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叹了声气,时辰确定有些晚了,只能拖到明日。

    “大人!余大人!民妇冤枉啊!冤枉啊……”何氏一听要将她收监,急忙喊叫起来。

    余县令不耐烦的向衙役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拖下去。

    傅静娴从人群里冲了进来,往何氏那边奔去:“娘!”

    何氏看到自己的女儿激动道:“静娴,快救娘…救救娘……”

    衙役把傅静娴推开,硬把何氏带了下去。

    三娘没去管何氏她们,而是到了秋姨娘身边,伸手为她理了理发髻:“姨娘再坚持一下,我一定救您出来……”

    秋姨娘拍开她的手:“你不是三娘,你到底是谁?”

    她就知道瞒谁都行,就是瞒不过秋姨娘,可她现在还不能说:“姨娘傻了吗?我不是三娘能是谁?”

    秋姨娘仔细看她眉眼五官,确实是三娘不假,可她今日的言行举止分明又不是三娘。

    就在秋姨娘恍惚之时。衙役过来将她带下去了。

    余县令已然到后堂去了,门外看热闹的也走的走,散的散。

    三娘刚要离去却被傅静娴叫住:“三娘你那日所说,担下罪就得偿命是真是假?”她面上焦虑不安,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你是瞧见你母亲方才那副模样的,若不是偿命她用得着这么惊慌么?”

    傅静娴听她淡淡这么一句,心里却是五味杂坛:“就没有解救之法?”

    “本来是有的只要府里上下咬死说老太太是因为傅老爷之死伤心过度而服毒自杀的,那么一切可迎刃而解。可惜你母亲心狠,非要清光咱们这些障碍,现在落得这样的结果,是她咎由自取。”

    何氏想一石二鸟,可惜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静娴有自知之明,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形,说什么都不顶用,她转身朝衙门后堂去了。

    三娘当她是去给何氏求情,没管她,自行离去。

    次日,河洝城中流言纷纷,说原县令傅老爷恐是死不瞑目。他前脚刚走,脏糠之妻后脚就勾搭上情郎,还伙同情郎坑害了自家婆婆。

    昨日聚在衙门外看热闹的人们,正好奇为这事的来龙去脉,今儿有了这等流言,自然就传得满城皆知。

    ☆、第三十三章 断案

    三娘到的时候,府衙大门外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亏得衙役帮忙她才挤了进去。

    巳时一刻,众人按时到场,傅家这回来的除了傅静娴、刘寅轩还有沈嬷嬷与李嬷嬷,与本案有关的几乎都到齐了。

    “升堂”师爷高声喊道。

    余县令从后堂走了上来,到了上座。

    “砰!”惊堂木一敲:“将人犯带上来”

    没一会儿,秋姨娘与何氏就被押了上来,跪到地上。

    秋姨娘抬眼看了看三娘,又低下头去。

    “何氏,昨日堂上验尸之事你作何解释?傅老太太之死是否与你有关?”余县令开口便问道。

    她自然不会承认:“这与民妇半点关系也没有,大人莫要听信奸人胡言乱语。您可以问问府上的两位嬷嬷,特别是李嬷嬷,秋姨娘来之前就是李嬷嬷守着的。”

    余县令嗯了一声,继而问到李嬷嬷:“你来说,当夜的具体情况。”

    李嬷嬷忙跪下,磕了个头:“回大人的话,那日夜里老奴守到半夜觉得实在困乏,就到流芳苑去寻秋姨娘过来。老奴走的时候老夫人分明还好好的,况且深更半夜的府里的人都睡下了,屋里又没得旁人,可见老夫人之死,定是秋姨娘所为。”

    “你说是她所为,那么关于毒发时差又怎么解释?”余县令续问道。

    李嬷嬷又回:“谁知道是不是她早早下了药,想为自己开脱。”

    她是何氏身边的人,自然会帮着何氏,三娘忙辩驳:“休得胡言!我姨娘那几日除了请安就没单独在松寿堂里待过,即便是请安的时候也有沈嬷嬷在,沈嬷嬷可为我姨娘作证。”

    一旁的沈嬷嬷倒是老老实实的应答:“是的,秋姨娘每日请安之时老奴都在。”

    三娘又抢着发言:“沈嬷嬷,平日里不都是你守夜的么?那日为何突然移交给李嬷嬷了?往常你就算扛不住也会亲自来流芳苑知会我姨娘一声的。”

    “回三小姐,那日李嬷嬷进来瞧见我倚在榻边打盹,说让我先去歇一会儿。老奴想着歇一歇再起来不碍事,所以就到隔壁屋子里睡下了,谁知一睡就过了头”沈嬷嬷说着叹了声气:“早知道会这样,我该不去歇息的。”

    “那么,你回想回想,那日白天有没有什么人替你喂了老太太喝药,或者你不在的时候她却在。”三娘追问道。

    沈嬷嬷仔细想了想,面上一惊:“有!老夫人午时醒来硬要我去把夫人找来,我就去叫人去了,当时李嬷嬷正好在屋里,我便让她帮忙看着。”

    听了这话李嬷嬷惊慌道:“那么一会子的时间我能做什么啊!”

    三娘不理会李嬷嬷的辩词,又问道:“李嬷嬷除了那日,往常爱到松寿堂去么?”

    “很少…我也纳闷儿那天她怎么这么殷勤。”沈嬷嬷回忆了一下说道。

    李嬷嬷大惊:“这可不关我的事啊!你可别诬赖我!”

    三娘乘热打铁:“如果说我嫡母与姨娘都是清白的,那么就只有你这个奴才嫌疑最大。夜里唤我姨娘去的是你,叫沈嬷嬷去歇息的也是你,除了我姨娘就只有你单独与祖母处过,不是你又是谁!”

    余县令觉得这番假设合情合理,对着李嬷嬷道:“你作何解释?”

    “大人,您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的啊……”李嬷嬷急急说道,对着余县令直磕头。

    三娘再道:“你若是做不出合理的解释,就到地府与我祖母告罪吧!”

    李嬷嬷吓懵了,她本是来做证人的,怎么一下污水全往她身上泼了,心里是苦不叫跌。

    余县令没什么耐心,又问她:“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嬷嬷跪在那里不说话,脑门上汗珠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滚。

    “再不说就用刑!”余县令喝道。

    一听用刑,李嬷嬷手足无措起来,转而指向站在一旁许久的刘寅轩:“是他!是他让老奴这么做的……”她是宁肯拉刘寅轩下水,也要先保着何氏。

    刘寅轩闻言暴跳如雷,吼道:“死老婆子!再胡说我打烂你的嘴!”说着就要欺身上去。

    衙役连忙阻拦,余县令拍下惊堂木:“肃静!”

    刘寅轩被衙役摁住,老实了下来。

    “嬷嬷不必怕,公堂之上你只需说出实情即可。”三娘怂恿她继续说下去。

    李嬷嬷瞅了瞅堂上坐着的余县令,继而又道:“让我去叫秋姨娘来的是他,拿药给我的也是他,老奴什么都不知情,才会中了他的圈套了……”

    她突然在这个时候死咬刘寅轩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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