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宰场中宰杀的大多都是一阶凶兽和普通的家畜,因此当别西卜吞噬它们的灵魂后,陆宇所获得的魂力也极其有限。
    但好在屠宰场内的灵魂够多,随着灵魂契约内一道又一道魂力源源不断地涌出,融入陆宇的意识空间内,积少成多之下,陆宇感到自己的魂力也在慢慢增长。
    三阶魂师中期,三阶魂师后期,三阶魂师巅峰!
    半个小时后,当陆宇只差最后临门一脚就能突破到四阶魂师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从灵魂契约内涌出的魂力越来越少,最终变得没有魂力涌出。
    “我靠,这是怎么回事?”陆宇忍不住道,声音里除了疑惑和讶异之外,还有一些郁闷。
    陆宇现在的心情就像是等了半天,看着进度条终于滚到了99.99%,眼看就能下载完了,结果发现突然断网了一样,别提有多郁闷了。
    他睁开眼看向一旁的别西卜,发现别西卜还在吞噬屠宰场内的灵魂,这让陆宇心中更加疑惑,明明别西卜仍在吞噬灵魂,自己为何没有获得魂力?
    过了十多分钟后,屠宰场内的灵魂被别西卜吞噬殆尽,她睁开眼轻轻打了个饱嗝,却发现陆宇非但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满脸欣喜,反而一脸郁闷和疑惑。
    “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别西卜关切地问道。
    陆宇两眼一翻,简单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别西卜听完之后笑道:“你还真以为凭借这些弱小的灵魂,就能让你的灵魂无限制地强化下去不成?这本来就是正常的情况。”
    “什么意思?”陆宇连忙问道。
    别西卜解释道:“虽然我吞噬灵魂之后,你可以通过灵魂契约获得魂力,但是这并非没有条件的。”
    “首先灵魂的强度要适中,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太强的灵魂你无法承受,庞大的魂力会瞬间冲毁你的意识空间。而太弱的灵魂…”
    “当你的灵魂强到一定地步的时候,太过于弱小的灵魂对你来说就失去了意义,即便数量再多,也无法令你的魂力得到提升。从而也就导致你刚刚所遇见的情况,我吞噬了许多灵魂,可你的魂力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提升。”
    陆宇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况,好像是这么回事,从灵魂契约内涌出的魂力并不是一下子全部消失,而是慢慢减少,先是那些来自于最弱小的普通家畜的魂力,然后才是一阶凶兽的魂力。
    “我靠,那这么说一阶凶兽的灵魂对我来说就完全没有用了?”陆宇不由得有些郁闷,“那我想要突破到四阶魂师,岂不是只能靠二阶凶兽?”
    别西卜笑着点头道:“足够多的二阶凶兽的灵魂或者三阶凶兽的灵魂,前提是它们要足够纯粹。”
    “纯粹?”陆宇有些疑惑。
    别西卜道:“当生物死亡后,灵魂会离开肉体。失去了肉体的保护后,灵魂会不断消散并且被污染,受到污染的灵魂无法提供干净的魂力,对你来说有害无益。也就是说,只有当我吞噬足够纯粹的灵魂的时候,你才能通过灵魂契约获得魂力。”
    陆宇恍然,怪不得刚刚看见的灵魂有些是灰白色的,有些是黑色的,那些黑色的灵魂,想必就是被污染的灵魂。
    陆宇问道:“那灵魂离开肉体多久后才会被污染?”
    “视灵魂强度而定,越是强大的灵魂,能够保持纯粹的时间也就越长。普通家畜的灵魂刚离开肉体就会被污染,一阶凶兽的灵魂差不多是半个时辰,二阶凶兽两个时辰。”别西卜道。
    陆宇点了点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杀猪的一个屠夫,只见他将尖刀捅进猪的喉咙之后,一团极其稀薄的灵魂从猪的体内涌出,不到三息的时间就变得黑浊,同时在不断消散。
    陆宇收回目光,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既不能太强也不太弱,而且还要够纯粹,也就是死亡时间不能太久。这些个条件加起来,还真够苛刻的。
    ……
    走出屠宰场,陆宇带着别西卜朝家走去,快到家的时候,别西卜突然拉住了陆宇的衣角,指向街角一个卖糖葫芦的,说道:“陆宇,你答应给我买糖葫芦的。”
    “好,给你买。”陆宇笑着点点头,转身朝卖糖葫芦的走去。
    “糖葫芦怎么卖?”陆宇走到老板身前问道。
    “三个铜币一串,给妹妹来一串吧。”老板笑呵呵道。
    别西卜伸出右手五个手指头,豪气十足道:“我要五十串!”
    老板乐了,“小妹妹,糖葫芦吃多了会蛀牙的,这玩意可不能当饭吃。”
    别西卜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我堂堂的别西卜大人,连毒都不怕,还怕区区的蛀牙?
    陆宇道:“就按她说的,来五十串。”
    老板怔了怔,“客官您是认真的?”
    卖了这么多年糖葫芦,老板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逢年过节一口气买个二三十串的客人也曾遇见过,但是一口气买五十串的,他是真没见过。
    陆宇点点头,掏出两个银币递了过去。老板没接,苦笑道:“我这一根棍子上就扎了四十串糖葫芦,客官如果愿意等的话,我再回去给你拿十串,我家就在这巷子后头,十分钟就能回来。”
    陆宇低头看向别西卜,“你觉得呢?”
    别西卜道:“你答应给我买五十串糖葫芦的,一串也不能少!”
    老板是个机灵人,闻言笑着道:“客官您稍等,我这就回去给您二位拿去。”
    过了片刻之后,老板折返回来,肩上的棍顶端绑着稻草,稻草上插满了糖葫芦。
    陆宇把钱递过去,接过糖葫芦扛在肩上,随手取下一串递给身旁的别西卜。
    别西卜笑着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个下来,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眼睛眯起,眉眼弯弯似好看的月亮。
    老板看着笑容灿烂的别西卜,心中默默叹了口气,可惜了这一口好看的小白牙。
    “好吃吗?”陆宇笑着问道。
    “好吃!”别西卜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嘿嘿一笑。
    走了一段之后,一个牵着小孩的妇人走到陆宇身前,问道:“糖葫芦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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