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面无表情,在清远侯府提出质疑前开口道,“请各位夫人姑娘回屋,没有本将的命令,不许乱走一步。”
    众人:诶?
    面面相觑大惊失色。
    连最镇定的老太太都心头一沉,难、难道真出事了?
    努力维持冷静优雅,“总兵今日这番阵仗,不知所为何事?可有皇上亲笔御下的圣旨?”
    不然,凭什么来这里撒野。
    她抿着嘴唇,抬起下巴,神情高傲不容侵犯。
    “清远侯府虽是没落了,但好歹也是先皇御赐,就算有错,也得先交由衙门审查再定罪,总兵这样不分缘由的……哼,怕是理缺呀!”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却狂打鼓。
    都派兵来了,还禁止女眷的自由,分明是造反的待遇呀。
    就见总兵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将也是受命为之,来人,送老太太各位夫人姑娘回房。”
    恩。
    为方便起见,当然也是五皇子的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待在一起,就连丫鬟也不许出门。
    总兵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而此时皇宫,身穿明皇龙袍的中年男人看着鬼哭狼嚎直喊冤枉的思如,又瞟了眼一旁跪在地上裹着条花床单的得力部下户部尚书。
    司徒无我有点懵。
    脑子被思如嚎得嗡嗡的。
    他一掌拍到龙案上,横眉怒目,“闭嘴!”
    吵死了。
    但思如能听?
    瞪大眼睛一脸悲伤的望着皇帝,“皇伯伯你凶我!”
    指着一边,“明明是他的错,他背着阿姐在外头喊鸡!要不是今日五哥邀我去茶楼喝茶,听到隔壁有人在……哼,小爷还发现不了!”
    大嚎。
    “可怜我那阿姐呀,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一直以为过得比所有人都幸福,结果……”
    “都是假的!”
    “这混蛋嫌弃阿姐老了,不鲜嫩美好了,就在外头包小姑娘玩儿,就是隔壁青楼的。”
    “皇伯伯要为阿姐做主!”
    “打死丫的!”
    “夺了他的官,收了他的权,罚他丫的俸禄,没有资本,看他还拿什么去吃里扒外!”
    说到气处,思如还抬脚狠狠的踹了陆青竹几下。
    皇帝:……
    讲真他其实觉得这不算什么事,毕竟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但养外室,还是个青楼女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是陆青竹能做出来的。
    “陆卿,你可有话说?”
    毕竟是二品大员,又是侄女婿,沾亲带故的,就算是真的,也得给对方辩解的机会嘛。
    不能屈打成招不是?
    陆青竹此生从没这么憋屈过,就连当初寒窗苦读寄人篱下时都没被当众的游街示辱。
    没错。
    他刚才丢脸完了。
    这一世的英明呀……
    即使之后成就大业想来喜悦也会大打折扣。
    还被嘲。
    “微臣……”
    “皇伯伯你不用问他了。”思如撇嘴打断,“他做事的时候可不止小爷一人看到,还有当时在玉兰茶坊吟诗作画附庸风雅的好多文人,个个瞠目结舌一片叫好,谁能想到一个文弱书生居然拥有八块硬邦邦的腹肌呀,您要不信,大可问五哥,他也亲眼看到了。”
    甩锅。
    司徒砚苦哈哈。
    但也知自己逃学出宫的事早晚会被父皇知道。
    不如坦白。
    而跟现在的事情相比,逃学就不算什么了。
    这样一想……
    司徒砚看向花床单陆青竹,果然路子野有句话说得对,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
    “阿璃所言属实,儿臣确实看到陆尚书与清远侯府的六姑娘勾合。”
    皇帝皱起眉头,“清远侯府?不是说青楼女子吗?”
    “还有,你怎么当时也在?”
    二十多个儿子中独宠老五,“就这么给朕回报的!”
    佯怒。
    司徒砚迅速跪下,“儿臣错了。”
    “昨日听闻阿璃突然醒来身体大好,儿心甚喜,辗转反侧一夜不能寐,心里实在担忧,今天一早起来做坐不住了,必须要亲眼看到他才能安心,却不成想竟遇到陆尚书也在茶坊……emmm,跟清远侯家的六姑娘有约。”
    作为一个优雅有洁癖的皇子,他实在说不出苟合二字,已经辣了他的眼,不能再污了他的嘴。
    思如:“没错。”
    皇帝看向陆青竹,脸黑了不止一个色号,声音里压抑着怒火,“陆卿,你可有话说!”
    陆青竹低头跪在地上,“臣,知错。”
    很干脆。
    但多余的话一句都不再说了。
    皇帝表情很冷,“怎么,你是厌烦朕的侄女了吗?”
    陆青竹:“臣不敢。”
    虽然乖乖的认错,但就是给人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
    思如气愤的指着他,“你就是!”
    看向皇帝,“皇伯伯,阿姐对他那么好,人美心善,他宁愿在外头找个女鬼,您是没看到,那个顾家六姑娘当着众人的面就不见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就跟变戏法一样的,但谁家戏法能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变没的,关键她身上光溜溜,别说衣服,一块遮羞布都没有。如果有人借用这方法偷偷溜进您的寝宫……”
    剩下的话没再说。
    都懂。
    皇帝一时间不寒而栗。
    猛想到今日寿王所说的阿瑜托梦一事,浑身一僵。
    后背冷汗之后冒。
    一双鹰目死死的盯着陆青竹。
    是。
    陆青竹是有谋逆之心,也一直在准备,并且很有把握,但他的计划还没实施,龙椅上坐着的依旧是司徒家的人。
    他,还不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捏着床单的手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整个人几乎趴到地上,脸色发白,嘴唇害怕的颤抖。
    “臣惶恐!臣该死!”
    “臣的心里是只有郡主的,那顾家姑娘,不,臣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几天前,臣下朝回家,轿子行在大街上突然停了下来,是一个姑娘倒在轿前,臣没办法,又怕郡主多想,只能让人把她安置在外面照顾,今天下人来禀告,说那姑娘好了,要当面谢谢微臣。”
    “臣不想去的。”
    “可当时臣心里有个声音让臣去,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抬头看着皇帝,“皇上,臣肯定是被邪术控制的,阿璃跟五皇子看到的一切,都不是臣甘心情愿做的,臣什么都想不起,臣冤枉!”
    “臣对不起郡主!”
    “臣有负皇上跟寿王的信任!”
    “所以,你去死好了!”就听见思如阴测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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