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连宫见状很是满意,他一脸鄙视的说道:“穷叫花子还装富,打个架还浪费这么多酒?”
    他刚一说完,就听身后有人陆续倒地的声音入耳,他回头一看,就见刚还好好的一些人正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回过头,地连宫怒道:“一向以光明正大的醉七丐竟然也学会了用毒?看来人都是会学坏的嘛?既然这样,那就去死吧!”
    话音落就欲动手。
    谁料上狂玄野走近说道:“老先生且慢,杀那个乞丐我不反对,但是这位假太监对我们还有用途,先留留!”
    地连宫很快便意识到上狂玄野说的用途乃是与《法字经文》有关,点点头道:“好!依了玄野老弟便是!”
    两人的关系落在大皇子李继的耳中,他微眯着双眼,顿感一阵恶心传来……
    当然并没有在乎他的心理变化,地连宫正风光之时,眼中只有他所谓的掌控生死。
    他往后一伸手,地上的一块破碎的坛片就直接飞入了他的手中,他拿在手中翻转的看上几眼后,说道:“破乞丐,你也算是修行大家,为了对得起你的身份和职业,我要用这碎片一下下的将你身上的臭肉,一块块割掉!”
    说完一脸堆笑的走上前,看了眼醉七丐又说道:“你的仇永远都别想报,等你死了后我在去把你家的媳妇好好抱上一抱!”
    这哪里是对得起醉七丐的身份和职业?这简直就赤裸裸的侮辱。
    皇帝李昊再也听不下去了,开口道:“住手!”
    “你想怎样?老夫的符文刻意没有伤到皇上你,已经是很仁慈了,你还想发号施令不成?”地连宫很是不满的说道。
    皇帝李昊略一沉思,道:“只要你放了他们两人,这帝王之位我立马禅让给大皇子,如何!”
    地连宫准备割下去的手停在了空中,他望向皇帝李昊问道:“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成交!”
    地连宫起身忽然一脸的贱笑道:“能跟皇上谈判,这感觉真好!”
    自顾自的讲完后,突然话锋一转又道:“恭喜大皇子!终于如愿以偿!”
    大皇子李继心中一动,想不到师父地连宫虽然很贱,但毕竟在夺帝王这件事情上,帮了自己不少忙。连忙说道:“多谢师父厚爱!徒儿定然不负师父厚望!”
    掩饰不住的狂喜再也无法掩藏,他快速的走过去,扶起父皇李昊道:“父皇受委屈了!”
    皇帝李昊就觉心中好笑,这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是个两面三刀,虚情假意之人。
    于是开口说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帝王之位我可以传给你,但是你要保证不能杀了他们俩,而且最好让我看到他们安全的离开!”
    “当然!父皇放心,这个我自当信守承诺!”
    说完看向自己的师父地连宫问道:“是吧?师父!”
    “当然!”
    “那就让他们走吧!我们回寝宫内就好!”
    说完皇帝李昊,率先朝着寝宫内走去,后面跟着无比渴望的大皇子李继,地连宫还有上狂玄野,也没有人去理会一下倒在地上的众人。
    刚一进门,正好看见亲王李旸从龙床上爬起。
    上狂玄野一个纵身,人已是越过了皇帝李昊,眨眼间就靠近了床榻,一伸手就将亲王李旸扣在了手中。说道:“睡醒了是吧?那就接着睡吧!”
    “等等!他不能杀!”大皇子李继道。
    “为何不杀?他不是一直跟殿下作对吗?杀了以绝后患!”
    “现在你不能杀他!留着背锅吧!”大皇子李继说道。
    “哦?”地连宫哦了声,看着大皇子有些不解道。
    “师父!李旸这人最恨别山,而别山的灾难就要降临,他今夜又试图弑君,做个背锅的不是很好吗?”
    大皇子的话落入地连宫的耳中,他当即明了。
    这李旸当年与李昊争夺王位,也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别山的四个字苍穹日出给他判了死刑,记恨别山自是当然。
    如今又弑君夺帝,双管齐下。别山的灾难算在他的头上倒也合情合理,天衣无缝了。
    想到此,地连宫开口说道:“妙哉!妙哉!那就留着背锅吧!这样的他活着比死了有意思!哈哈!”
    突然上狂玄野扣住李旸脖颈的手一松,接过话道:“王爷!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望着眼前的这三人如此歹毒嚣张,李旸竟然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自问远远不如他们,败者为寇,胜者为王,还有什么好说的。
    只是把别山的帐算在自己的头上是不是太冤了?他将目光看向皇兄李昊。谁料一直包容他的皇帝李昊,将脸快速的别了过去。
    “哈哈!不招待见了吧?想想也是,你这种人怎么做得了皇上,好好的做个亲王多好!既然不招待见,那就先去外面待会吧!”
