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还没事,都烫手呢。都烧的这样还出来做啥嘛?我得先把您扶回去,回头再让我爸送你去医院。”玲子抬手摸了摸大伯的额头,感觉他大伯的头上热的很,忍不住带着一丝责怪地说。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他往回走。

    待到了家,李凤军一头扎在炕上,这一路又把他累的够呛,混身真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玲子给他倒了一杯水让他先喝点水,然后转身快步往家里走去。

    李凤军躺在炕上,迷迷糊糊的渐渐地失去了意识,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他清楚地捕捉到铁子满脸失望的样子,他急着走上前,想去好言给予铁子安慰的话语和深情的拥抱,可是转瞬间,铁子的身影又不见了,他不禁感到一阵阵的难受。可不一会,他又看到铁子从北京兴冲冲地回到柳湾村,并冲他兴奋地大声唤着叔,他感觉自己的脸上都笑开了花,张开双臂迎上前去,嘴里不停地应着还一个劲地叫着铁。可是最后,他还是扑了空,铁子的身影又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便努力地四处寻找,口中不停地呼唤着铁。

    “叔。”一声清脆而又熟悉的呼唤响在他的耳畔,这声间带着焦急又是那么的亲切,真实地传进他的耳朵里,把他从混乱的梦境中带了出来。

    李凤军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瞬而又转为欢喜,可立即又转为疑惑。

    ☆、五十一章

    李凤军迷迷糊糊地看到铁子正俯着身子满脸焦急地看着他,一只手还在他的额头上轻拂着。他以为是在睡梦中,眼前铁子的身影怕只不过是他自己的一个假想吧。使劲地眨了几下眼睛,又感到额头上那种轻柔的触摸是那么的真实舒服。

    他笑了,身体里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让他打起精神来,抬起手摸向叶铁的脸,轻轻地问道:“铁,咋没走呢?”

    见军叔醒来,叶铁方才略略地放下心来,把军叔的手抓在手里使劲地按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摩挲,仔细地感知他的体温。

    “叔,我没有赶上车。”

    “你没回家吗?”李凤军看到铁子身旁放着出行要带的物品。

    “叔,你这是在发高烧呢,身体都烫手,咋不去看大夫,幸亏我回来了。”叶铁这样说着,原本刚刚展开的双眉,又紧皱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担心与关切。

    “叔没事的,就是一场小感冒,挺挺就好了。”李凤军说完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叔,你好好躺着,我这就去找大夫。”叶铁说完转身便匆匆向屋外走去。

    因为走的急,没留意脚下,被门槛跘了一个趔趄,险些没有摔倒。

    李凤军见了本想张嘴要嘱咐他不要着急,路上小心的话,可是还没等他的话出口,铁子的身影就消失了。一会的功夫,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脸上却被一股幸福的笑容堆满。

    铁子奔出院门时险些与迎头走来的玲子撞在一起。

    “铁子哥,你不是去北京了吗?咋没走呢?”玲子略带惊讶地看着叶铁问道。

    “我没赶上车。”叶铁简单地说了一句,就要快步离开。

    “铁子哥,你走这么急干啥去啊?”

    “你大伯发高烧,我去找大夫。”

    “那你不用去了,我爸已经去找了,恐怕现在都快到了。”

    二人转身快步回到屋里,发现军叔又睡着了,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看在眼里,叶铁是疼在心里。因为有玲子在身旁,他在努力地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心疼,转身走向外屋在点燃锅灶准备烧些热水。

    玲子见状也跟着忙活起来,叶铁就让她来烧水。他则脱鞋上炕,把军叔抱起让他头冲上脚朝炕里躺在炕上,军叔的身体结实又沉重,这一翻折腾费了他好的气力方才弄好。

    做好这一切之后,坐在军叔的身边,看着他被烧得微红的脸庞,他多想此刻躺在炕上的不是军叔而是他自己,只要军叔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时候,玲子把水烧好了。

    叶铁下地拿过毛巾在玲子端来的水盆里泡了泡,拿出来微微地拧了拧,然后轻轻地敷在军叔的额头上。然后,他又找来一个毛巾同样沾了些热水,又执起军叔的手放在他的手中仔细地擦拭着。

    那动作是那么的轻柔,那眼神又是那么的充满着关切与疼爱。

    玲子在身旁看了忍不住说道:“铁子哥,你对俺大伯真好,你们就象父子俩一样呢。”

    听了玲子的这一番话,叶铁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转头看了看玲子笑了笑并没说什么。

    屋门开了,李凤海领着邻村的大夫走了进来。

    李凤海看到铁子在屋里微微地一楞,但是他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几个人同时把目光聚向李凤军。

    大夫给李凤军测了测体温,又拿出听诊器在他的胸腹之上仔细地听了听,之后给他挂了瓶点滴。然后才面向他们三人说老村长是因为感冒引起的高烧,现在烧的很厉害,看这瓶点滴配上一些口服药后什么样,如果不见好就得送医院。

    送走了大夫后,李凤海说工地里有活还得赶着回去忙,就要玲子留下来照顾她大伯,可是玲子说她下午之前得赶回学校去,叶铁就说他有时间可以留下来照顾军叔。

    李凤海知道铁子和大哥之间的叔侄关系就如父子一般,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就走了,临出门时轻轻地嘟囔着:这男人啊就是不能离了女人的,否则就家不向家,就连生个病的都没有个照顾,又咋个过日子呢。

    玲子没有立即走,她有些放心不下,毕竟她和大伯的那份亲情浓得有时都胜过父女一般。最后铁子向她保证有他在军叔不会有问题的,她才走了。

    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二人。

    叶铁摊把军叔的手放在他的手里不停地摩挲,又把毛巾一遍遍地用热毛巾为军叔敷在额头上,还不时地轻轻地唤着叔,而后又低头轻轻地亲在军叔的额头上及手上。

    一瓶点滴打完了,李凤军的脸上的红晕慢慢褪去了,渐渐地恢复原来的姿态。可是还在深睡中。

    看到军叔烧的不再那么厉害,叶铁心里也宽松了些,脑子里不时地出现军叔亲切的笑脸和话语,他的脸上也渐渐地露出了笑容。

    快要到午饭时候了,李凤军方才从昏睡中醒转过来,睁眼看着叶铁。

    叶铁见军叔醒了过来,兴奋得象个孩子一样,大声地说道:“叔,你醒了。”

    李凤军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但是那份亲切的笑容又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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