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真是太客气了!”高宠大笑着让高卫将银子送给岳飞收了起来。岳飞又让岳云过来,恭恭敬敬的给高宠磕了几个头,算是正式拜师。
    刘子翼和王贵等人都过来恭喜高宠和岳飞,大家开怀畅饮好不痛快。
    有了这1000两银子,岳飞终于也能修缮一下自己的房屋,同时家里的伙食也改善了很多,一家人都很感激高宠。
    高宠在村庄中找了一户空院落租赁下来,每天和岳飞、王贵等人较量武艺和兵法,同时传授岳云高家枪的基础。
    这个岳云不愧是练武的奇才,很快地就已经入门,甚至运功的时候体内有了淡淡的虎啸雷音。高宠很是高兴,就提前将高家枪传授给他。
    高宠让人打造了一杆20斤重的大枪,每天教授岳云枪法,风雨不辍,眼瞅着岳云的能耐一天天的在增加。
    很快他们在这里住了七八天,时间已经到了3月底,距离4月15的武试,越来越近了。高宠等人不得不和岳飞告辞。
    “五哥,众位兄弟都请回吧!大家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高宠对着相送的岳飞等人抱拳拱手。
    “少君珍重!各位珍重!”岳飞等人也抱拳拱手和他们分别。
    “师父保重!你一定要回来看我!”岳云这一段时间和高宠的感情很深,几乎是情同父子,让岳飞都有些嫉妒。他听说高宠要走,大眼睛都哭的肿了一圈。
    高宠向他挥了挥手,打马就走。他走了两步突然勒住战马道:“五哥,如果在这里生活的不如意,可以去真定开平王府,我家里有的是田地,到时候您是愿意种地,还是带兵都可以。”
    高宠还是忍不住要试着招揽这个大宋第一名将。岳飞楞了一下道:“多谢少君!不过我家世代在这里居住,故土难离,而我还在为父亲守孝,现在离开于理不合。等我守孝期满再去叨扰吧!”
    “如此小弟就等着五哥的好消息了!”高宠说,打马如飞和刘子翼等人离开了岳飞家。
    岳飞一直看他们走远了,这才抱着岳云和王贵等人回到家中。岳云还没有从高宠离开的打击中走出来,眼泪汪汪的,不住地抽泣。
    刘氏报过儿子问:“官人,我看少君很欣赏恁,而且多次露出了招揽的意思。恁现在也很不如意,我想按照少君的为人和性格肯定是不会亏待恁的。为什么不能去真定和少君合作呢?”
    岳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少君是一个知人善任的好带头人,我想在他的手下,任何人都能够发挥出自己的作用,甚至会干的很舒服。可是他的心太大了。
    我曾听他的两个家将说起过,在他的麾下有一个军2500的乡军,而且还秘密的控制着很多的军队,手上实际不下万人。再有刘子翼他们这些人才辅佐,这些军队的战斗力可想而知。
    他要这么多的军队干什么?总不能就是为了看家护院吧!少君所图者大,我是大宋的子民,生是大宋的人,死是大宋的鬼,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但愿以后不会疆场相遇。”
    岳母姚氏稳稳地坐在那里道:“五郎,如果以后真和这位少君在战场上相见,你可准备怎们做?”
