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的表情特傻。
    我没说话,他又接着说:“既然孩子不是桑时西的,但又和我们桑家有联系,这意味着什么?”
    我自然是知道意味着什么,相信桑旗也明白,他却不说等着我主动说。
    我只能告诉他:“我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桑旗注视了我至少快有一分钟,他的眼神让我在这个清晨的寒风中觉得更是从头冷到了脚。
    在他的眼神里,我觉得我应该是个陌生人。
    我直觉的认为他不信任我,他觉得我什么都知道,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又不能剖开我的胸膛让他看看我的心。
    当一个男人不信任自己的时候,无论做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我光着脚穿一双毛绒拖鞋就出来了,脚后跟露在外面寒风吹过来,小刀子一样的割着我的脚踝,特别冷。
    终于桑旗说话了,他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变得格外的沉默寡言,是不是和我在一起才如此的少语?
    他说:“今天我有空,我要和白糖做一个dna的检测。”
    我心里着实惊了一下,我还正想着该怎么跟他开口呢,他自己倒说了。
    他提起来更好,省的我不知道如何跟他说。
    我含含糊糊地哼着:“你有这个权利。”
    我不置可否,说完这句话就和我擦身而过,走进房内了。
    冷风吹来,灌进了我的脖子里。我张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然后急忙裹紧肩头上的棉褛一路小跑跟着跑进大宅。
    天亮之后我正在带白糖洗漱呢,医院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看到那个电话号码就不由自主得紧张。按道理谷雨的检查报告早就应该出来了,医生告诉我现在有一个新的技术,不但可以查出是不是被感染了,也可以查出有没有潜在的风险。
    因为这种病很有可能潜伏在体内,当时查不出来,过个三年五年的忽然病发了。
    虽然这种概率很小,但也不是没可能。
    医生说现在有这种技术只是要培养什么细菌,过几日报告才能拿到。
    我交了一大笔钱之后只能耐着性子等着,我抖着手接通了电话,正是谷雨的医生。
    他跟我说:“谷小姐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夏小姐,您今天来医院一趟吧!“
    我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哆哆嗦嗦地问他:“怎么样,怎么样?”
    医生还没开口我又急忙说:“算了,我还是自己来看报告吧!你先别告诉我。”
    ”好的。”医生说。
    刚好今天桑旗不是要和白糖去医院做dna吗,顺便一块我把报告给拿了,这样谷雨也不会起疑心。
    白糖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新地方很是奇怪,但是他一眼就认出了桑旗,指着他很开心:“长得像爸爸一样的叔叔。”
    昨天晚上才见到的,但今天再见白糖仍然显得很高兴。
    桑旗正在餐桌边吃早餐,白糖噔噔噔的跑过去,桑旗抱他在他腿上坐下来,然后揉揉他满头的小卷毛:“以后跟我们住在一起了怎么样?”
    “跟你们?”白糖抓抓脑袋:“孩子不是应该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吗?我爸爸现在在医院。”
    “所以你要和妈妈住在一起。”
    “那你呢?叔叔你是什么人?”
    “我?”桑旗笑了,拿了一块三文治递给白糖:“我现在还不知道我是你什么人但是过几天就会知道了。”
    “为什么要过几天?”白糖从小就是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猜。”
    我将白糖从桑旗的腿上抱下来,因为他回来的突然,所以家里基本上没什么孩子的东西,等会儿我让谷雨出去大采购,我们带白糖去医院里抽血。
    我让他自己坐在椅子上,家里的阿姨就来了一个小孩很意外,但是也着实喜欢,就给白糖煮了些青菜粥让他佐着肉松吃。
    白糖自己吃饭,谷雨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蓬头垢面的坐在白糖对面欣赏他吃早餐。
    白糖从小就不认生,看着谷雨:“阿姨你是谁呀!”
    谷雨拍拍自己的胸口:“以后别叫阿姨了,叫干妈。“
    “什么是干妈?”
    “就是很干的妈。”我插嘴。
    谷雨瞟我一眼:“就是仅次于亲妈的人,记住了白糖,我就等于跟你妈一样,以后有啥事儿你就找我,干妈给你出头!”
    “你是黑社会啊!”我丢给她一个卫生眼球,谷雨就坐在一边呵呵呵地傻乐。
    可能是因为白糖在,所以今天餐桌上的气氛比以往好了很多,桑旗难得在餐桌边多坐了一会儿,俩人并排坐在一起,这么看上去五官真的很像很像。
    可是桑旗和他的父亲长得也很像,所以说白糖像爷爷也一点都没毛病。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翻江倒海的恶心,如果dna检测查出来白糖和桑旗不是父子,那我就彻底崩溃了,我干脆跳马桶自杀得了。
    吃完早餐我哄白糖说带他去医院打预防针,白糖明白的很:“预防针是三个月才打一次,我上次才打的没多久。”
    “顺便抽血做个检查。”
    一提到抽血,那白胖子不乐意了,一个劲地往桑旗的怀里钻:“我不要。”
    “白糖是不是男子汉?”桑旗将白糖从他的怀里给拔出来,然后捧着她的小胖脸问他:“叔叔今天也要抽血,我们比赛谁不哭好不好?”
    “叔叔是大人,本来就不应该哭。”
    “可是叔叔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打针也没哭。”
    “我打针是不哭的,但是抽血很可怕。”
    “那到时候把你的眼睛捂起来好不好?”
    “那我也帮你捂眼睛。”
    桑旗和白糖你一言我一语,俩人聊的挺好。
    我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难得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现在这俩人这么看着真的很像父子俩,我心里当然是希望孩子是桑旗的,尽管觉得很离奇。
    但这世界就是很奇怪的,什么离奇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最后桑旗居然把白糖给说服了,化验科和检验科不在一块,他们两个去抽血,我就去谷雨的医生那里拿化验报告,我紧张的左脚踩到右脚,差点没在办公室门口摔一个大跟斗。
    医生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桌上放着一份检查报告,白花花的一叠子纸,我顿时觉得小腿肚子直转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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