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战起来,青竹才真正知道战昊有多厉害。别说是伤到战昊了,想给他一点撼动都做不到。更可怕的是,拳爪相碰,力劲透爪而入,无力阻止,只能任凭它一次比一次更深的透入。
    直至透遍全身。
    这是什么技巧啊?
    力劲透遍全身,竟还不对人有任何的伤害,这是把力劲控制到了怎样可怕的程度啊?
    一次次透遍全身,等同于一次次疏理她全身的血脉,一次次刺激她的血脉力量。
    越战,她的全身越舒服。
    越战,她身上笼罩的虚影青龙越向凝实的方向发展。
    当然,这只是青竹冥冥中的一种感觉,事实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另一边,灵君竹与黑娃也是战的如火如荼。
    她俩战的就更有趣了。那哪里的在对战,那是在躲猫猫好不好?
    灵君竹的身影倏然出现在这里,倏然又出现那里。
    诡异莫测。
    而每次,黑娃偏偏能与她同时出现。灵君竹的身影刚刚出现,黑娃像未卜先知似的也出现在那。
    这是什么事啊?
    黑娃能够未卜先知吗?
    黑娃并不能未卜先知。但是在战斗时,他能够直觉的知道对手攻击或躲避的方向,这就是真正的战族人战斗直觉的可怕。哪怕灵君竹能融于空间,并施展空间无距,但是她要向哪个方向躲避,总是有些征兆。灵君竹还做不到无兆而行的程度。
    而融于空间,空间无距,战昊也会。
    战昊会的,黑娃也会。
    战昊血脉赋予的天赋能力,黑娃也有。
    因为黑娃全身的血脉就是汲取战昊的。
    皇家的剑术,偏重灵巧,使用的剑也是短剑。灵君竹的剑长不及二尺,柄六寸,刃长一尺二、三,刃宽一指。
    这是一种刺剑,以刺为主。
    灵君竹在刺剑术上,造诣极高。一把刺剑在她的手中更加诡异莫测。
    但是,战昊却不让她使剑,而是非要她以指代剑,还要双手齐用。
    这不是坑人吗?
    皇家的刺剑术是单手剑术,双手怎么用?
    战昊却有他的歪理:另一只手使同样的剑术就好了?
    我去,有这样用剑的吗?
    但战昊极固执,灵君竹竟拧不过他。
    单手剑术,双手同用,灵君竹又不能一心二用,怎么都配合不到一起去。
    于是战昊又给灵君竹出了个歪点子:怎么好用,怎么来好了。
    我去,剑术可以这样来耍吗?
    战昊却一本正经的道:“心中有剑,但要忘剑!”
    他说的特正重,竟不容灵君竹有一丝抗拒。
    满园奔跑,即使能融于空间也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更不是对体力毫无消耗,相反消耗极大。
    战到精疲力竭时,灵君竹只是稍有懈怠,战昊竟与黑娃对换,一张小脸冷洼洼的只说一句话:“不许懈怠!”
    然后出手极狠,每拳击在她的手指上,都让她全身骨酥肉麻,竟让她不敢有一丝的懈怠。因为只要稍有懈怠,战昊击打的更狠。一次次如此,力已彻底全尽时,忽然极其意外的仿佛从身体深处突生出一股更加充沛的力量,灵君竹立时像打了鸡血一般,速度更快,身法更诡异。
    单手剑术变成双手剑术,也不再觉得别别扭扭,怎么好用,怎么来好了,左手方便,左手来;右手方便,右手来。再不管它原本剑路的顺序。
    我去,这剑术乱套了,与原来全不再是一回事。
    而这时,灵君竹忽然觉得这样使起来才适合她施展空间无距身法。
    灵君竹忽然明白了,所谓的刺剑术,原本就是刺客的刺杀术。
    按套路去练未尝不对,但使用时却不能拘于套路。
    灵君竹与战昊对练这一个早晨,不仅在剑术上发生了质的变化,她对武道的认识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
    战昊不是一个好师傅,他也不懂怎么教导别人,他的这一套办法就是他师父操练他的办法。
    ................
    早饭时,刚吃到一半,爷爷的一个随从急急的跑来:“少主,家主要你马上去前堂。”
    战昊道:“好,我吃完饭就去。”
    “不行,家主说你必须马上就去。”
    “我去,什么事这么急?”
    “回少主,小的实在不知道,您马上去吧。”
    战昊抿起小嘴乐了,用心语也不知道问谁,道:“办了。”
    那边回道:“办了。”
    战昊对那个随从道:“走吧,我这就去。”
    战昊一动,灵君竹和青竹放下了碗筷,跟在了战昊的身后。
    “喂,你们吃你们的饭,也跟来干什么?”战昊道。
    灵君竹小声的道:“我感觉好像有什么大事发生。”
    战昊深深看着灵君竹和青竹,忽然笑道:“你们紧张什么?能有什么大事发生?”
    说着,向前走去。
    家族长老及父亲母亲竟都在前堂。战昊一走进来,这前堂所有的人都刷的一下把目光看向战昊。
    我去,这么盯着怪物一样的盯着人看可不好。这让人多不舒服?
    “昊儿,是你吗?”战恒紧紧盯着战昊问。
    屋里的其他人也紧紧的盯着战昊。
    “爷爷说什么,是我吗?爷爷说的是什么?”战昊不解的道。
    “别跟我马虎眼,回答我,是你吗?”爷爷继续追问。
    战昊一脸懵逼的神态。
    “昨晚,皇后娘娘死了。”爷爷突然道。
    “我去,死了?好好的,怎么死了呢?”战昊极为不解的道。
    “是啊,我们也在问呢,你能告诉我们吗?”爷爷仍不放过的问。
    “说什么呢,爷爷?这可是灭门的大罪,你怎么可以把这样的罪过往你的孙子头上按呢?你不怕被灭门吗?你老人家可别没事找事,把什么都往自家人头上扣,你不怕死,我还小呢,我可怕。”
    “我去,你会怕?你的胆子比天都大,你会怕?”爷爷恨恨的道。
    战昊撇了撇小嘴,满脸的对爷爷不屑。
    战恒也无语了。
    他,不仅是他,这满屋的人几乎都认为皇后的死可能与战昊有关,可是战昊是怎么做到的?
    昨晚可是应灵瑜的请求,对战昊的“守卫”加派了人手。
    战昊绝无可能出去。
    问过那些卫士,战昊昨晚也确实没有出去过。
    可是昨天战昊说三天之内摘下皇后和狐家家主的脑袋,今天就从宫中传来消息:皇后死了。
    死因正在查。
    有这么巧吗?
    不是战昊,那又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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