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櫻木就像是剛跑完五千公尺般,全身癱軟在床上不住喘氣—這種高潮與自己私底下DIY時達到的高潮截然不同,那種像坐完一整圈雲霄飛車的高速脫軌感覺,讓他頭暈目眩,心跳失序……感覺靈魂散落一地,而他,卻絲毫提不起氣力來好好整理。
    「你做得很好。」這就是他的男人,給他的評論,用的是一如往常平板無波的語調。
    櫻木再喘了一口氣,三魂七魄漸漸歸位……身體還是虛軟得連動一下也懶得動,心裡卻~開始覺得有些不爽。
    「去浴室清洗一下,睡吧,很晚了。」沒看出紅色的岩漿已在呼嚕呼嚕地湧動著,哧哧地噴著白煙,黑髮男子自顧自地又做了這個建議。
    『轟』的一聲,櫻木親耳聽見心裡的活火山爆發的聲音。
    只見他很緩慢很緩慢地從床上坐起身……很合理嘛,就說他全身酸軟無力啦……然而,卻在下一秒,他像狩獵中的猛獅般猝不及防地撲向仍定坐在長沙發上,毫無防備的獵物。
    「你……」櫻木雖然雙腿沒力,但聚氣一撲的效果還是很驚人的—沒料到對方竟還有體力的流川轉瞬間就被壓倒在沙發上,難得怔愣的黑眸對上灼灼的金色獸瞳。
    「流~川~楓~請問你這是什麼意思?」紅髮男子好輕好柔地問道。んAΙταGSんùωù'.℃oм
    他渾身張狂的氣勢絲毫未因不著寸縷而減少半分,咧開的嘴中,閃著森森白光的犬齒更讓人聯想到即將大快朵頤的肉食性動物。
    莫名其妙地叫他做這個,做那個,做完一大堆丟死人的事情之後,就想將他打發掉啦!他天才櫻木花道是可以這樣讓人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啊?!
    赤裸的蜜色長腿隔著他半薄的西裝褲源源不絕地散發著暖意,一副彈性與手感極佳,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完美的身軀從胸膛到腳密密地與他貼合著……冷硬的黑瞳有那麼一瞬間的恍神,但隨即,它的主人本能地收斂心神,平靜無波地回視眼前這座蠢蠢欲動的活火山,磨刀霍霍的大型野獸。
    「什麼什麼意思?」平然的嗓音絲毫不因對方懾人的氣勢而有半點示弱。
    金色的眼眸瞬也不瞬地注視著身下的男人,然後,他笑了—
    淺色的眉輕揚,連帶牽動微微上翹的眼角,櫻唇勾起的笑弧完美無比……這是一個魅惑至極,足以令人屏息的笑—自然,流川也沒能在這樣的誘惑下倖免。
    就在他再次閃神之際,壓在他身上渾身赤裸的妖精,已經不知何時緩緩俯下頭,有意無意地貼著他的薄唇低喃:
    「我已經道過歉了,你……不應該做一些表示嗎?」蜜色的長腿緩緩屈起,有意無意地拖壓過對方那不經試探的下體。
    儘管坦然的金眸看來清純無邪,但那曖昧的言詞,半挑釁半挑逗的舉動,仍舊足以點燃流川剛才才成功硬壓下的,心頭的那把火。
    其實櫻木倒也沒真的想跟對方怎樣,他只不過呢,就是單純的~不爽,看不慣對方這樣氣定神閒,好似觀賞完他的個人秀之後一點感覺也沒有的樣子~這口氣,說什麼他也嚥不下!
    逐漸變得闃暗的黑眸,以及那逐漸硬挺起來,抵住他下腹的棒狀物體,讓櫻木惡作劇得逞地再度微笑起來。
    計畫成功!閃人!
    「好吧~」他滴溜溜地轉著眼眸,搶在黑髮男子似乎要開口前搶走發話權。「既然你沒要表示什麼……」寬肩貌似無奈地聳了聳。「就算了。」
    點到為止,見好就收才是最高境界—話聲方落,他便立刻動作俐落地跳離對方身上,站直了身轉頭就走,沒有再費神回頭看一眼……因為~不用看他也猜得到—對方現在必是一張錯愕卻又不敢對他怎樣的表情。
    忍住欲出口的狂笑聲,他蹦蹦跳跳地打算去浴室沖個澡,洗去身上的黏膩。
    然而,沒有回頭卻是他的失策—若是他回頭了,必定會發現黑髮男子此刻火力全開,純然雄性慾望的表情,然後~他可能可以,跑得再快點。
    可惜,千金難買早知道。
    櫻木才跨出兩步,一股勁風便自身後襲來,他還來不及反應,就被猛然撲向他的高壯身軀給壓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怎……金眸驚駭地瞪大,還來不及喝叱或質問來人,他熟悉的,如烙鐵般的硬物轉瞬間就抵在他後方已然緊閉的開口。
    「不……」他悚然一驚,正要掙動,對方明顯壓抑著興奮的沙啞嗓音就緊貼著他耳畔響起:
    「這樣勾引我,其實你很想要吧……這個~」強勁的腰身往前一頂,蕈狀的男根頭部便猥褻地在他的秘穴入口處擠壓,畫圈。
    「我沒有……」出口的反駁有氣無力,才剛達到高潮的身體相當不爭氣地回想起不久前自己用手指玩弄自己的羞恥場景,那種難以言喻的空虛感,想被填滿的渴望……
    身體永遠是最誠實的,就這麼一個情色的回想,蜜穴開始呼應般地小小地蠕動、收縮起來……媚肉層層地束緊空無一物的甬道,體內的搔癢感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是嗎?」也不打算戳破他顯而易見謊言的黑髮男子,薄薄的紅唇微微勾起一道惡意的笑弧。「那……我抽走囉。」
