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哪有那么多婆姨?几千婆姨贫道就算每天吃人参喝鹿血,也喂不饱那些女人。”李渊自然对他这句话矢口否认,男人都是大猪蹄子,谎话才是安慰一个女人最佳的方法。
    尤其对一个现在暴躁的女人而言。
    李渊走到接近二楼的楼梯口,向下一瞥,顿时心中大定,说道:“白衣,你说咱们都到了这么一步,还耍什么小性子?师太同意,咱们理应高兴。
    有句诗词怎么说来着?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滚你娘的海棠花。”慕白衣情急下,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她可不想服侍一个老头子。
    哪怕这个老头子虽然很有才,又有权势。
    她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岂能和一个花甲老人成婚?
    而且她是作为媵妾送给李渊的。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两人一追一跑,李渊也不会坐以待毙,连忙跑到二楼窗户那里,向下一跃。
    嗯,一个温软有力的怀抱抱住了李渊。
    是慧静师太。
    “圣上,怎么回事?怎么无缘无故从二楼跳下?”慧静问道。
    “没事,就是有个小丫头用剑追杀贫道。”李渊脸色有些尴尬。
    他刚才跳下的时候,不自觉的投怀送抱。
    李渊说完话后,慌忙的准备从慧静师太的怀中下来,可是不料仓促间意外摸了一下师太的胸脯。
    好硬......
    这是肌肉还是什么?
    貌似就只有他一直称呼师太?
    莫非.....眼前的师太是逃出来鸟比他大系列的?
    想想也是,焚香教教主能让一个老尼姑担任......
    “咳咳,慧静师太到底是男是女?”他不由自主的好奇问道。
    “雄雌,公母,男女,又有什么区别?人世间本就是一种修行,阿弥陀佛。”慧静师太目光淡然,面色恬静,充满祥和。
    “......”李渊。
    他想了想一下白莲教的教义,反驳道:“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世间有明与暗,合乎道教阴阳,凡万物莫不是负阴而抱阳,阳中有阴,阴中有阳。”
    他蹲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个太极图。
    太极中有阴阳鱼,这样才算协调,阴阳相互能转换,假如韩国国旗那样没有阴阳鱼......
    韩国学了一个半吊子。
    可是还没等慧静师太开口,慕白衣就匆匆忙忙,扭扭捏捏,胆怯的对着慧静师太跪了下来。
    “师尊,徒儿错了。”
    “你!”慧静师太含怒,伸手打向慕白衣脸蛋。
    这么绝美的脸蛋怎么能被打呢?
    李渊抓住了慧静师太的手,劝道:“师太,此事是贫道的错,错在贫道。”
    慧静师太与慕白衣等人顿时愕然。
    刚才不是你从二楼跳了下来的吗?
    “师太,本来白衣过来是想要与我私自约定终生的,贫道认为怎么能这么草率?不与师太你先行商量一番?
    可是白衣偏要认为贫道犹豫了,定然是负心汉!
    真是......”李渊抬头望天,摇了摇头。
    一滴眼泪划破长空!
    坦白相告那是小孩子的做法,他岂会蠢到那个程度。
    是!
    慕白衣要杀他!
    而且不肯于他睡觉!
    既然不肯与他睡觉,李渊还要她干什么?光暖床吗?
    “戏精`!”慕白衣跪在地上,暗咬银牙。
    她生平看过无数戏剧,就是没看过李渊变脸变的这么快的,一瞬间一个完美的故事就出来了。
    果然枭雄都是善于演戏的。
    枭雄必诡诈!
    “白衣,是这样的吗?为师很欣慰。”惠静师太眼底闪过一道精芒,俯腰拉着慕白衣的手,扶着她起身,模样很亲切。
    当真如同母女一般。
    温馨。
    “额~是这样,就是这样。”慕白衣心中一惊,忙道。
    听到这句话,慧静师太的目光越来越晦暗不明,似乎有些许阴毒?
    慕白衣擦了擦眼睛,她定然是看错了,师尊那么祥和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既然你们已经私自定下了终生,那么贫僧也就不再干涉了,打扰了道长。”慧静低头施佛礼道。
    眼看着慧静一行人走的越来越远。
    李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打开了房门,笑道:“爱妃还不进来与贫道行周公之礼?”
    慕白衣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她突然感觉,当她起身的那一刻。
    所有都陌生了,一切变得从来都不认识了。
    等慕白衣走进了屋内,李渊合上了门,一把抱住了慕白衣,一双大手上下摩挲,“是不是感觉你的师尊变了?”
    慕白衣脑袋一片混沌,也顾不上李渊乱动的手。
    “某告诉你,你现在是属于贫道的人了。”
    慧静师太想往李渊身边安插奸细,而慕白衣年轻貌美,是最合适不过的,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谁也说不上来。
    但是前提是,慕白衣听惠静师太的话。
    可是阴差阳错之下,李渊编织了一个谎言,容易戳破的谎言,而这个谎言那么明显,可是慕白衣却没有反驳,反而同意。
    或许她是情感纠葛牵绊,但对于下棋的人来说,这颗棋子已经不值得相信了。
    或者说,慕白衣已经隐隐被剔除了焚香教的核心。
    “走,你走!”慕白衣顿时明白了,她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男人。
    她推开李渊。
    哪怕她的短剑可以轻易割破他的脖子,但她依旧害怕,害怕一步步的陷阱。
    果然枭雄没一个是心善的。
    “没事,某等你亲自投怀入抱。”李渊闻了闻指尖的香味,退回到了二楼的床榻,准备睡觉。
    人生本来就是睡与醒,只是醒或者不醒。
    长安的奢靡使他容易堕落,可是虎穴的陷阱会让他步步为营。
    他已经用传销打开了局面,蛊惑了王二。
    但这迟早会被焚香教发现,他需要一个焦点吸引他们。
    慕白衣恰恰合适。
    身份足够,与焚香教的牵连够多,而且最关键的一点.......就是故作高冷,脑子笨。
    “杀与不杀?”
    慕白衣双手紧紧握住短剑,
    孤独,彷徨,无措,
    害怕。
    她似乎没那个胆子,杀了他,会让师尊伤心的。
    也可能让师尊动怒。
    亲情让她的狠心牵绊,迟迟不能动剑。
    她抬头,屋室黑暗,远远的呼噜声响起。
    “我是劫掠了什么?”她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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