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大家把所有的地图都拿出来,拼凑成一张完整的新旧河道全图。对比了下,几乎一样,真神!因为没有复印机,大家决定先画个几十张,以便分到众人手中。于是一部分画工好的,就开始执笔画河道图,而像我这样画工差的,就开始讨论这样分工。
    我建议分五组。一组是调查河水源头的情况,还有两组分别负责新旧河道的上游和下游。见大家没有意见,我让人那笔开始记录。并且第一组源头调查小组,至少需要五人,需要武功好,最好有河道治理的经验或知识,或者开山辟路,工程建设经验或知识。
    各组都最好是家住勘察河道附近的人带头或参与。因为他们熟悉环境,可以加快勘察的速度,另外将来实施也方便,尤其是这些人背后都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帮派,财主,商家,不仅可以赞助财物,在当地还有一定的号召力,向老百姓和官府沟通沟通还是非常有用的。最关键的是,这些地方受灾他们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因此防洪抗灾与他们自身的利益休戚相关!
    果然,刚说完,张丰就说他家的生意都在旧河道左右,他愿意带领旧河道上游的勘察小组。雷鸣说他家生意在新河道下游,他愿意带来新河道下游的小组。“我带旧河道下游的小组吧。”飞龙国最大的布匹和纺织商,锦绣山庄的二庄主周修说道。
    “我门就在新河道上游,也是今年洪灾最严重的地区,希望我们的努力可以预防明年的洪灾。我就带领新河道上游的小组吧。”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原来是飞龙国屈指一数的药材商逍遥神医门的少门主吴斌。
    我满意地看着所有小组都有了负责人。再看向房间里其他四人,问道:“各位公子可选好了自己的小组?”
    这四人分别选了第二到五组。这样,除了我所在的源头勘察小组是三人外,其它小组分别是两人。于是,我对众人说:“太好了,各位你们就是各个勘察小组的组长和付组长了。今天晚上晚饭后,我们就借宏福客栈的大堂来个总动员吧。我看,我们先把总体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然后就让大家自由选择小组。如果人员相差太多,我们再跟大家商量调剂,好吗?”
    见众人没有反对意见,我继续说:“这河道全图除了每个小组至少两份外,还应该多画些,给沿途的知县,州府,朝廷,甚至大的商家和百姓聚集的场所等都送些去,并且附上如果今年不赶紧疏通河道,明年可能产生的灾害的说明。相信这样,支持的人就多了,你们调查就更方便容易些。这样吧,我们今天就集中画十张图,每个小组两张。自己勘察范围内的宣传工作由各小组自己负责,需要的图画,工具等等也自己负责。”
    想了想,我对众人说:“我们每到一个地方,建议都派人到官府去沟通,将我们的河道图及宣传资料给他们,得到他们的支持。否则我们就是完成勘察也没办法疏通!现在我们的宣传越充足,人们越是认识到疏通的重要性,将来真正疏通起来困难就越小。如果勘察中需要分散行动,也尽量两个人一起吧。万一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还有什么漏掉的?”
    “没有,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该不是刚好做过河道疏通吧?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你掌握当中。”张凯一脸好奇宝宝样。
    “你以为我神仙啊。怎么可能干过河道疏通。当然是根据猜想来安排的啊。”我心道,咱前世电视小说没少看,这些东西也就毛毛雨啦。
    “对了,回来以后,每个小组要将官府,老百姓,以及你们自己的意见整理出来。最好能够形成两个方案,一个是最便宜的方案,一个是最贵或者最完善的方案,并辅以方案的优劣分析,估价和图示。五个小组最后会形成一张更新后的河道图,以及两套完整的疏通方案,优劣分析,估价和图示,呈报给朝廷,官府,商家及百姓,最大程度地争取方方面面的各种支持。大家同意吗?”俺在前世的经验实在是好用啊!安排得井井有条,说得头头是道。
    晚上,是非常热烈的场面。宏福客栈饭堂楼下楼上都是人。我还真怕场面失控。不过还好,大家都是志愿者,素质很高,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最后,每个小组都拉到不少人,多的是我们源头小组,三十一个人,还不包括小黑。其它小组,最少的也有十八个。还是很有战斗力的。
    每个小组的负责人都是大家出身,安排得都紧紧有条。大会开好开小会:小组内的具体分工,碰头时间,需要准备的工具物品等等都一一安排妥当。