    “母亲,少君与我们有大恩,不过在国家大义面前,这些恩惠都不算什么?他日如果战场相见,孩儿自当退避三舍还他的恩情。”
    “嗯,我儿如此想我就放心了!”姚氏答应一声,去后堂休息。
    “官人,那云儿怎么办?他的北霸十三枪还没有学会呢?你说的这些也都是猜测,照我说还是去真定得好。”
    “就看他的机遇吧!少君已经传了他基础之法,强健了他的体魄,就是没有北霸枪,前途一样不可限量。去真定的事情我已经决定,以后休要啰嗦了。”
    刘氏很是不忿,好不容易有了一个翻身的机会,却不知道抓住,真是一个木头!不过丈夫的性格她也知道,一旦决定了9头牛也拉不回来,只好叹息着到了后堂。
    高宠等人离开汤阴县,快马加鞭直奔南面而去。刘子翼凑了上来道:“少君,我看你甚是看中这个岳鹏举,何不在多留两天在争取一下,也许通过他的家人也能游说动他。”
    高宠摆了摆手道:“这个岳飞非同一般,当初我和刘韚大人都认为他有孙吴之才。而且此人道德品质当世仅有,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心中的志向。而且姚氏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咱们想要劝说她,反而极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过子翼不用担心,岳飞这种性格,在大宋的官场上绝对过不下去,会有人为咱们帮忙的。”
    刘子翼微微点头也没有多说,他们催动战马直奔京城而去。行走了一天,他们就到了黄河岸边,从这里渡河之后就出了河北东路到达京畿路。
    一连走了几天他们来到了黄河边上的原武县;原武县在秦朝时又称博浪沙,也是张良刺秦的地方。他们在县城休息一天,补充了一些粮食。
    高卫看着胡吃海喝的高虎笑道:“爷,咱们带了2000两银子过来,想着一路上以武会友。哪知道我输给了仇英,扔出去1000两,您又送给了岳飞1000两;如果不是河北赵邦杰送给咱们100两金子,我们现在已经饿肚子了。
    即便是这样,一路上的消费,加上在岳飞家比武,当彩头舍出去的咱们也只有50金了,您可得省着点用了。而且到了开封咱们不能就不用钱了,距离武试还有一段时间,打尖住店可都是花费。”
    高宠笑道:“高卫不要紧张,咱们过了黄河就是京畿路,马上就到了目的地。到了开封我就可以去京城的高公泰家提钱去,他们一直在收咱们的开平琼浆,这个酒钱也该付一下了。”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吃饱喝足之后,上马直奔黄河渡口而去。宋朝可没有能力在黄河上架桥,所以过往的行人谁都要靠着渡船过河。
    他们到了渡口发现这里已经排了长长的队伍,看情况今天是说什么也过不了河了。
    岸边吵吵嚷嚷,一阵的喧闹,就听有人喝道:“滚开,滚开!河北河东宣抚使大人回京,所有的舟船都被征用了,你们都赶紧散开。”
    众人听了一阵的哀声叹气,其中有的人事情比较紧急,一个劲儿的跺脚暗暗咒骂却丝毫没有办法。
    宣抚使谭稹落井下石,代替了童贯的河北河东东宣抚使,没有想到童贯今年有复起,眼瞅中他的那些同党们一直在弹劾自己,处置张觉事件有欠考虑,自己和王安中都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
    据说朝中已经有了动意,准备让童贯继续回来宣抚河东河北,并且准备将王安中贬知象州,让蔡靖为燕山知府。这让谭稹如何待得下去,急急忙忙带着无数的珍宝,回京打点。
    宣抚使大人的心情不好,手下的那些军人们买有少吃挂落;一个个也是十分的焦躁。听到有人不住地埋怨,举起手中的棍棒就是一阵驱赶,将这里的百姓赶散。
    高宠叹了口气道:“蔡松年来信跟我说,这个谭稹根本没有将北地的汉人放在心中。朝廷派他宣抚河东河北,他反而一味地搜刮,这些北地的汉人生活还不如辽国的时候,他们怎么会归心大宋?”
    刘子翼恨恨的道:“天下间都是这样的狗官,他们除了捞钱,讨好官家,何曾将百姓的生死放在心上?”
    这时高卫飞马跑了回来道:“爷,已经打探清楚了,附近的船只都被征用了。这个谭稹带着无数的珍宝,害怕路上不安全,有大队的人马随从押送,估计今天是过不了河了。”
    岸边有些人急需过河办事,有的已经急的眼泪只掉,这是突然有人凑了上来道:“各位,是不是要过河?我们是这里的渔民,家里有几条小船,如果价格合适,我们可以渡你们过去。”
    正在着急的人听了,惊喜交加道:“好!好!只要你们能渡我过河,钱都是不是问题!咱们从哪里过河?快走,快走!”
    那人嘿嘿一笑道:“好!愿意过河跟我来!”说着他带着一帮子兴高采烈的客人直向下游而去。
    “唉!阎王让你三更死,不能留你到五更!黄河上又要多几缕冤魂,河中又要添恁多的死鬼。”
    高宠听得真切,对旁边的那人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冤魂,死鬼?”
    那人闻听颜色大变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
    高卫一把抓住他的手,噌的一声一把尖刀顶在他的肋下,道:“我们爷再问你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小心我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那人吓得大汗淋漓,浑身颤抖。
    “我很好奇,你说的冤魂,死鬼,跟我讲一讲。你说得清楚,讲的明白,我可以放你一命,如果说不清楚,那就不要怪我手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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