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油盐不进,卫兰也知道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三言两语的怎么可能就能让桑榆高抬贵手?
    她紧紧握着拳头,来之前已经想好了,给自己做好了心理辅导,只要为了卫强什么事情她都愿意。
    她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桑榆抱着双臂泰然自若的看着她。
    卫兰扶着桌面忽然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她的膝头碰在了木地板上,发出了蛮响的一声。
    桑榆扬扬眉毛:“大妈你这又是何苦,你这样不是折煞我了,赶快起来吧!”
    但是她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去扶她的意思。
    卫兰低着头:“桑榆,算我求你了,你放过卫强吧,你怎么对我都行。”
    “哦。”桑榆一只手撑着脑袋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点点头:“既然大妈这么有诚意,那也没什么不行的,这样好了。”
    她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药瓶推到了卫兰的面前,卫兰盯着那药瓶,药瓶上面没有字,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她的脸色变得煞白:“你是想让我吃下这毒药?”
    “这不算是毒药,再说大妈你在我这里吃药死了,那警察还不抓我?我可没那么笨。这种化学药物有致幻的作用,就像磕药一样吃下去以后欲仙欲死特别的爽。大妈,你每天不要吃太多,一天只需要吃两颗。一个星期之后,你就会丧失本来的理智,渐渐地你就会发现人生没有那么多烦恼了。”
    卫兰瞪大眼睛盯着桑榆:“就是吃了以后会让人疯掉的药。”
    “可以这样理解的。”桑榆点点头。
    卫兰死死盯着面前这张美艳的面孔,她和她的母亲长的很像,但是桑榆比起她的母亲更加漂亮也更加聪明。
    如果当年桑榆的妈妈像桑榆这样聪明的话,那可能卫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也许她前半辈子所做过的孽,现在都要还在桑榆这个女孩子身上。
    但凡卫兰有一点点的办法也不会这样低三下四的来求桑榆。
    现在卫家没了封家的支持已经大不如从前,而卫兰的父亲早已退居二线,之前身边的亲信也早就离他而去,所以卫兰除了求桑榆其他的没有任何办法。
    她狠了狠心,将桌上的那瓶药瓶握在手里,颤抖的手拧开了盖子,从里面倒出了两颗塞进嘴里。
    桑榆满意地点点头,把那杯茶推过去:“这药很有包容性,喝茶的话也不解药性,大妈你随便喝。”
    “那你什么时候把卫强放出来?”
    “你得要看药什么时候起作用,我什么时候放他。”
    “说得出做得到,桑榆:不要言而无信!”
    “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不过你每天要按时吃药,我看到效果了你儿子就能从牢里出来。”
    桑榆说完了,向她挥挥手:“那大妈我就不送你了,你先走吧。”
    卫兰将药瓶塞进包里,又看了眼桑榆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一个星期以后卫家的一个佣人打电话给桑榆,桑榆买通了她,让她随时随地的汇报卫兰的状况。
    前几天每天都跟桑榆报告,卫兰今天的状态怎样,第1天和正常人差不多,第2天眼睛浮肿,有很浓重的黑眼圈,第3天第4天整个人就有些魂不守舍。
    等到第7天的时候,那佣人的声音有些惊慌:“桑小姐。我们家大小姐,就是卫兰,她好像已经疯了,今天早上没有穿衣服只穿着内衣就往外跑。我们家里好几个人才把她按住,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去了。”
    “哦。”桑榆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吗?效果这么好?那我真要去医院看望一下她了。”
    桑榆挂掉了电话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刚刚走到门口,门推开了,夏至站在门口。
    “怎么?你要现在去医院收割了?”
    “二嫂,我很喜欢你用这个词,对呀,之前是我种的庄稼,现在我要一茬一茬地收割。走,二嫂跟我一起去看看。”
    “我没你那么残忍。”
    “二嫂。”桑榆站住了,皱着眉头:“你这样叫做妇人之仁知道吗?我知道你答应了大哥,让卫兰好好的活着,我也没有弄死她呀,她的后半生可以生活在疗养院里面,无忧无虑的没有烦恼地度过,多好,总比现在她每天都削尖了脑袋想着怎么害人要强吧!”
    桑榆的话,夏至居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
    桑榆挽住了夏至的手臂:“当你同情一匹狼的时候,那匹狼不会变成羊,她还是狼。”
    “你对付卫兰我不管,可是卫强…”
    “我说过了卫强只是手段而已,我不会拿他怎样,今天我看过卫兰,我就会放卫强出来。”
    夏至没有再说话,她也想去医院看看现在卫兰的状况,说真的她也很恨卫兰,卫兰毁了她很多事情,也害过桑太太。
    她现在落得这步田地,夏至觉得她是罪有应得,只是卫强令他们有些于心不忍。
    到了病房门口便听到卫兰嘶哑的声音从病房里撕心裂肺地喊出来。
    “儿子儿子,你看这个,我拿给你。妈妈把什么都给你好不好?儿子…时西…小强…”
    听卫兰已经胡言乱语毫无章法:夏至和桑榆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推开病房门走进去。
    只见卫兰被捆在了床上,旁边有几个护士正准备往她的吊瓶里面注射镇定剂,夏至向护士摆摆手:“我们看一下卫小姐,你们先出去。”
    护士出去了,病房里只留下了桑榆和夏至。
    短短一个星期不见卫兰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形容枯槁,头上冒出了很多白头发,有点像白发魔女中的练霓裳,一夜之间白了头,看上去苍老了很多。
    桑榆走过去,弯下腰将她的脸靠促进了卫兰,笑眯眯地问:“大妈,我是谁?”
    卫兰像是没听到一样,桑榆捏住她的脸挪到自己的面前来,如果说胡言乱语卫兰能够装出来的话,她眼神涣散瞳孔放大肯定是装不出来的,这就是一个疯子的眼神,桑榆再熟悉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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