    因为我们小组负责的区域比较小,就在王知县的辖区。而王知县已经知道并支持河道疏通。天水镇及附近的老百姓已经将疏通河道,预防洪灾传得沸沸扬扬,持坚决支持的态度。因此我们31个人没有再拆分,使得这个团队看上去比较庞大。我主要在观察我的领地。我们这次要去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前几天王知县划给我的,以前旧的河道。现在河水非常小,有地地方已经干枯。道的一边是荒山,一边是河流。属于我的荒山这好在官道一侧,比较有发展空间。刚开始靠近镇上地方还可以,基本上是被灌木和比较低矮的树木覆盖,看上去是一片绿色。荒山离官道还有一些比较平坦的斜坡或平地,长满杂草。我想,这些较较平坦的斜坡上可以种些水果或者茶叶等灌木类的经济作物。这些平地将来可以开些商店,客栈,方便过往行人和客商;也可以种些蔬菜和粮食,解决吃饭问题。
    渐渐地,荒山变得陡峭,官道比较狭窄,就在山边上开的道。一边是河水或河床。这里的荒山看样子满难利用了。要么可以砍树买钱。但想想砍树会引起水土流失,塌方等等自然灾害,俺还是不准备作孽了。
    再前面就是完全整个上坡下移,把原来的河道全部堵死,使上游的水基本没有办法流下来。要勘察河道及整治方案,自然不能再走管道了。这时候,张凯下马,建议大家先下马,吃些干粮,休息一下,然后爬上山顶去看看怎么回事。
    因为前面的路很危险,尽管看上去在没有下榻的山上有人经过的痕迹。看上去骑马比较危险。大家决定留两个人在这里看马,其他人上山。
    我们决定沿有人走过的痕迹上山。非常艰难,好在大家都有武功,没一会儿就爬到可以观察下面情况的半山腰。天啊,大概有二三百米的山体滑坡,如果清理非常费事,不清理下游的河道边上就可能面临干旱缺水。
    这时,大家分工合作,有的人开始画图,有的人开始丈量估计多少土要挖,还有的人在估计堰塞湖有多深,多少宽,蓄了多少水,会不会决堤,大概怎样的情况会决堤等等。因为出发前就有分工,现在大家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难啊。如果要让这条通道重新开通,就要把这些滑下的土全部弄走,工作量非常大,几乎是不可能。但不这样做,旧河道下游就要面临缺少。我们需要看看是否除了疏通这段塌方的地方外,是否有可能在后面的山与山之间找到山沟,可以将水流引到旧河道。”我把自己的看法说出来。边上不少人在点头。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我们就把我们想到的要做的勘察和记录做完了。决定继续往前走。一路上,下面原来的河道已经变成不流动的湖水,满深的,看不到底。
    大概走了一公里,在两座山之间,有一条小溪。估计是因为下面山体大面积滑坡,堵住了通道,水越积越多,到最后高过了这两座山之间的山沟,便形成了一条通道,直泄而下,把原来没有河水的低洼地方淹没。坏处是许多人死亡,无家可归,还引发了瘟疫等等次生灾害。好处是有些缺水的地方现在水量充足。当然,坏处不好处大太多,是飞龙国几十年来最大的自然灾害。
    停下来,大家又开始各就各位,画图,丈量,估计等等。张凯没有给俺分配具体工作,因此俺在这个团队中基本上是个闲人。趁大家忙碌的时候,我与龙依翔拿出地图研究起来。我们说在的无名山好像并不是很大,说不定沿着新河道,可以在这座山与另一座山之间挖一条通道,让部分水再回到原来的河道?当然,要平衡工作量及需求。
    于是大家商量下来,继续沿着新河道走,看看前面情况这样。大概过了七八百米,我们遇到一条山沟,于是我叫大家停下来,对大家说:“各位,大家看到前面被阻塞的情况,如果需要疏通工作量蛮大的,我们现在要看看,是否有另一条山沟能够把河水引回到原来的河道。这样,旧河道下游的人就不会缺水了,而新河道也不会因为发大水的时候洪水泛滥。我们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怎么?这条沟是不是值得利用?是不是可以通向原来的河道?他与疏通原来的河道相比,那个更便当,工作量更小?我建议我们各个分工小组的留一个人从这里探过去。完成任务后回到放马的地方后直接回到天水镇休整和整理资料。其余人继续向前走,看看是否还有更好的途径。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啊,好啊。于是张凯带着六个武功比较弱,需要早点休息的人先把这里的情况记录下来,接着再沿着这个山沟探路去了。别看我们走得距离不远,可没有路的山上走起来还是很艰苦的。
    再走了百米,又是一个山沟。这个山沟似乎比前面一个地势底,因为有从新河道分流出的小小的水流。大家着实兴奋了一番,并讨论是否继续向前探路。因为地图上根本看不出这些山沟,因此我们不知道这条小溪是不是可以流到旧河道,因此我建议大家还是继续探。我告诉大家,现在我们能够多花点时间和精力,多探条可以选择的方案,可能就是几万两银子,上千人的工作量,还有就是节约时间,能够赶在明年大水之前完成。何况,现在这个区域还是我们小组负责的区域。大家听了都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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