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我建议到其它地方去谈,因为食客很多,我怕影响食店的生意。于是,大家移师到供客栈客人聊天的大堂里围成一圈,吴明拿来地图,然后我们大家一起猜想难民可能从哪里来,来的路径是哪里,以便在路上阻止他们过来,不要再给天水镇增加压力。
    路上,遇到来找我的王知县。他知道这么多人涌到天水镇非常担心。毕竟太多的难民涌到这里,一方面影响市容,另一方面,万一饿死冻死也不好看。刚见面,王知县就对我说:“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知县你好。可是我太多难民到天水镇的事情?”我客气地问道。见王知县点头,我接着对他说:“我们正好要去解决这个问题。你要么跟我们一起去?”
    见王知县点头,我也没有再特别再跟他交流。毕竟,我现在火烧眉毛的事就是阻止这些难民再涌入天水镇,然后想方法解决他们的吃饭问题。
    “大家看,难民应该主要是从上水镇,善水镇和临水镇过来的。我们的第一部就是到这些地方去建立丐帮的分部,让难民就地消化,不要再涌到天水镇来增加麻烦。吴明,我们干嘛没有在上水镇买地?”
    “我们已经去跟官府和张员外谈,但谈了几次都因为对方要价太高,没有成功。”吴明为难地说。
    “我们跟官府要买从上水镇与天水镇之间的一座荒山,官府要价一千两,我们认为太高了,没有成交。还有张员外家的办座荒山,他要价三千两,我们认为不值,也没有成交。”吴明老实地说到。
    “张员外到算了,这是人家的私人领地,他要卖多少我们是他的自由,我们只能激起他的同情心看看人家是否愿意降低价钱。但这官府就太黑心了,只知道收钱,就不知道救济一下难民,实在是过份!你们怎么不叫难民们到官府门口去讨饭,或者去请愿,咱就是没钱买地,看他把我们怎样。”我气愤地说。
    “杨兄,这样是要坐牢的。”王知县头痛地提醒道。
    “坐牢正好。不用劳动还可以管饭吃。让哪些没有劳动力的难民去,不是正好解决吃饭问题。”我很得意地建议道。但见王知县尴尬地站着不说话,大家也都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我。便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你知道坐牢意味着什么吗?他们出来要被人歧视,别人当坏人来看待。”周修好心地解释道。
    “歧视又怎样?当坏人看又怎样?总比饿死强吧?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既然官府提供免费吃住,干嘛放过?”我搞不清楚这些人脑子里是怎样想的,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
    “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总比饿死好。佩服,佩服。是我们迂腐了。我认为可以这么做。就像你说的,平时他们就知道收税,有事的时候也应该贡献些什么。大家说对不对?”没几秒,雷鸣的大嗓门就叫起来。见众人点头附和,我对雷鸣投去感激的一笑。当然,让我们的王知县更尴尬了。
    “我们今天就派人到这三个镇去买些房子和地。尽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尤其是私人财产。但对于官府的地,就要想办法以最低的价格买过来,开荒种地。天水镇这边,看看是否可以说服一部分有手艺的人,例如会造房子的人,会种地的人,会打理生意的人,各式各样的人,到三镇去帮忙,教会更多的人。这样,每个地方负责三个新加入的镇,不断向外扩张,很快就可以覆盖全国,希望再也不会产生这种难民涌到一个地方的情况了。”我对吴明说道。
    没有理会众人佩服的眼神,我继续鼓动到:“我们必须加快步伐,在冬天来到之前完成这种扩张。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减轻吃饭的压力。趁现在开荒种地,来年开春就有饭吃。现在还可以种些蔬菜,作为冲饥的食物。现在我们需要的是买地的钱,种子和农具的钱,再加上这半年的饭钱。为了降低成本,我们要尽量向官府要免费或者低价的地,这样即可以避免现在饿死人,又可以在将来给上税,是个多赢的方案,对官府来说,在他的辖区内解决了许多难民的生计而没有饿死人,对他们是多大的政绩!何况在将来情况稳定后,还可以每年收税收,对国家和县衙绝对有许多好处。我们就要这样去说服官府的人!至于其它,张丰,你们家好像就是经营种子和粮食?在这三个镇是否有销售点?如果有,可不可以便宜点卖给我们些啊?”我开始向周围的人下手。
    “我家在这三个镇都有经营。我回去就传信给掌柜的,让他们优先供应丐帮,并且绝对比市场价便宜。”张丰马上应许道。
    “你家也要生存,还有一大家族要养活,我们也不为难你。只要优先供应我们,保证及时供货就可以了。不过,尽量多准备些耐饿的粗粮吧。”我心道,现在是饿不死为标准,用最少的钱买最多的粮食是上策。
    “我家是做铁制工具的,在全国许多地方都有销售。我回头就向所有的掌柜发出指令,让他们在各处都准备充足的货源,优先供应丐帮,至于能够便宜多少,我要跟我爹商量。”没等我点名,雷鸣的大嗓门就自己答应了。我点头非常感谢地看着他。
    “我在好几个城镇都有物业,如果你需要我就贡献给你吧。”欧阳锋也说道。