    说着上狂玄野手上一用力,抓起李旸的衣服朝外一抛,亲王李旸的身体就朝着寝宫的门外飞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亲王李旸看到自己的人都躺在外面的地上,心中一片苍凉,心中不由暗骂道:“你妈的,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还嫖我的,见本王晕了过去,竟然不闻不问,都跑出来了?口吐白沫?这是中毒了,很痛苦吧!”
    时间没能给李旸找回一点点心理安慰,着落了!“嘭”的一声响,落地的李旸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嘴中一口鲜血瞬间喷洒,两眼一黑,又晕死了过去!
    而寝宫内,大皇子李继,恭敬的站立。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父皇,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皇帝李昊道:“再等等吧,等朕的那两位朋友走远一些吧!”
    大皇子李继点点头,倒是显得极有耐性。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大皇子才说道:“父皇,可以开始了吗?”
    皇帝李昊这次倒没有再推辞,起身说道:“让他们在外等候吧!”
    大皇子李继迅速说道:“要麻烦二位了!”
    地连宫与上狂玄野互看一眼后,转身恭敬的离开。
    皇帝李昊这才朝着大皇子李继看上一眼道:“跟我来吧!”
    ……
    ……
    此时天明的皇城上空,阴云密布。
    皇城外的东城方向,搀扶着前行的徐公公与醉七丐,来到一座萧条迹象的府邸外,有些艰难的爬上几级青石台阶,又有些艰难的推了推那早已是有些腐烂的府邸大门,待能容一人跻身而过的缝隙时,两人一前一后的挤过了身子,钻了进去。
    一进去两人就靠着高大的院墙坐下,开始调息。
    良久后,醉七丐率先睁开双眼道:“这神策府府邸荒废了多年,料想那地连宫不会想到我们会来了这里!”
    徐公公哀叹一声后说道:“大唐帝国的天要变了,也不知道别山这次会持什么态度!”
    “天空如此暗沉,想必别山诸葛文武不会不知,如今也只有别山才能救驾了,徐公公有何打算?”醉七丐问道。
    “皇宫回不去了,应该不出一月,大皇子李继必然会择日登基,我知国师李淮民去了夫子岭,老奴只能先去与国师回合,再上衣救驾之策。倒是老乞丐你,这才被皇上召见,就遭到如此变故,要委屈你了!”
    “假太监徐飞尘,说哪里话呢?我准备就在墨炎大将军这府邸呆上几天,看看宫中动静,再起身前往长安城,参加十年一度的叫花子大会,看能不能有些作为!”
    徐公公点点头道:“那老叫花子保重!老奴就此别过了!”
    “不休息一晚再走?”
    “迟则生变,就此别过了,后会有期!”
    说完徐公公起身越过高大的院墙,朝着别山的方向看了眼后,消失在东城外……
    ……
    天空的阴沉总叫有心事的人心生烦闷,牧空蓝站在祭剑山庄的塔楼楼顶,眼睛注视着别山的方向。
    他的身旁诸葛文武却看着游龙山庄的方向。
    良久,诸葛文武开口说道:“这祭剑山庄地处江南,又在别山与游龙山庄之间,空蓝是在犹豫是前往游龙山庄,还是回别山?”
    “是师父!”
    “昨日天空还在放晴,今晨就乌云密布,天道变化无常,凡事皆有命数,此乃天命,或说因果循环。你看前方那河流湍急的流淌着,由高而低,不会因为天气的变化而改变了方向,你的气息忽高忽低,有心事?”
    “我们来祭剑山庄也有些时日了,除了与空灵子先生论修,天子剑也已然封印,当下不是该离开么?师父?”
    诸葛文武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说道:“那就离开去北盟走上一遭吧,这里迟早还是要再回来的!”
    “不回别山?不去游龙山庄么?”牧空蓝心生疑问的问道。
    “游龙山庄,你师叔狂笔书生已去,游龙剑出,自有他能照应。别山岂是他们料想的那般简单?那里就交给你的众师弟吧,也算是给他们的一次历练,回头你告知你二师弟林冷就好了!至于皇宫之事,帝王之争,因果循环,还得乱上一阵。倒是冥毒一死,那穹地荒魔就该出关了,地连宫的师父破修也该赶过去了。他们定会把冥毒之死算在我别山头上,那么我也去凑凑热闹,顺便问问遗失的那本《阴字经文》?”
    “是,师父!那小师弟……”
    诸葛文武哈哈一笑道:“你小师弟,就不用你担心了,他离开了无药山,艰辛与充满激情的岁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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