了,你居然当著他们的面让将军为你屡次违纪,你让他的威信怎麽办,以後发号施令谁会听?”刘青突然结巴起来,脸上有一抹难以启齿的羞红:“还有……你,你还把将军……他走路不灵便精神也不济,万一身体不行了我们全部人都危在旦夕,凤公子,我算求你了,你放过将军,别再害他了吧!”

    “你放手!”凤兰甩开他看也不看一眼径自走出去,心里却因为他一番话波澜起伏。

    当天下午司徒雪融居然就跟刘青带著一路人马骑马出去巡视,很晚还没有回来,凤兰等得及其焦心,生怕司徒雪融遇到敌人会因为身体不适而受伤,在营帐前不断地踱步,发誓将来要是再在床上对他那麽狠,他凤兰下辈子就投生成猪。

    可是好不容易队伍回来了,眼前的景象又让他气得半死,刘青坐在司徒雪融的马上,手还揽著他的腰,司徒雪融像没知觉一样任他搂著,还回头耳语著什麽东西。

    别人都是一人一匹马,你们两个这算怎麽回事?说我在兵营里浮动人心,你们才叫举止过密伤风败俗吧!

    实际情况是刘青的马在沙漠里半路踢到动物尸骨伤了前踢不能走,才会坐到司徒雪融後面去。不过这个凤兰不会知道,只想著自己担心得吃不下喝不了的时候司徒雪融居然和外人在卿卿我我好不风流,就觉得憋气。

    吃醋……是一项光荣而伟大的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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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24

    兵部尚书刘青……小白脸一个!凤兰气鼓鼓地回了帐篷,司徒雪融在外面已经看到他在等他,草草吩咐了几句就跟进去,笑著拿出一个纸包走到他身边坐下说:“还没吃晚饭吧,看看我给你带了什麽?”

    凤兰皱眉接过热腾腾的纸包,不用拆就闻到芙蓉樱草糕的香味儿,把纸包放回司徒雪融怀里说:“北方的糕点做著再像也不是南边的味儿,我不要。”

    司徒雪融没想到他不喜欢,明显有些失望,迟疑了一下把纸包重新递回去说:“我……我专程带著他们绕到三十里外的小镇偷偷买的,虽然不如频迦的正宗,好歹是你喜欢的东西,最近都委屈你了,早晨也没吃东西,还是先尝一块吧。还是热的呢……”

    “我不要!”凤兰推开他恨恨地说:“谁稀罕你这点东西?拿去讨别人欢心去吧!还是热的呢,怎麽没在路上分给刘尚书一点,还是说你们都享用过了,留下的零头想起来我了?”

    “你在说什麽呢……刘青是我以前的部下,我们没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司徒雪融很紧张地抱住那包糕点,看凤兰实在不愿意看一眼,只得咬咬嘴唇把它放在桌子上。

    “见不得人?对司徒雪融大将军来说何谓‘见得得人’?”凤兰本来已经打算不理他睡了,听他这麽一句眼里闪过一道狠厉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拉过司徒雪融压到床上,挑眉问道:“你堂堂大将军迷恋我这样一个出身不干不净的人,算不算见不得人呢?”

    说著他就撕开了司徒雪融的前襟,怒火虽然烧著理智他却仍旧记得自己之前发过的“再也不对他粗暴”的誓言,正犹豫著要怎麽收场时却听见司徒雪融吃痛地叫了一声。凤兰愣了一下,心想自己没用什麽力啊,同时压在司徒雪融胸口的右手感觉到手下的皮肤好像和平日触感不大一样。

    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凤兰立刻翻身下床点了蜡烛拿过来照著,一眼就看到司徒雪融的胸口红肿一片,有点像是烫伤,看著挺严重。他正打算仔细看一下,司徒雪融就起身把蜡烛吹了。

    胆子不小,敢给我添乱了。凤兰在黑暗中举著灭掉的蜡烛有些微愠地问:“是怎麽搞的?”

    司徒雪融没有说话。

    “我问你话呢!”凤兰从来没在他面前服过软,觉得特不习惯,而司徒雪融好像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又没了音信。

    嘿,你今天架子还真大了,小爷又不是倒贴要去管你的死活!凤兰觉得是时候给司徒雪融一点颜色看看,否则按这种状况下去他要被他渐渐骑到头上来了,再次恶狠狠道:“你给我说话。”

    “你别太过分!”终於司徒雪融的语调里也带了几乎闻所未闻的愤怒。黑暗里凤兰抖了一下,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司徒雪融平时遇事多能忍他是见识过的,现在居然这种程度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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