    “不,谢谢!但我不希望因为这次救助行动太多地影响你们的生活。这些物业都是你自己或者你的家族千辛万苦赚来的,也是非常不容易,我们没有道理坐享其成。你有这颗心我们就非常感谢了。在荒山或空地建房子我们还是很有一套,你看天水镇这么多丐帮子弟的住处就知道了。只要买到地,我们再派些懂造房子的人,懂伐木的人,很快就可以自己解决问题。我们的原则是不饿死不冻死,太太平平地度过这个冬天。”在众人面前,我非常客气地对欧阳锋说道。
    “我也帮不上什么忙。要么这一千银票你就拿去看能派上什么用场吧。”说着,周修就开始掏钱。
    “不,不,周兄。你哪里会帮不上忙?我还想请你做我丐帮在你家乡的公关呢。”我把钱推回给周修。就怎么会放着这么多人脉资源不用?公关,这是什么活儿?大家都好奇,但不知是什么活儿,都不好意思问。连周修都一下就愣住了,呆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应答。
    “各位,我知道大家都是爱心人士,愿意为难民们出点力。但每家的情况各有不同,你们也有难处,一方面自己不见得能在家里做主,另一方面,家里一大家族要吃要喝,还要摆平,都很难啊。因此我也不想为难大家,只要请各位帮忙高抬贵手,在丐帮开到你的家乡的时候,帮我们到官府打招呼,看看是否可以卖点便宜的荒地给我们?介绍我们与其它诚信的商家认识做生意,当我们与其它商家有冲突时帮忙调停,最后帮我们丐帮宣传宣传,我们绝对不会恶意抢人家的生意,只是迫不得已混口饭吃。如果有得罪,请多多包涵。这就是公关的职责,如果各位愿意,请到丐帮付帮主吴明处登记,我在这里先感谢各位的爱心。谢谢!”俺又是作揖又是点头,忙得不也乐乎。
    “原来公关是做这些?这是当然的。你的丐帮开到我威远镇,我第一个就去帮忙。你的事情,我哪有不帮之理。何况这是积德啊。不过,公关归公关,这钱你就先拿着。这是我自己结余的钱,只要我节省点,很快就出来了。”周修总算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
    见周修坚持,而我的确不知道还需要多少钱。便对周修说:“谢谢你周兄。我现在呢也不跟你客气。我丐帮的确需要钱。但丐帮收到的每一笔捐助都要记下来,将来会告诉你这些钱都用到哪里了。等到我们解决温饱问题后,我们一定全数奉还。”我向周修承诺,也向接下来可能的捐助者承诺。
    于是,大家商量怎么一个一个城镇扩散,怎样宣传……最后,我们还是决定采用统一的做法,标准化的管理和扩张,能够更快速和有效。把综合服务社的宗旨和章程再拿出来修改,加上水土保持等环保条款,例如尽量不砍伐森林,如果砍伐需要种植一倍以上的树木。尽量在灌木及荒地上开荒种地。例如对于一百两以上的捐助者的条款,必须记录捐助者的姓名和捐助额,在款项用完后给捐助者一个感谢回复,说明用途。在赚到钱后要回报捐助者等等。
    同时,也把到各个城镇扩张的纲要,做法都写清楚。先做宣传,搞好与邻居和商家的关系;再找官府买地,私人买房;然后培训人员建房,开荒种地,搞买卖,做小二等等。发动大家,仔细思考并总结出做事情的原则和注意事项,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可以做,什么事情先做什么事情后做,把能够想到的,将来可能碰到地,都一一列明写清楚。甚至与官府,商家,邻居以及内部丐帮弟子的沟通要点都写好,就怕拷贝走样啊!因为涉及的范围太广,内容也太复杂,我怕如果不写清楚,到时候走歪了走偏了要挽回也太晚了。还好,我们有许多劳动力,我们这边讨论完,那边欧阳锋和龙依翔就已经书写完毕。然后大家开始抄写,一个城镇至少两套,一套给官府,一套留给我们自己。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饭的时间。我没有想到,不知何时,大堂里聚集了好多人。大家都在讨论,许多人在帮忙抄写,有人在帮忙接受捐款,有人在帮忙接受丐帮公关的报名,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非常让人感动。甚至那些听到风声说这里在讨论如何解决更多难民问题的游客,食客,和没事可干的难民,在四周站在蹬着的,眼中都充满了敬佩或希翼。
    “各位爱心人士,谢谢大家帮忙。晚饭我请客,馒头管饱,汤水自便。实在是我丐帮比较穷,非常时期只能这么招待大家,请大家谅解。”我咬牙请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跟这些人搞好关系,将来的回报是百倍千倍啊。
    “我们自己付费吧。你正是需要用钱之时。我看这样把,每人一两纹银,馒头管饱,汤水自便。多出来的钱就当我们给难民的捐款吧。”雷鸣的大嗓门又响来了。见大家不住地点头,我非常开心,也不跟大家客气。这样我不仅节约了开支,还可以赚一笔,实在是感谢雷鸣这个好同志啊。
    这时王知县过来客气地对我说:“我家里有人等着我,就不再这里吃饭了。我会与这附近的几个知县打招呼,把你们丐帮的事跟他们说说,希望能够帮上忙。”
    “王知县,谢谢!刚才说话可能没有顾及你的身份,如果听着不好听,就请多包涵了。”我怕人家秋后算账,事先打预防针。
    “那里,那里。忠言逆耳啊。我很佩服杨兄你的宏才大略和慈善心肠。如果大家都这样,哪里还这么多的难民?”王知县也客气的说道。
    “王知县你好客气。你也一样啊。可是这些行动都是治标不治本啊。只有预防水灾,疏通河道才是治本之道啊。”不仅王知县,下面一大批人都在不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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