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来商量去,大家都一致同意这一万两黄金或者十万两银子,主要用在源头,将第三条沟给挖通,至少使部分河水分流到旧河道,以减少新河道的压力,缓解旧河道的旱情。至于下游新旧河道的治理,就靠当地官府及自愿帮忙的老百姓了。
    于是,把沙盘抬到大堂里,大家商量怎么将第三沟给挖通。有人说让一万官兵轮流上阵,又有人说不行,因为挖出的泥土没有办法及时运出,这样挖是明年雨季之前绝对完不成。看大家讨论的方法都不可行,并且明年雨季之前是绝对完不成。我突然想起前世到工厂参观看到人家用皮带轮运东西,不知我们可不可以效仿?于是,我对着大家讲皮带轮的原理。当然不能说电动的,只是告诉他们可以做些空心的铁圈,边上留个插孔弄跟木棒可以摇动,来带动铁圈前行,铁圈上面可以用一些光滑的布或树皮包在铁圈外面,但人转动木棍带动铁圈前行,铁圈上的布或树皮就跟着前行,从而把上面的泥土及时运出去,这不仅能够省时省力,而且能够全面开花,整个第三沟内可以一起开工,应该在明年雨季之前可以完成。
    我又是讲,又是比划,有时还用实物做示范,好不容易说完,看见大家都没有声音,以为大家没有理解,便对众人说道:“还不清楚,要不,我再说一遍?”
    “不用了,我们知道怎么做了,只是大家惊叹于你的奇思妙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雷鸣,梁铭等人在边上附和着。
    “既然这样,大家看看这样行不行,我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挠挠头皮,难为情地说道。
    “怎么不可行,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的办法了。怪不得你前段时间让我去看铁矿,还让我派人过来教丐帮打铁,原来你早有想法,干嘛不早点说出来,害我们大家担心。”雷鸣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我哪有那么神通,只是看大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才来凑数。”我不好意思地说道。说实在的,当初想到铁矿,纯粹是为丐帮的吃饭问题而想,压根没有想到可以用来做运输。看众人不相信的样子,也懒得解释。有人把我想得运筹帷幄很了不起,我何必让大家失望?反正事实和结果也没有什么差别。
    “要么这样,我们大家商量商量看看如果要完成所有的工作,到底有多少事情要做,然后大家分分工,各自去做,然后晚上再到这里会合,讨论到底怎么做,你们看好吗?”看到这么多人,七嘴八舌乱七八糟的,不如分成许多小组,让大家分别去忙,然后汇总成总的计划就可以了。
    “好,好,你就告诉大家要做什么吧。”许多人在边上点头附和。
    于是,让人拿了张纸,把疏通河道要做的事情全部列出来,并在每一条任务边上写上具体要求,谁负责,谁参加,大概要多少时间,各项任务的先后次序,大概的开销要多少,注意事项等等。如果现在估算不出,小组讨论好后晚上再在宏福客栈碰头讨论。
    于是大家一致认为要除了造一条长长的运土轮外,在一边的山坡上还分别造一条堤坝,在建造河道时作为道路运输物资,也可以住人,存放生活用品,堆放建筑材料等等。在完工后可以种上树,作为防洪和防塌方之用,一举数得。运土轮的轮子及铁制工具自然是由雷鸣负责。运土轮的外面的布则由王伟负责,而造堤坝的事情则有张凯负责。刘升负责堤坝上面两条道路的建造。梁铭负责粮食的供应。因为织布世家的周修不在,但想到造纸用木头,肯定有许多树皮没有用,便请王伟帮忙。
    而运出的土方,大家一致觉得堆在旧河道第三沟之上游,这是工作量最小的做法。大家还讨论了如何防止在弯道处防止塌方和水力冲击的办法,就是在改道后冲击力最大的地方放置大石头和打木桩的方法。大家一致推举欧阳锋来负责这事。这样,另一个重要任务也出台了。我们要最大限度地动员所有的官府,大户人家以及老百姓帮忙。因此针对这些士兵,官府,大户人家,老百姓分别制作宣传手册,把目前的情况说清楚,特别提到如果不及时疏通河道可能对国家,老百姓,商业农业等各行各业带来的打击和影响,同时指出他们能够帮什么忙。一句话,有钱出钱,没钱出力,只有大家齐心协力才能办好这么件跟所有利益相关的大事。这件事就由张丰帮忙,然后各大门派和所有的人去散发。
