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能。高手看见天下一等一的兵器，肯定会停下来鉴赏、留下来挑选，当然会耽误时间，可偏偏她不识货，把上等的神兵当成破铜烂铁。至于到了三楼，满墙的内功心法、诗词歌赋，无论文人、武人，都会被其吸引。可她呢，不懂文，不能武，自然就直接当没看见这些图和字啦。至于为什么她那么容易开了锁，估计是她运气好吧。”修在一边慢吞吞地评论。
“你们不过是侥幸闯过前两关，可接下来未必运气那么好了。来人，生死局！”
我和修对视一眼，听上去这个赌局很不简单，不是生就是死，赌什么？丫鬟悄无声息地端上了三杯酒，我心里疑惑，这都是玩什么呢？！
“赌局，赌得再大不过是黄金白银，全是身外物，而真正的赌者，却是一局定生死，赌的是命。这里有三杯毒酒，只有一杯是没有毒的，你们俩挑两杯喝吧，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喂，只有一杯没有毒，不是我们俩要死一个？”
“长乐坊规矩，愿赌者服输。若是你输不起，那么不用赌了。哪里来回哪里去，坊主不会见你！”死狐狸精，跩什么跩！我扯了扯修，示意他放弃，修却轻轻推开了我的手。
“好酒。”修想也没想，拿起一杯就喝。
“没义气，居然先挑……”我咬牙切齿瞪着他。我的娘啊，我能不能不赌了？
“她这杯，我也替她喝了！”修紧接着拿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狐狸精震惊地看着空了的两个杯子，难以置信地望了望修。
我心下一紧，若这三杯酒中只有一杯是无毒的，那么他一口气连喝两杯……不是死定了？我担心地看着修，修的目光出奇的温柔，就好像窗外的月华般宁静。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知道我受不了激将法，他知道我好强爱面子，他知道如果狐狸精嘲笑我不敢赌，我必定会喝了面前的毒酒，所以，他……替我喝了？
夜，深而沉。晗星阁清幽的烛火，在远处长乐坊炫目灯火的映衬下，更加黯淡惨然。淡蓝色的月光，显得有些妖异。修的脸色在这月光与烛火的映照下，变幻莫测。
“可以让我们见坊主了吧。”修不紧不慢地说道。
“修，你没事？”看见他没事，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相公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有事？我怎么舍得你守——守寡……”修口中突然涌出一口鲜血，脸上轻浮的笑还未隐去，一丝痛楚又浮现。他猛地扶住我的肩膀，巨大的压力让我肩膀一疼，几乎要蹲下去。我见他极力克制，仿佛要将全部的力气落到我身上才能支撑，心里顿时慌了。我连忙扶住他，他顿了一顿，依然在笑。
“你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拆了你长乐坊！”我见修吐血，心里着急，指着狐狸精大骂起来。
“愿赌服输，虽死莫怪。”狐狸精洛棋冷冷地说道。
“我就是死也跟你拼了！”我卷起袖子，却被修拉住，他死死地拉住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看着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
“你有一个机会，你赢了，可以请坊主赐解药。”洛棋在一旁提醒道。
对！修帮我喝了另一杯酒，我第三关算是闯过了，我可以要求坊主赐解药！
“别去！你听着，无论如何……让他护你万全……只有他可以让你平安活下去……”
“谁说的，不回长安怎么了！就算到外面要饭，我自己也能活下去。我让他拿解药救你！这什么无聊的破关，咱们不闯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不回去！我才不稀罕那个什么坊主呢！他有办法让我回去，我自己也有办法！要走一起走，你休想丢下我，自己留在这里勾引其他的女人，我不准！”
“傻丫头，不准……我就……不勾引……就是了，虽然……虽然我吃亏点，你哭什么……”修伸手抚过我的脸，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轻轻地用手指擦去我的泪，艰难地笑了一下，可随之又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谁说我哭了，我怎么可能哭！咱们闯了那么多关，金子没拿到，坊主没见到，我这不是想着就觉得亏吗……”我虽说不哭，鼻子却酸得厉害，我不知道伤感的源泉是哪里，只是觉得难受、恐惧。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如此害怕，就像心中有一把刀，生生要将生命中的一部分剥去……
