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罗睺和那个青兄两人一边聊一边进入了一个房间,多年不见的两人显然谈性很浓。进入房间之后,两人又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阵。此后,付罗睺才起身准备告辞。
    就在这个时候。客房的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沉稳的声音出来道:“弟子焦烷拜见宫主和青玉先生,有急事需宗主禀报~!”
    房中的付罗睺和青兄一愣,对看一眼后,付罗睺起身向青玉道:“青兄你先休息,我先处理的点事情,今日晚宴兄弟备下百果酒招待青兄,到时我们在把酒言欢。”
    “付兄请便~!”青玉微笑道。付罗睺一声告罪向外走去。付罗睺出去以后,秦放只听得那个焦烷轻声说出有人突袭山门等几个字,就听不真切了。不过看来应该是自己袭击鲁长空的事情被下面报告上来,看来附魔宫的传递效率还不错。
    而此时走进客房的那个青玉先生也变的悄无声息起来。看来不是打坐静养就应该是开始了入定修炼,青玉的这种状态让南流月心中也是一轻,放下了紧绷的神经。不过他却决定在今天晚上付罗睺宴请青玉之前。就一直待在这里了,一来得知孟家兄弟确实不在山上,没有什么可寻查的必要了。二来相对处处危机的山上来说,客房这里还算比较安全。最后待在这里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听到付罗睺和青玉来谈什么阴谋计划。
    修真界的时间总是显的过得很快,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但是附魔山上却突然显的有些燥乱,一个附魔宫弟子前来邀请青玉前去,青玉应答了一声,便随着这个弟子出了房间。而一直躲在附近的南流月也紧跟着青玉后面向附魔宫的主殿摸去,很快,各有目的的几人就到了附魔宫的主殿。
    此刻的付罗睺早已在大殿上等候,大殿中央摆放了一个极为宽大的石台,石台很是讲究花纹雕刻极为精美,甚至可以看到符文雕刻,石台上面放满了瓜果梨桃、山珍海味,每样菜都做的极为精致,让人看的垂涎欲滴。
    只是殿中的人极少,只有付罗睺和一个显的十分稳重的年轻人。看到青玉来道,年轻人率先向前招呼道:“青玉先生快请上座,我家宫主再此等候多时,宫主知道先生喜欢清静,此地只留了焦烷在此陪侍。”
    青玉听了焦烷的话看了一眼眼前的布置,神情一动,眼中露出思考的讶色。但是看到付罗睺满眼的欢喜看着自己,点头微笑致意道:“付兄客气了,如此厚待,折煞兄弟了”说完漫步走上座位。
    此刻南流月已经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掠上殿前的飞檐,悄无声息的躲在了遮雨檐之下,敛息收声的聆听着殿内的谈话。青玉坐定之后,付罗睺吩咐焦烷为青玉倒酒。清香的百果酒味飘了出来,让遮雨檐下的南流月都为之精神一阵。
    青玉小酌了一口,闭目品味半天后才微笑着对付罗睺说道:“好酒啊,只是不知为何惊动付兄出此好酒啊。”
    付罗睺呵呵一笑正要答话,殿前响起一片喝骂和嘈杂之声,四个衣装整齐,体格威猛的附魔宫宫众押着两个人衣衫褴褛,满身血痕的人向大殿走来,两人被附魔宫宫众推的踉踉跄跄,步履蹒跚,明显是被打成了重伤,而且两人的头上皆被套上了头套,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两人是谁。
    这样的情形看的南流月心中怒火中烧,他从两人的体型就看出这两人正是那个鲁长空去找的孟家兄弟,想不到为了抓到自己竟然连累了他们。蒙面的两人被附魔宫宫众踢进大殿,押解的人匆匆退了下去,只留下无力躺在地上的两人在大声喘气。
    而坐上的青玉看了一眼笑道:“恭喜付兄获得香饵啊,看来今次必须庆贺了,难怪付兄舍得着百果酒啊,呵呵,今天定然不醉不归”说罢,举杯相邀。
    付罗睺显然也是心情大好,大声应诺,端起酒杯和青玉畅然同饮。两人就在这大殿上,你来我往,觥筹交错,竟然生生喝了一夜时间,直到天明临近两人才慢慢的醉倒,伏在石台上发出呼呼的鼾声。
    而一直等待机会的南流也也在两人睡着的那一刻箭一般的射向了焦烷,焦烷的修为只有元婴中期,比之普通的元婴后期的修真者还有不足,更何况真实实力已能于洞虚前期修真者抗衡的南流月。还未来得及呼喊就被南流月打昏了过去,要不是怕焦烷临死之际发出无疑的呼喊,焦烷此刻已经成为一具尸体。
