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之中,大黑二黑和三黑已经宛若成年雄狮,正趾高气昂的四处溜达,咻叫声四邻惊惧。
    凉亭内,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尤金珠,陆宁不禁笑道:“你不是想看看这几头狮子吗?今日带来了,你又怕?”
    拍拍手,“带走吧。”
    黑奴十三大步过去,现今这几头狮子,除了陆宁,惧怕的直立怪兽中,又莫名多了一些,见到十三等几名黑奴靠近,几头狮子立刻没了威风,在十三呼喝下,自动自觉的进笼子。
    “啊……”尤金珠起身时,倒吸口冷气,旁侧两名侍女忙过来扶住她。
    见陆宁看过去,尤金珠立时羞极,垂首不敢看陆宁。
    陆宁咳嗽一声,“你便回房休息吧。”
    这几日都没舍得离开别苑,哪怕听报,昨天罗斯人送亲队伍已经抵达西康。
    而距离和两名侧妃行大婚之礼的黄道吉日,还有十余天而已。
    虽说从中原规矩,亲王侧妃,可以有婚礼,但简单无比,但此次和西方两大强国联姻,所以,侧妃,便真如他们理解的副妻一般了,一次娶两个,便更是会举行隆重的典礼。
    而西方世界,便以罗马皇帝为例,正皇帝和副皇帝,地位有时候相差并不悬殊,甚至副皇帝,可以压过正皇帝。
    还有十余天便要大婚,本该修心养性去准备。
    但金珠这小小美妇,实在令人销魂,这几日,却是日日在她身上驰骋。
    “舅曾祖,孙儿,孙儿无妨……”尤金珠小声的说,但看她秀眉微蹙模样,看来,也已经接近极限,日日笙歌攀上云巅,眼见就成了苦差事。
    这小丫头娇娇怯怯的,看似如懿懿一般可爱,却又有着五娘那骨子里的狐媚心思,比如她显然已经察觉到,自己喜欢她喊自己舅曾祖自称孙儿,尤其是床笫之时,她轻吟娇啼,舅曾祖饶命,孙儿告饶,简直便是令自己立时破防,更加的威风八面。
    当然,从她自己来说,这种亲昵称呼,就更是会令她觉得她自己受到了无限宠溺,不仅仅只是自己这个圣天子诸多的女人之一,更隐隐是自己的至亲之人。
    “去歇息吧!”陆宁对侍女们摆摆手,“送贵人去休息。”
    旁人会仅仅以为“贵人”便是一种称呼,尤金珠却是一呆,震惊而又惊喜无比的看向陆宁,陆宁微笑点头:“你想的没错。”
    “啊……”尤金珠看起来想跪倒谢恩,但那双纤腿已经不听她使唤,搀扶她的侍女更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一时无所适从。
    陆宁笑道:“去休息吧。”
    也知道为什么这小丫头为什么喜悦的无以复加。
    大内贵人,看起来品阶甚至不如亲王侧妃,但却是圣天子正式的嫔妃,地位不是亲王侧妃能比,甚至不是王妃所能比的。
    尤家,从此一门三嫔妃,可说荣耀至极了,且现今来说,本就两宫皇妃,西宫皇德妃尤五娘,北宫皇宜妃尤懿懿,又新晋贵人一名接棒,荣宠当朝第一。
    当然,如果记载入史册,自己这皇帝未免荒淫。
    娶姑姑和侄女的天子倒是有,已经会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而自己呢,第三代都不是,直接嫔妃的第四代,曾孙女辈,一同进宫侍寝,这皇帝也实在太过荒淫无道。
    但这也怨不得自己,谁叫自己活得长,现今还正在盛年呢,甚至可以说,还未到真正盛年,身体机能,仍是小年轻一个呢。
    胡思乱想着,来到书房,靠在软塌上,翻看银行及保密局、总督府等送来的奏报文函。
    美婢春兰和夏荷,随伺左右。
    脚步声轻响,到了书房外,陆宁无奈道:“小丫头,怎么就不听话。”
    来得是尤金珠和甄氏。
    门外尤金珠正在甄氏耳边低语什么,甄氏突然俏脸通红,啐了尤金珠一口。
    陆宁正倾听外面动静,立时无奈,听得清楚,小妮子却是和甄氏说,她的舅曾祖才能令人知道怎样才是真正的女人。
    显然,这小丫头邀了甄氏来,看来,是想玉成自己和甄氏的好事,免得自己又去折腾她。
