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能做到足够好来留住他,於是需要不断地怀疑,不断地确认,确认自己在那个人心里还是最重最好的存在。

    真是……当局者迷,凤兰笑笑,色迷迷地拉下司徒雪融的衣襟,就在司徒雪融脸红以为他要干什麽的时候,凤兰突然凑到他眼前威胁道:“我说雪融,将来得胜凯旋班师回朝的时候,如果皇上让你娶公主做驸马,你不会去做的吧?”

    “当今皇上没有女儿……”司徒雪融老老实实地说。

    凤兰瞪著无辜的老实人哑口无言了半响,继而磨牙道:“你什麽意思,有女儿的话你就会娶人家吗?司徒雪融你给我听好,你功成名就的时候要记得小爷陪你打过仗,你要是敢和现在不一样,看小爷不把你……总之,小爷不会放过你,你说了喜欢我的话,就要做好准备跟我过一辈子了,没反悔的余地,听见没有?”

    凤兰说完,抱臂坐著等司徒雪融慢慢消化,等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问道:“怎样?”

    “嗯,好啊。”司徒雪融有点傻地笑著,回答得轻松。凤兰得意地嗯了一声,狼爪伸到大将军身上。

    接著……人逢喜事精神爽,芙蓉帐暖度春宵,不消多言。

    众:喂喂,一次好好的h就被你“不消多言”了?橙:是啊,不然你要怎样?众:天马……流星拳……

    好希望可以快点虐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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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楼记事(美攻丑受,有爱)29

    凤兰以为总算能睡个安稳觉,谁知隔日司徒雪融又早早起来。秋天北方的气温已经凉下来,清早更是寒露沾衣,凤兰半梦半醒地跟著司徒雪融上城墙巡视,帮他掖好披风一起看著城外一片苍凉的秋色,大地平坦枯黄延伸向远方,一弯漠河曲折著像巨大的伤口,北方的萧瑟和广袤尽收眼底。

    “上游对岸,赫连渊将军的先行部队已经夺取了北疆城,”司徒雪融指著东北方向远目道:“北疆城在对岸,离这儿不远,我们巩固了红珠周围的工事之後,就要过河去和他们会师,届时经由我二人之力,华都大军将直取北漠都城陌阡,待攻破都城将北漠王赶去漠北,华都北疆就安全了。”

    “就是说,那时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凤兰喜形於色,好像胜利在望一样。

    “嗯,那时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回我们的小楼,”司徒雪融想了想道:“或者我跟你回频迦,每天都吃你爱吃的芙蓉樱草糕,好不好?”(天,好在是你们两只亲妈疼的活宝,这句话要是轮到小禁和无心讲起来,就又只能预示著一段绵绵无期的分离……)

    “好啊好啊,顺便回去见我娘吧,”凤兰笑著说:“我也有四五年没见她了,说不定已经变成老太婆了……”

    “你……你有家人?”对著司徒雪融吃惊的脸,凤兰耸耸肩点头道:“我娘当年可是花魁,我离开她的时候依旧徐娘半老仍旧风韵犹存,而且那个个性啊……算了,我不好评价,你见了就知道。”

    司徒雪融只是听凤兰提到见家长的事情就无端紧张起来,很有要见公婆的丑媳妇应有的纠结。凤兰呵呵笑了,拍拍他说:“没关系,我娘……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娘最喜欢欺负的就是你这样傻乎乎的纯洁孩子,凤兰心里嘀咕,因为他本人天生不够傻不够纯洁,从小就天天被那个美丽的女人长嗟短叹,感叹:“我生的儿子怎麽就那麽不可爱呢?”

    凤兰觉得,就算自己不可爱也全怪这女人,因为按照老鸨的说法,他凤兰的性格几乎全部真传於凤仙姑娘,这个为娘的老不修,他身为儿子的已经努力抗争未果了,只能无语问苍天。

    当年他十五岁被卖了的时候,几乎不会变老仍旧绝色的凤仙姑娘没掉一滴眼泪,连盘缠钱都舍不得多给一点,反而笑眯眯地拍著他的肩膀说:“小兰啊,等娶了媳妇儿或者成了人家的媳妇儿,要记得回来看看啊~”

    别人的娘亲用“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让在外的孩子铭记家乡,凤仙姑娘则用这麽一句话成功让他儿子面部肌肉抽搐地说出“我绝对不会忘记你的”这句话。

    哼哼,打完仗就带雪融回频迦,让你看看你儿子讨了可爱到不行的当朝镇远大将军做媳妇儿,羡慕死你,凤兰心道。

    司徒雪融开心地看著凤兰的表情千变万化地陷入自己的世界,拉著他的手下了城楼去检查军备。凤兰看到运粮车上水灵灵的萝卜,还是忍不住习惯性地偷了一颗藏在袖里以备晚上加菜,又看到跟著运粮车进来了很多木材,问道:“要盖楼?”

    “这是雪树,是只有接近北漠的地域才生长的植物,这种木材相当特别,防水而轻巧,正好是搭建浮桥的良材。漠河宽水流又湍急,一般的木材扛不住的。”

    “啊,这就是雪树了!”凤兰像看稀罕物一样两眼放光地扑上去:“这种树在华都境内是难得一见的珍贵品呢,想当年我娘有一个雪树木材做的梳妆匣,碰都不给我碰一下,你们居然搭桥废掉那麽多,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别看了,那不过是光秃秃的木料罢了,”司徒雪融宠溺地笑著说:“隔天我带你到城外北边一点的地方看真正的雪树好不好?正好冬天快到了,雪树开花正是那个季节,到时满树银白很美的。”

    “好啊好啊!”凤兰跳过来手舞足蹈地拉住雪融:“说定了哦,我早听说雪树的花提炼出的‘雪香’很不一般,是不是真的很香啊?”

    “这里面有,”司徒雪融提起衣襟里面藏著的那个香囊晃了晃:“这里面放了雪树的干花,我闻得出来。”

    “真的?”凤兰接过来再次仔细去嗅香囊的清芬,歪著脑袋分辨了好一会儿:“好像还有很多种花香混在一起,我分辨不出来。”

    “等你见过真的雪树闻过雪香就能分辨了,”司徒雪融笑道:“因为我以前去过很多地方,这个香囊里面的十二种花卉基本能分辨,除了雪香和另一种不知名的香味,其余都是华都本土非常名贵的花卉,所以我才会说制作这个的人……真的很用心。”

    “哎呀……是吗?”凤兰听得脊背寒了一下,生怕司徒雪融又钻牛角尖,幸而雪融只是著把香囊放回了怀里。又想到唐黎,凤兰年总说他抠门,衣服破了补著穿窗帘旧了也不去换,却声不吭地把那麽多贵重的干花包给他做香囊,这个人也真是……

    过往的事情已然不可追,眼前的人,在好不容易学会懂事之後来之不易的缘分,应该好好珍惜。

    “天太冷了,下次出来多穿一点。”他拉起司徒雪融不算温暖的手说。

    战事玄妙诡异,像是无法被预测的命运,凤兰以为他们有了城就有了保障,然而事情远非他想象的简单。北漠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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