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她才不怕她呢!

    “跪了半天还不知错?”柳言兮拿起床头戒尺瞪着陈季云。

    陈季云见状面上一慌忙将手背到后面,随即勾起了嘴角,一双含泪的双眸充满了笑意,将右手伸了出来道:“你打呀,打坏我的右手就写不了字了,到时你别怨我没有蟾宫折桂哦。”

    “啪!”

    “哎呦!”

    陈季云话语刚落,戒尺便落在了陈季云的臂膀上,疼的她龇牙咧嘴骂道:“你个母夜叉,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柳言兮柳眉蹙了起来,打也打了,训也训了竟还是不行。正满脸愁容时瞥见陈季云怀里的丝帕,瞬间嘴角便勾了起来,她何必费这般大的周章训夫,就陈季云的性子,冷着她几天不怕她不低头。

    “母夜叉?呵,相公既然这般觉得,那我们还是分房睡吧!”柳言兮说完便脱下绣花鞋上了床,就算陈季云一时气愤忍得了一两天,那也觉得忍不到第三天。

    果然,陈季云闻言瞪大了眼,随即低着头算得失,如今那芙蓉将军被自家的娘炖了,自己的银子也被收了上去,自己已经失了这么多了再分房睡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鸡?可是自己挨了打挨了训现在再认错岂不是太没骨气了?

    诶!现在不哄回来,再想回房就难了,她是谁啊,她陈季云可是堂堂奇女子,当低头时且低头。

    “嘿嘿,娘子,你睡了吗?”陈季云费力的站了起来,膝盖上的酸痛使她站的极不稳。

    柳言兮一听陈季云的笑声便了然了,背对着陈季云翻了个白眼,她还以为自家这女相公会有点骨气直接去书房呢,没想到过了一会便打算认错,真是出息的很。

    “娘子,我想了想,今晚的确是我错了,我辜负你和娘的期望,我一定改。”陈季云说着小心翼翼的上了床。

    “真的知道错了?”柳言兮坐了起来,青丝发一泻千里,娴静中透了几分妩媚

    “是,是。”陈季云心中一动忙点头称是,两双眼直直的盯着那一抹春光。

    柳言兮瞬间眯起了眼,用脚趾头想便晓得她陈季云想做什么,不禁哀叹,眼前人怎么那么热衷那事,明明最近几晚都给过她呀,再说今晚吵了那么久,刚认错便想做那事?

    “娘子!”陈季云拉了拉柳言兮的袖子。

    “诶,我问你,以后可还会再去买公鸡?”柳言兮抵着陈季云轻声问道。

    陈季云闻言连忙摇头道:“不买了,不买了。”

    “那酒呢?还喝吗?”

    “恩?”陈季云将目光从那处春光上移开看向柳言兮的双眸,最后狠了狠心道:“不喝了。”

    “从今后励志读书,不再生玩念?”柳言兮的丹唇轻轻滑过陈季云的耳畔。

    “恩,恩,读书,不玩了。”陈季云说完便朝着那丹唇吻去。

    柳言兮见状抬手阻挡,从枕头里下取出一小罐药来道:“可还疼呢?”

    陈季云翻了个白眼轻哼道:“你挨几下试一试!”

    “我可是为你好,你当我愿意打你啊!”柳言兮替陈季云擦了擦药水便转身睡去。

    “你是说不过我才打的我,以前也不知是谁说过再也不打我了,结果,打起来照样不含糊。”陈季云气嘟嘟的控诉着。

    “闭嘴,再废话我们分房睡。”柳言兮说完便拢了被子。

    “分房就分房,有什么了不起的。谁稀罕和你同房啊,改天我去找个好的,找个温温柔柔的回来。”陈季云抓起亵衣穿上故意要气柳言兮,装模作样的要下床。

    “碰!”

    还未穿好鞋,陈季云便被柳言兮给踢下了床。

    “敢跟我说这些,长本事了!你去找啊,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女子怎么再找一个。”柳言兮气极,恨恨道。

    “女子怎么了?我是女子不也娶了你吗!”陈季云拍拍屁股重新坐到床上穿鞋,“我就不信,在渭平我不能给你娶个妹妹回来。”

    “碰!”柳言兮抬脚狠狠的将陈季云再次踢下了床。

    “你干嘛啊,又踢我,开个玩笑也不行啊!”陈季云坐在地上不干了,自己无非就是想气气她,让她对自己好点而已,至于踢自己下床吗?

    “把你亵衣带系上。”柳言兮在听到那玩笑二字稳稳了心神,转开话题。

    “你干嘛偷看我?色狼!”陈季云嘟囔着将亵衣带系上。

    柳言兮闻言气的发抖,竟然说她是色狼,也不知到底谁才色狼,每晚都要......

    “碰,碰,碰!”敲门声响起。

    “快五更了,还不睡做什么?”陈母的声音穿透房门传进二人的耳朵里。

    “季云,再吼你就给娘等着。”陈母说完转身离去,留下呆若木鸡的两人。

    “娘怎么过来了,怎么就只说我啊,你明明喊的比我大声。”陈季云从地上站了起来,爬上床拽过被子躺了下去。

    柳言兮心里暗惊,自家那婆婆虽然没有说自己,但也怨上了吧,毕竟自己刚才两次踢那人下床,看着已经躺下的夫郎,柳言兮张了张嘴最终把要说的咽下肚子里。

    陈季云感受自家娘子躺在身侧瞬间眯了眼,她心中已然有了御妻计,翻身窜进柳言兮怀里睡去。

    异日,日上三竿,小夫妻在陈母的催促下起了床,带够学金往山上的陆为书院出发。

    小路上,陈季云坐在马车上哼唱:“本当托媒来迎娶,怎奈我,守制未满身穿白,但愿姑娘身保重,抛却忧虑宽心待,但等满了父丧期,花花轿子便来抬!”

    “闭嘴!”

    陈季云吓了一跳,险些从座位上摔下去,随即稳了稳心,想起昨夜的御妻计来,当即扬起笑脸,讨好道:“娘子,怎么了?”

    本是一肚子气的柳言兮硬是发不出来,面对笑脸人骂人的话也吞进了肚子里。

    “以后这样的戏文就不要唱了。”

    “好啊!”陈季云一口答应,笑眯眯的道:“娘子不让唱那就不唱了。”

    柳言兮一阵恍惚,这么听话可一点都不像陈季云。

    事实上,知夫莫若妻,陈季云掀开车窗上的帘子窃笑几声,以后背地里唱不就得了,神不知鬼不觉不说,还不用再吵了,生活很舒适嘛。

    “娘子,到山下了,下车吧!”陈季云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转身对柳言兮道,说完便跳下马车,将行李取了下来。

    柳言兮被翠云扶下马车,付了车夫银子后抬头望去,不禁有些欣喜,这般的山明水秀正是读书的好地方,这三年定要陈季云脱胎换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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