    ……
    “舅曾祖,含珠这几日,和阏氏练舞,可比孙儿跳得好多了。”
    临走时,尤金珠留下了这么句话。
    此刻跪坐在桌案对面,感觉到陆宁正打量自己,甄氏不敢抬头,褪去了罗袜的雪白纤足更尽力往臀下并拢。
    想象着甄氏和阏氏搂在一起共舞的情形,陆宁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心下也知道,尤金珠这小妮子这几天宛如给自己本来抑制的冲动开了闸口,实在也是因为,距离上次回中原又一年多过去了,是以,时隔一年多,终于又和中原丽人温存,实在和西域美人感觉不同,那柔弱勾人处,那细微处的千般销魂万种风情,和西方女子完全不同,更能令人沉迷。
    当然,正直初夏,暖暖的天气,可能也是原因,饱暖思**,老祖宗早就总结过的。
    “刘董,在运河督办做文员事,倒也不必真的挖运河。”陆宁突然想起了甄氏以前的夫婿,觉得应该知会她一声。
    甄氏娇躯立时一僵。
    陆宁知道,在后世,自己这绝对是没有情商的表现了,其实是因为自己现今根本不用考虑旁人的想法,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正想说些什么,外间努嘉哈匆匆进来,她和杜贾兰都有进出王宫及各处别苑的绝对权力。
    “主人,有人想行刺玛莉亚公主,厨子被收买在饮食中下毒,幸好被人发现……”努嘉哈在陆宁身前小声的说,“厨子已经被抓,正被严刑拷问。”
    罗斯公主也好,保加利亚公主也好,没成亲前自没有进入王宫,现今都和陪嫁队伍驻营在城郊,厨子等等,多是她们自带的。
    而想要谋害保加利亚这位玛莉亚公主的,可能有一万种原因,甚至都可能不是为了破坏齐人和保加利亚的联姻,虽然其一旦成功,客观上会起到破坏联姻的效果。
    努嘉哈又说。“本县巡捕房已经派出巡警十二个时辰轮流在两国送亲队营区外值守。”
    陆宁点点头,其实,巡捕们的值守意义不大,毕竟两个送亲队伍都有府卫作为哨卫,但毕竟出现了治安案件,这点姿态巡捕房还是必须要摆出来的。
    “我去看看。”陆宁起身下榻。
    ……
    令人意外的是,那厨子在酷刑下抵受不住,供出是被罗斯人收买,要毒死玛莉亚公主。
    罗斯人,确实有充足的理由谋害玛莉亚公主,但本来偏偏谁也不会去想是罗斯人做的,毕竟,动机太充分而且又是绝对的受益者,所以反而从常理上来说,没什么嫌疑。
    可偏偏,就是罗斯人做的。
    不过,厨子随之便在牢狱中自尽,留下的绝命书是希望自己的家人不要受到牵连。
    保密局对此案的分析则分为了两派,毕竟现今罗斯人和保加利亚人的送亲队伍,是密探们紧盯的对象。
    缉事长孙全照,认为是保加利亚人上演的苦肉计,向罗斯人身上泼脏水。
    因为密探们事先并没有发现这名厨子和罗斯人有什么接触,要说厨子在瓦尔纳登船前就已经被罗斯人收买,可能性并不大。
    但密监另一名干将,则认为,厨子有罗斯人血统,帮助罗斯人做事再正常不过。
    罗斯人曾经几次帮拜占庭帝国和保加利亚人作战,双方本就是死敌。
    不过厨子一死,这便成了无头公案,也再查不出真相,只能不了了之。
    而不管案件真相如何,显而易见的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保加利亚人和罗斯人在西康县争夺影响力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数十年战场上的仇恨和互相厌恶带来的纷争,开始进入了大齐黑海亲王的宫廷。
    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下,亲王和两名公主的婚期,日渐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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