“哭也没用，这毒半个时辰就会全身发作，回天无术……”狐狸精冷冷地说道。
“你吵什么吵啊，我知道没得救了，现在不是在听他交代后事吗……”我吸了一下鼻涕，用手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冲洛棋骂道，骂完继续抱着曜哭。
“你们拿了解药走吧。”狐狸精看不下去我凄惨哭泣的样子，将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放到我面前。
“让我见坊主，我还……没死，你……不能更改规矩。”修挣扎着冲洛棋说道。他眼中带着少有的固执，落在我肩膀上的力道更大。
“你居然……连命都不要？”狐狸精有些意外，她若有所思地看修一眼，咬了咬唇，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烛。烛光柔和却缥缈，仿佛曜随时会断线的生命。
“服下解药，随我去见坊主。”狐狸精叹了口气，将解药给修，然后朝身后一幅丹青走去。她启动机关，身影已经消失在丹青之后。
“这解药药力太冲了，一点也不好喝。你说她是不是被我的无穷魅力吸引，然后深深地爱上了我，所以不顾坊主责罚，就把解药给……嗷！死女人我还没复原呢，下手这么重，想谋杀亲夫啊！快过来扶相公一把！”
扶你？我踹死你！害我哭得眼睛都肿了，他居然有心思想着别的女人，哼！
长乐坊的构造可谓层层错错，我跟着狐狸精绕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坊主所在地。
“目前，闯过长乐坊三关的只有四个人，你们就是其中两个。”一个声音在晗星阁内回响，显得有些空洞。我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穿过恍惚的月色，我看见了那个黑衣男子，隐于那一片漆黑中。
“第一个闯过三关的是令狐云，当初那个连剑都不敢拿的孩子，为了替死去的父母报仇，愣是连闯三关，喝下这剧毒之酒。你说我是不是该实现他的愿望？”那声音在楼阁中回响，我看见曜身形一震，仿佛他说的话有多么不可思议。
“你是说……当年……当年，那事情其实是你……”修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当年啥事？
“三年前锦风镖局总镖头令狐风因得罪崆峒派而惨遭杀害，他的幼子令狐云偏爱诗书，从不习武，却在一年之后提剑上崆峒，十步杀一人，见影不见形，崆峒几乎灭门，中原武林因此受重创，使得南疆望月楼和漠北凌霄阁地位更加巩固。难道，那个让他瞬间变强的人……就是你！”
“第二个闯过三关的是洛棋。两年前她还是峨眉弟子，因为救了一个被江湖唾弃的邪教之人，弄得峨眉那些老太婆要清理门户。我刚好路过救了她一命，她却感激在心，闯三关只为见我一面。这个要求简单得很，却有人愿意为此付出性命，所以我留她在身边。”
“去年峨眉掌门静眉师太之死，也是你所为？想不到，中原武林的两件憾事都是你做的！”
“中原武林？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这中原武林会有什么影响，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你们今天冒死闯关，必定有事相求，你们想要什么？”那人轻蔑一笑，随意地问我们。
“我要我们平安回去。”曜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黄金万两，我要吃无数顿红烧肉，我要长安西街卖臭豆腐的人天天在我面前摆摊子。
“那愿望我留着，等以后想好了再说，你先带咱们回去好了。”留着，等什么时候我想出了比红烧肉更诱惑的东西再说吧。
“这个要求可真不简单。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希望你永远都回不去呢。”
淡淡的竹香，萦绕不去。那如三月繁花般妩媚的声音在清淡的气味中一字一句落下，惊得我心猛地一跳，扯出一种生疼的错觉。天色渐明，那黑衣男子轮廓也更加分明，如鬼魅般的面具下，他深邃的瞳带着哀伤的神情，勾出一种缠绵的魅惑。他的指间如满月般盛开着的正是那一朵——优昙婆罗。
昙花，青白绝世。男子，妖冶无双。竹香，心静所思。