    焦急万分的南流月在一击之后快速的向倒地不起的两人掠去,刚一触及两人,本来倒地不起的两人同时向南流月推出一掌,毫无准备的南流月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面的石台跌去,重重的砸在石台上,激荡的一些碗筷碎成一片。再也发不出声来,一动不动的倒在石台之上。
    “下手不会重了吧?”青玉温和的声音响起。
    “青玉先生放心,我们兄弟下手很有分寸,不过这小子段时间内不会醒过来了,而且他所受的伤至少需要静养一个月”一个粗旷的声音接口道,正式刚才扮演孟家兄弟中的一人,此刻他那里还有一丝的狼狈,没了头罩的遮挡,两眼放着光芒,显然修为深厚。
    “呵呵,青兄过滤了,狼奔和狼屠两兄弟修为都十分不错,都是元婴中期的修为,下手很有分寸”付罗睺哈哈哈笑道。
    “付兄果然好算计,直到那用清水装成的百果酒入口,我才兄明白付兄的计划,哈哈,果然好香饵啊,只是那酒香怎么来的,兄弟十分喜欢啊”青玉缓缓的说道。
    “青兄笑话了,若不是事出紧迫,我又不好名言,怎会出此下策?适才焦烷来报,说有人扰我山门,我询问了一下守门的贺家兄弟就明白定是有人趁机潜入了我附魔宫,而且是在鲁长空的眼皮下溜进来的,因此我相信此人定时十分擅长隐匿之术,而此事又恰逢其会,来的如此巧合,让我不禁想到定时与长生树有关,此局本来想调出来人是谁,没想到居然是个大鱼,长生树居然自己送上门来,虽然此刻看起来应该是那个南流月面大,但是我也老怀大慰了,哈哈哈,刚才的是青兄见谅,青兄想喝那百果酒,兄弟自然奉来,只是请青兄原谅兄弟刚才的迫不得已啊”付罗睺笑道,显然心情大好。
    “宫主,我想此事还是瞒着孟家兄弟的好,不然我怕生出事端,毕竟他们之间的交情很好”狼屠正色道,此人看着十分粗旷想不到心思如此细密。
    付罗睺点点头道:“没事,此事我知道该怎么做,要不是那两个小子确实难得的修真材料,杀了又如何?”随即几人一同笑起来,大为得意。而那焦烷已经在狼奔的救助下醒来过来,此刻三人正要去那台上把南流月抓下来。
    而南流月却心中矛盾之极,虽然刚才被狼家兄弟偷袭成功,但是受伤却没有两人讲的那般严重,偷袭刚起,在多年狱林的战斗中形成的习惯起了很好的作用,敛息术把大部分尽力挡住,聚合由心的元婴更是把余力化解的七七八八,剩余的伤势在南流月跌落到石台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含有绿玉浆的灵气修补好了,只是付罗睺青玉等几人的谈话让他感到十分有用,故而躺着不动,偷听他们说话。但是后来付罗睺的话让他感到矛盾,按理说现在最好的选折就是立刻出其不意的偷袭几人,快速远遁,但是付罗睺的话让他感觉如果他走了孟家兄弟的安危恐怕根本得不到保障,只是付罗睺刚才的那番话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枭雄般的人物,为了自己定会不惜一切利益的。
    但是青玉的下一句话却让南流月坚定了逃走的决心。因为青玉说道:“不,付兄,我想你还是忍痛割爱的好,虽然你不舍得杀孟家兄弟,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恨你,经来若有一天被他们知道了真相,恐怕会对你不利,此刻你的爱惜是在是养护为患啊。”他的语气虽然平静柔和,但是说的话却极为狠辣。而且看得的付罗睺对这话还是十分认可的。
    沉吟了半晌后向狼奔和狼屠吩咐道:“青兄的话言之有理,这件事你们兄弟去办吧,你们知道我的意思了。”
    狼奔和狼屠兄弟愕然相望一样,在他们看来,付罗睺作为宫主虽然狠辣,但是及其维护本宫弟子,绝不允许外人欺负,想不到今天居然会因青玉的一句话而改变。两人只能无奈的应是,表面上极为平静,只是心中十分难受。
    看到狼奔和狼屠两人的样子青玉笑道:“付宫主只是为了附魔宫着想,为了附魔宫的万年基业,弟子牺牲是理所应当的,如过必要,我相信付兄也是会甘愿牺牲的。”
    付罗睺何等聪明瞬间就明白了青玉的意思,一脸无奈的接口道:“知我者青兄也,哎~!你们去吧。”果然如此一来狼家兄弟的面色好多了,齐声应到后撤了出去,只留下焦烷去拿他们以为伤重不醒的南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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