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强势的家庭?
    哦,两个妈妈强势的家庭——
    郑建国想到这里就感觉有些无语,再次感叹过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后,他便想起了卡米尔的老妈泰勒和教母娜奥米,把卡米尔教育成了个乖宝宝似的女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走着两人安排好的道路。
    倒是乔安娜,跟着佛兰克和继母没学好,虽然成绩和卡米尔半斤八两都还可以,然而十四岁就和男朋友嘿嘿嘿的,怎么说也是叛逆性十足了吧?
    不知道她那个男朋友咋样?
    想到这里,郑建国眼神闪动了下,手中的文件也就看不下去了,不过好似心有感应般,才洗了个澡准备到床上看文件时,大约翰走了过来:“先生,卡米尔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看了眼表发现快22点了,郑建国便上床后拽过床头的电话,就听对面的泰勒开口道:“噢,郑,卡米尔在洗漱准备休息了。”
    眼前浮现过佛兰克,郑建国开口道:“泰勒女士,我想下周带卡米尔她们去不列颠过周末,佛兰克先生告诉您了吗?”
    泰勒的话筒好似被人捂住没了声息时,接着又传来了她的声音:“是她们?”
    郑建国沉默了下,他虽然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可想起卡米尔和乔安娜令人心疼的样子,也就开口道:“是的,泰勒女士,我相信我们自己能处理好这个事情。”
    这次换成泰勒沉默了下,不知在想什么的让郑建国竖起耳朵时,声音传来:“你这话让我想起了她们父亲说过的“让我来处理好这个事情”,我当时走投无路下选择相信了他,现在我也相信你——”
    和我说你与佛兰克的事情?
    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时,郑建国便醒悟到泰勒这是在表达她现在走投无路了,其实想想事情发展到了这个程度,以他现如今已经做的和正在做的以及未来还可以做的,那么这个事情中所涉及到的人的选择,那是真的不会太多了。
    除了他。
    心中有了这么个明悟,郑建国就听电话里的泰勒声音继续传来:“你要是能等的话,过会我让她们给你打电话?”
    “好的,我等她们电话。”
    郑建国松了口气后放下电话,望着厚厚的天鹅绒窗帘失了下神,他想起了这些都是那天在城堡里面,乔安娜装成了卡米尔带来的后果——现在终于过关了?
    这么想着,郑建国心中的兴奋还没浮现起来,旁边的电话跳起:“叮铃铃——”
    这么快?
    探手拿起电话,郑建国是才想开口喊卡米尔,对面却传来了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带着强烈的疑惑:“你是郑?”
    “你是谁?”
    郑建国飞快想了圈这个声音的主人,发现脑海中没找到相应面孔时,接着开口道:“我是郑建国,你是谁?”
    “噢,抱歉,郑先生,这么晚还要打扰到你——”
    电话里的声音不急不慢说了,郑建国却因为过会还要接卡米尔的电话,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抱歉,先生,我这边还有事情,你能长话短说吗?你有什么事情?”
    “是,我是栗树山县警察局探长奎恩,你认识杰奎琳·鲍顿吗?”
    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时,有些急切的郑建国瞬间把卡米尔扔到了脑后:“你好,奎恩探长,我认识杰奎琳·鲍顿,她现在遇到麻烦了?”
    “不是,是,她现在是个受害者——”
    电话里奎恩的声音有些迟疑着说了下,接着声音好似恢复正常道:“有几个混小子趁她喝醉后和她发生了关系,只是奇怪的是她没有去指控他们的想法,反而和这群人打成了一片——”
    “——”
    愣了好一会才捋清了奎恩说的内容,郑建国便坚持到听完了对方的话,才醒悟到了另一个可能:“你是从别的案子里盯上了她吧?她现在在哪里?”