    深知對方弱點的他刻意地再次將男根微微推入那粉嫩的開口,然後再毫不拖泥帶水地拔出。
    「哈……等……」在理智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蜜色的手臂已經無意識地往後探出,彷彿想要挽留著什麼般緊揪著身後男人的襯衫下襬。
    正中下懷的黑髮男子一把扣住那自己送上門來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扯—被後扯的手臂連帶地拉起原本趴在床舖上的上半身,腰部往後仰折的不適讓櫻木吃痛地皺起眉。
    「等什麼?」一手以著一定的力道固定著對方的手臂,另一手卻輕佻地慢慢滑過對方因後仰而暴露出來的咽喉……仍穿著襯衫的胸膛一個往前傾,緊貼住身下人兒線條分明的裸背—然而,這個動作,卻也避無可避地讓硬挺的男根抵住那一方隱隱抖顫著的後腰。
    「嗯?」這聲彷彿自胸膛中發出的單音,透過兩人密密貼合的身軀,震盪著紅髮男子已經緊繃到最高點的神經;隨之呼出的,偏涼的氣息更是騷動著他敏感的耳垂,和全身的感官。
    白皙的長指撫過那細糯米團般充滿彈性的頸子,往下滑過鎖骨……毫不客氣地盡情褻瀆懷中那開始輕聲呻吟的,美麗而驕傲的野獸。
    死定了……櫻木昏茫且絕望地意識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被他身後的男人給擄獲,給操縱……他想要他!這個慾望來得強烈,直接,且理所當然。
    矜持,被拋到九霄雲外,羞恥亦然—他本能地往後更貼緊對方,以著惑人的節奏緩緩挪動著……宛如緩緩綻開的,一朵嬌豔欲滴的花,誘惑著他的男人更進一步地採擷。
    「別走……」他在受箝制的狀態下略顯艱難地上下挪移著腰身,主動地將空虛的後穴送向對方張牙舞爪的男根。
    「幹我……幹我……楓……」略帶哭音的邀請無疑是壓垮流川理智的最後一根稻草—甚至,在他尚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那妖嬈的野獸已經往後一個挺腰,濕滑的蜜穴緩慢而飢渴地吞吃了男根的頭部。
    「呃……」兩人同時尖銳地倒抽一口氣—一個是因為緊窄的甬道被巨大的硬物硬生生撐開,那又痛又麻的矛盾感覺折騰得他不住輕喘;一個則是因為性器被軟滑的腸壁緊緊箍住而差一點點繳械投降。
    久違的一個星期的性愛就以這樣的交合方式拉開序幕,實在是太刺激了些!
    「你不要怪我……白痴……」被慾望全面接管腦袋的黑髮男子以著幾不可聞的音量低喃著:「是你先起頭的……」
    雪白的襯衫下,因強自忍耐而賁起的肌肉線條明顯可見,他鬆開了對紅髮男子手腕的箝制,雙手改為扶著對方蜜色的腰身,緩緩地,自對方緊窒的體內撤出……
    沒了流川的固定,櫻木完全是渾身癱軟地趴回床上,對方輕低的說話聲他聽不分明,但火熱的性器刮磨過細緻內壁的感覺卻直接且強烈得逼出他眼角的淚。
    「你說……啊……什……嗯……哈……」
    「今晚,」男根頭部幾乎退到甬道的入口,然後~抓住蜜色的腰身一個使力後拉,腰身一挺,張牙舞爪的巨獸全根盡沒,伴隨著賭咒般的宣言—
    「我不會讓你睡的。」
    他開始認真地考慮小林的提議—放自己一天假……唔……聽起來很不錯。
    如果,櫻木還殘存有一絲理智;如果,他還殘存有一絲力氣,他必定會捍衛自己立場地大聲抗議—畢竟,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拿人薪水,受雇於人的模特兒,敲定的工作也不是隨隨便便說不去就能不去,怎能這樣縱欲過度……可惜,下體一下重過一下,又深又猛地撞擊,讓他只能抓緊身下的被單,呻吟、哭叫、喘息……被捲入深深的,黑暗而甜蜜的慾望漩渦。
    寬敞的臥室內,很快地,便只剩下令人臉紅心跳的鬼畜式愛語,沙啞地迴盪繚繞著……
    「以後還敢亂誤會我嗎?嗯?」最後一句『嗯』聽得出是狂猛出力下的產物。
    「不敢了、不敢了……嗚……輕點…輕點……啊……好深……嗯……」
    「你最喜歡像這樣……被插到最裡面吧?……回答我!」
    「啊……喜…歡……嗯……那裡、那裡……哈啊……」
    「從今天開始,每天至少讓我做三次,可以吧。」這話,明顯的,不是問句。
    「好……不、不要……嗚嗚……好、好……我答應……慢、慢點……會壞掉……啊……」
    久久才不過吃那麼一次醋,就要付出這麼慘痛,充滿『血淚』的代價,這真的是……讓他從此~嫉妒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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