    最后我代表丐帮表态,如果士兵不够,丐帮愿意出人工,不要工钱,但要管饭,尤其是拖儿带口的难民,要保证人家一家人有饭吃。实际上就是趁机把广大难民过冬的问题解决了。尽管我知道在各地的丐帮分部运作都不差,但过冬的粮食还是我最大的隐忧。只要挨过这个冬天,明年就没有问题。大家都同意。
    在我明确表示丐帮的铁矿,打造的工具,建筑房屋等所有劳动都不收费,只要管饭时,许多世家子弟都纷纷表示要代表家族尽一份力,有的所暂时不能决定的,也纷纷表示回家商量后一定贡献力量。
    如此这般的节约,加上大家的自愿服务和贡献,原先预计三十五万的任务也差不多完成了七八层,其余的内容不做对大局影响尽管还是比较大,但不是至关重要的,没有办法全部顾及,就只有靠当地的官府和老百姓自己了。如果他们想过好生活,他们有爱心和责任心,自然会完成,否则倒霉的是他们自己。
    分派完所有任务,我觉得自己又是一身轻松,这懂得授权的我就是聪明,这么大件事,才半天就搞定!我非常自恋的夸赞自己。我的任务就是总协调,把任务分派出去,时时鼓动鼓动大家,激起大家的热情和责任感,为大家鼓掌加油,然后等着验收成果,等着美名上身,多轻松多美好的事情,既能让没事干的人有事干,让需要饭钱的人有饭吃,让需要名声的人赚名声,还能让国家富强昌盛,反正俺运气好,摊上这对大家都有好处的大事,想不出名都难啊!
    待分派完所有的任务后,我就跟雷鸣的小组一起到丐帮的铁匠铺去。在雷鸣的帮助下,丐帮在前几日已经可以自己打铁做简单的农具了。打铁就是把一块铁矿放在炉子里烧,然后将铁水放出来,倒在预先做好的模子中,待基本成形就拿出来放在水里冷却,接着就用铁锤等敲打成光滑及需要的样子。没有想到古代的铁制工具是这样做的。还真是简陋,效率太低太慢了,而且非常浪费。于是我将记忆中有关高炉炼铁的知识告诉他们。他们像看怪物似地看着我,还不停地问耐火砖怎么做,焦炭是什么,石灰石是什么,这放铁水的口应该装在什么部位,还有这些渣怎么清除,要俺知道有今天,当初就好好学习,省得现在用时方恨少。根据记忆中的大概,以及可以替代的方法解释了半天,最后不管他们理解与否,抱歉地说我只是听说过,不知道对不对,也从来没有实际做过。意思是俺就知道这么多,自求多福吧,俺是帮不了实质性的忙。
    这个小组到底是搞技术的,见从我这里问不出什么,就开始热烈地讨论怎么做。的确一炉一炉的炼铁,与一小锅一小锅的炼,无论是从经济上看,还从速度上看都是不可比拟的。见自己被冷落在一边,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就晃到杨宅去了。
    将自己的打算和承诺告诉吴明及丐帮众位长老。因为我们的扩张计划进展非常顺利,部分长老已经完成任务回到杨宅,部分留在外面的长老已经有接班人了。大家都非常高兴,因为目前丐帮从总体上讲情况已经明显好转,除了目前吃饭没有问题外,还有部分节余,但过冬的吃饭问题仍然是个大问题。如果能够去疏通河道,至少今年冬天的吃饭问题可以解决。同时大家开荒种地,开客栈和食店赚钱,挖草药卖钱,制造铁制工具卖钱,外加打工赚钱,明年整个财务状况应该就会彻底改观。
    别看是古人,这效率还真不是普通的高。到了晚上,所有小组都有了自己的打算和做法,甚至有更详细具体的计划表,包括每个分任务的内容,责任人,所需的预算和时间,预计开始和结束的日期,注意事项等等。大家分别回顾和讨论了各个小组的计划,然后又讨论怎样发动和组织各地官府和老百姓疏通河道等等。总而言之,我们这批志愿者的效率和速度真是没话说,俺实在是非常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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