    电话里的奎恩不知想到了什么的继续开口道:“她现在就在外边的办公室里,我们先前对一个案子收了网,顺便把她带了过来,让我奇怪的是她在学校里填的紧急联系人竟然是你,而不是她的哥哥——”
    “噢,探长先生,你这个话暗示性特别浓,而且你既然知道我是郑建国,那应该也知道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和人的通话用录音设备录下来——”
    探手打开卧室里的灯,郑建国说着下了地打开门,继续开口说着道:“所以我认为你这句话只限于字面意义,另外我会安排律师接她出来,如果你没别的事儿要说了。”
    “当然!那祝您晚安。”
    奎恩干净利落的挂上了电话,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看向了旁边坐着的杰奎琳·鲍顿:“电话打通了,没想到你真的认识他?”
    瞥了眼这个秃头的油腻警长,面容木然的杰奎琳脸上闪过个复杂神情,眨眼间恢复正常后开口道:“临走前我能再见下那群人吗?”
    “我的建议当然是不行。”
    奎恩歪了下头冲着旁边的女警示意了下,接着回过头来道:“当然,考虑到你和郑建国的关系——”
    “我只是他的患者。”
    冷冷的打断奎恩的话,杰奎琳当然知道这个探长话里的意味,是在指自己和郑建国有身体上的关系:“而且如果你不想惹麻烦的话,我想你不会这么和其他人说的——”
    “他在你身上做实验?”
    奎恩当然没理会这么小儿科的恐吓,事实上他也知道男女关系给郑建国带不去半点损伤,而且还会给自己带来巨大麻烦,他在意的是杰奎琳这个态度:“用人体做实验?”
    “你应该听说过有种病叫做获得性免疫缺陷吧?”
    杰奎琳默默的瞅着这个探长,发现说完后肥脸上面现迷糊,于是又改口道:“还叫hiv病毒,同志癌,怎么,没听过?”
    奎恩转头看向了旁边的女警,看到后者摇了摇头后点了下头,眉头皱起后眸子一凝:“这个什么病毒,通过什么传播?”
    双腿分开,杰奎琳面现妩媚的伸出舌头,呻吟着微微晃了两下后,笑着歪头示意了下,全程一声不发。
    奎恩油乎乎的大脸上愣了下,好似醒悟道:“这个病——”
    杰奎琳点了下头道:“很可怕,你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烂掉,而什么办法都没有,这才是审判。”
    旁边的女警神情好奇:“可是你没事?”
    “那是时候没到。”
    杰奎琳歪了下头看向了她:“这样的话,正好给这群人渣成家结婚,噢,忘了说了,这种病是可以通过母婴传播的,也就是说他们的孩子天生就会携带这种病毒——”
    “你,你太恶毒了。”
    女警神情大变的吼了起来,奎恩已经探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想起那几个家伙的父母,他做了个手势道:“那你就更不能见他们了,最起码在警察局里不能见,我们也没听到你说的这些,我们只认为你是在扯淡,胡言乱语那种,记住了。”
    “你见过hiv病毒患者?”
    杰奎琳下意识的问了句,奎恩已经转身走了,好似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你现在可以走了,当然如果你没地儿可去,郑建国说他会让人来接你,大概很快就到了?”
    杰奎琳没有理会奎恩的话,瞅着旁边拿眼瞪自己的女警,神情坦然:“你说我恶毒,你知道这些人就是害我哥哥染上hiv的凶手吗?然后因为长年累月的接触,传染给了我?”
    “你怎么说都无法掩饰你是个凶手的本质。”
    女警双臂抱起后面现嫌恶的说了,杰奎琳神情木然道:“我目睹过死亡,我也正在朝着死亡的终焉而去,你说我还在乎你的看法?”
    “那你应该会知道这些人家里知道的后果?”
    女警确认似的点了头时,杰奎琳却撇了嘴道:“等她们能找到我时再说吧,我家人就剩下我自己了,然后我的病例在郑的手里,你认为他会向其他人提供患者信息?”
    女警眨了眨眼道:“你不是还在上学?”
    “呵呵——”
    杰奎琳笑了,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从失笑到大笑:“哈哈,你见过得了癌症快要死了的,还会去上学?”
