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拴住。

    “走哇。”

    陶晓丽听到了最令人讨厌的两个字。

    赫文亮指指山顶,“我们还没完成任务呢。”

    陶晓丽窜了起来,“好哇,我们一定要蹬上顶峰。”

    青年们陆陆续续回到了火山口。章娅莲清点一下人数,就差赫文亮和陶晓丽了,虽然已过五点,但章娅莲并未着急,她知道,一定是两人在一起忘了时间。

    高天榜看一下手表,“三姐,五点半了,是不是找找。”

    “不用,你们喊喊,他们不会走远一定能听到。”

    “赫——文——亮!”男生们在喊。

    “陶——晓——丽!”女生们在喊。

    在山顶上听的真切,陶晓丽两手放在嘴巴上“嗳——我们这就回去!”

    着急,走在后面的陶晓丽一不留神摔了一跤。一棵树倒在小路边,裤脚被树枝劐了个口子,还好没有伤到皮肉。

    “文亮快回来,我摔跤了。”

    赫文亮急忙往回跑,没多想,迎面将两手伸进陶晓丽腋下,一用力把她抱了起来。

    奇怪,怎么没有痒痒的。

    赫文亮拍打着陶晓丽身上的灰土,“疼不疼?”

    “腿疼,我不能动了。”

    “真不能走了哇?”这么陡的山路怎么背呀,赫文亮还是蹲下身子,“上来。”

    “咯咯咯”的一串笑,陶晓丽跑到了前面。如果不在山上,我一定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出好远好远。

    回到了集合地,刘月如学着章娅莲,“你这死孩子上哪去啦,真让人操心。”别人没咋样,自己却笑个不停。

    我让你笑,赫文亮不动声色地来到刘月如身后,趁其不备拦腰抱起,刘月如被摔倒在地。

    “你玩赖”,抓住赫文亮的衣襟,“这把不算,再来一跤。”

    赫文亮想躲开,却被刘月如死死拽住。

    “文亮,和她摔一跤,你一个大老爷们还怕她不成。”小倔子怂恿说。

    刘月如抓住赫文亮的两个肩膀头,“来,这次我非摔倒你不可。”

    男生们经常在青年点的广场上摔跤取乐,但男生和女生摔跤这还是头一回。

    赫文亮想起了小倔子教的招,左手抓住刘月如的右手腕,从自己的肩头挪开,又向下一用力,趁刘月如身体趄歪的瞬间,伸出右脚向刘月如的腿绊去,右手向外拉,左手又从下往上抬,手脚齐用,刘月如被摔个仰面朝天。这一招,是小倔子在“实战”中自己总结出来的。

    赫文亮伸出手,准备将刘月如拉起。

    滚动眼珠:他哈腰时我就摔倒他。

    计划刚要实施,身后的丁龙掐住两个大脸蛋,左右晃了两下撒腿就跑。

    刘月如哭哭叽叽走到章娅莲面前,“三姐,你看小倔子。”

    章娅莲指着小倔子,“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起密谋,刘月如暗暗攥紧拳头:死倔子,你等着。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的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来,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

    回青年点的路上,青年们喜气洋洋,一路欢歌,一路笑语。

    三个女生由于身体原因没去野游,乐百灵显出一身娇气的样子也没去。四个人在家,已准备好了饭菜。

    听了山上的趣事,乐百灵后悔没去,但没外露。

    “看好了!”丁龙指着饭桌上,盛有高粱米粥的六个碗,“我今天吃它半个班。”

    “倔子别逞能,小心撑着。”卜月秋细声说。

    “撑死了也得吃,不吃就亏了。”

    六大碗饭还真叫丁龙吃光了。

    吃完饭,乐百灵把丁龙叫到一边,“倔子,你------”

    “啥事?”

    “你——你们玩的还好吧?”

    “好哇,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问问。”

    “小倔子,小倔子!”章娅莲站在宿舍门口喊。

    “看见没,我现在很忙,大点长叫我呢,没事的话我可走啦。”

    “没事,你走吧。”

    五角钱的事终究没说出口。这五角钱,让乐百灵两宿没睡好觉。

    见丁龙过来,章娅莲回了屋,“来啦,来啦,都准备好。”

    一顿饭下肚,丁龙丢掉了山上的警惕性,象以往那样,听到章娅莲叫他,便乐颠颠地跑了过来。“啥事,我的大点长。”

    一脚迈进门槛,身体倾向屋内。不好!炕上炕下有七八张横眉立目的面孔,想撤回身,晚了,两只小胳膊已被死死捉住,四人一齐用力,丁龙被推倒在炕上,炕上的人一拥而上,象拎小鸡似地拖到炕里,地上的人也跳上了炕。

    丁龙知道上了当,“欸欸,我说哥们,咱们有话好说。”

    刘月如一手揪着耳朵,一手扇着小脑壳,“谁是你哥们,老实点,你给我老实点。”

    “快把绳子拿来。”有人说。

    “各位大姐,各位大姐,有话好说,咱们有话好说。”

    没人搭理他,只顾忙乎,只一会工夫,丁龙被捆个结实。

    来软的是不行了,“你们这帮臭老娘们想找死啊,痛快给老子放了,不然------”

    发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自己的“哎哟,哎哟”的叫声所代替,全身各个部位接收到了来自不同方向的拳脚。姑娘们对着被捆作一团的小倔子是连踢带踹,连掐带拧,尽情地发泄着新仇旧怨。

    “你们这帮臭------”

    没声了,丁龙的嘴被刘月如塞进了脏抹布。

    ------

    “咩——咩——”

    屋外,丁龙学着羊叫,带着浑身的青紫跑向男宿舍。

    “哈哈哈------”

    屋里,姑娘们开怀大笑。

    柳翠霞抹了一下额头的汗,“真解气。”

    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太阳无情地将身上的万道光芒投向大地,大地喷放出股股热浪烘烤着万物。树上的叶子萎缩起来;田地里的庄稼,路边的野草簏簌着;狗儿的舌头伸的老长,鸡鸭鹅张着嘴,它们躲到有影子的地方努力的喘息着;人们躺在炕上,门窗大开,不停扇动手里能带动风的物件------植物没了生机,生物们在用各自的方法抵御酷暑炎天。

    一个人趴在杂树丛中,一支火药枪紧靠肩窝,脸贴枪身,凝神注目枪筒所指的方向。

    这是礼拜天,孙芳平上午上山时,幸运地、顺利地活捉了一只可爱的小花鹿。足了,孙芳平抱着小花鹿早早地回了家。小鹿可爱,没想吃它的肉,把它拴在猪圈柈子上准备养着,实在养不活了再说。

    中午吃饭的时候,坐在炕上的孙芳平,忽见一只母鹿站在大门外,伸长脖子向院内望。急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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