    女警好似被人抽了一巴掌,白皙的面颊忽晴忽暗时,远处的警局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精神抖擞的年轻男人出现:“请问奎恩探长在吗?我是杰奎琳·鲍顿的律师。”
    “你在这里签个字就可以带她走了。”
    收回眼神,女警抓起面前的文件到了这人面前放下,便见男人扫了眼杰奎琳:“杰奎琳·鲍顿?我是郑先生派来的。”
    “是。”
    杰奎琳·鲍顿点了下头,便见男人飞快拿出崭新的证件后填在文件上,直起身后收起道:“咱们可以走了,不过郑先生说今天太晚了,我给你安排个住处,明天直接去见他。”
    “嗯。”
    才想说自己有家,杰奎琳陡然想起先前的怨念,便看向了旁边的女警,冲着男人道:“只是我想见下——以前的男朋友,就说两句话。”
    “噢,没问题!”
    年轻男人点了下头,转身看向了女警道:“援引宪法第六修正案,我的当事人有权利探望她的男朋友,特别是她还被男朋友的行为所牵连时。”
    女警无语的点过头,看了眼杰奎琳后开口道:“你问她去看她的哪个男朋友?”
    “当然是所有的。”
    无视了年轻律师的诧异眼神,杰奎琳说完后看向了他道:“我说的时候你在外边就可以了。”
    年轻律师虽然诧异,可想想有女警跟着,便点了下头看着她挨个和男朋友见过面,只是没想到在每次见过后都听那些男朋友跳脚大骂:“贱人!!!”
    硬顶着年轻律师异样的眼神,杰奎琳是跟着他上了辆崭新的福特野马,才开口道:“你们当律师的果然有钱。”
    “这是boss的,只是为了办事才借给我用的,我送你去伦多克酒店,那边登记后就可以入住。”
    坐在驾驶位上的年轻律师飞快说过,便发动车子缓缓离开了警察局,只是当他顺着联邦大道开去停在伦多克酒店门口时,没想下了车的杰奎琳却开口道:“要不要上去喝杯咖啡?”
    眼瞅着对方满脸的妩媚,年轻律师却想起了她之前的那么多男朋友来,再想起这位还和后面的大boss有关系,也就摇头道:“不了,我还得回去送车,你赶快进去吧。”
    目送福特野马消失在路上,杰奎琳也就抱着肩膀进了伦多克酒店,说了房间号时做过登记,便在第二天睡到正香时被电话铃声叫醒,等她定了定神搞清自己所处的地方,才拿起了床头的电话:“喂?”
    “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过来我让人给你做个检查。”
    熟悉的声音传来,杰奎琳眼前浮现出郑建国的面颊时,当年的那一幕便接连浮现,那会儿她还在啦啦队里为了上大学的学费操心,眨眼间这都过去多久了?
    明明不到两年的时间,怎么像是过去了半辈子?
    对于郑建国,杰奎琳的内心是复杂的,这个男人让她知道了一种所有人都没有过的病,如果不是保密性做的足够好,这种病怕是会以她或者她哥哥来命名。
    可想起哥哥从病发到去世的过程,杰奎琳便感觉这些都是郑建国带来的,如果不是他从身上找出这种病,自己最起码不会面对这操蛋的人生!
    当然,这些只是杰奎琳脑海中闪现的想法,当她半小时后在明亮整洁的见到郑建国时,发现自己一如当初与瓦莱丽和麦克敲诈他时年轻:“这次麻烦你了。”
    “你的状态还不错。”
    上下打量过面色有些白的杰奎琳,郑建国并不知道她这会儿正想着自己也想到的瓦莱丽兄妹俩,只是只有他想起了这对兄妹的父亲带给自己的死亡威胁:“下面由伯莎带你去做个检查,你也应该还记得她才对。”
    “当然。”
    瞅过同样面熟却丰腴许多的漂亮女医生,杰奎琳点点头跟着她走了,留下身后的艾斯特在关上办公室的门后开口道:“就是她感染了那几个——罪犯?”
    “no,现在陪审团还没定罪,所以咱们要按照疑罪从无的观点去说。”
    想起杰奎琳恶意传播的hiv,郑建国对于那几人可是充满了同情:“不过他们敢集体睡了hiv病毒携带者,这种花下做鬼的勇气,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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