晗星阁外点点晨晖透过青灰色的天空一撒而下，阁内的一事一物也慢慢清晰起来，简洁的布局，清净明宁，恍如置身阿兰若处。
“星释！”我突然记起了那个神秘的男子，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可爱的姑娘，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他口吻轻佻，却不似修般温和，多了一股咄咄逼人的诱惑。我看向修，他的脸色很不好，似乎隐藏着一股怒气无处宣泄。见我愣愣地望着星释，他一把拉过我，把我挡在身后。
“长乐坊主名不虚传，失敬失敬。”修不像之前那般期待，反倒多了一些戒备。
“若是你们信得过在下，在下倒很愿意为您效劳，替您扫平障碍。”
“你有多大把握？”修锐利如刀的目光刺向星释。
“棋还没开局，怎么知道对手有多少分量？有赌，未必输。”星释微微颔首，笑容中满是深意。
“我不打没把握的仗，我只要赢，不要输！”
“大丈夫，许死不许败。输不起的不止你一个，我也不能输。”
“你是朋友，还是对手？”
“是伙伴。”
“好，我信你。”
“你只能信我。”
我在旁边闷得快翻白眼，这两个家伙打什么哑谜？我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别再说下去了。
“喂，说了半天你能不能带我们回去？”
“我不但要带你回去，还会跟你回去，我可爱的小姐。”星释眼中光彩回旋，如流光倾泻。那是不容拒绝的深邃，不可觊觎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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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过是侥幸闯过前两关，可接下来未必运气那么好了。来人，生死局！”
我和修对视一眼，听上去这个赌局很不简单，不是生就是死，赌什么？丫鬟悄无声息地端上了三杯酒，我心里疑惑，这都是玩什么呢？！
“赌局，赌得再大不过是黄金白银，全是身外物，而真正的赌者，却是一局定生死，赌的是命。这里有三杯毒酒，只有一杯是没有毒的，你们俩挑两杯喝吧，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喂，只有一杯没有毒，不是我们俩要死一个？”
“长乐坊规矩，愿赌者服输。若是你输不起，那么不用赌了。哪里来回哪里去，坊主不会见你！”死狐狸精，跩什么跩！我扯了扯修，示意他放弃，修却轻轻推开了我的手。
“好酒。”修想也没想，拿起一杯就喝。
“没义气，居然先挑……”我咬牙切齿瞪着他。我的娘啊，我能不能不赌了？
“她这杯，我也替她喝了！”修紧接着拿起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狐狸精震惊地看着空了的两个杯子，难以置信地望了望修。
我心下一紧，若这三杯酒中只有一杯是无毒的，那么他一口气连喝两杯……不是死定了？我担心地看着修，修的目光出奇的温柔，就好像窗外的月华般宁静。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他知道我受不了激将法，他知道我好强爱面子，他知道如果狐狸精嘲笑我不敢赌，我必定会喝了面前的毒酒，所以，他……替我喝了？
夜，深而沉。晗星阁清幽的烛火，在远处长乐坊炫目灯火的映衬下，更加黯淡惨然。淡蓝色的月光，显得有些妖异。修的脸色在这月光与烛火的映照下，变幻莫测。
“可以让我们见坊主了吧。”修不紧不慢地说道。
“修，你没事？”看见他没事，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你相公我天不怕地不怕，怎么会有事？我怎么舍得你守——守寡……”修口中突然涌出一口鲜血，脸上轻浮的笑还未隐去，一丝痛楚又浮现。他猛地扶住我的肩膀，巨大的压力让我肩膀一疼，几乎要蹲下去。我见他极力克制，仿佛要将全部的力气落到我身上才能支撑，心里顿时慌了。我连忙扶住他，他顿了一顿，依然在笑。
“你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拆了你长乐坊！”我见修吐血，心里着急，指着狐狸精大骂起来。
“愿赌服输，虽死莫怪。”狐狸精洛棋冷冷地说道。
“我就是死也跟你拼了！”我卷起袖子，却被修拉住，他死死地拉住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看着我，摇头示意我不要冲动。
“你有一个机会，你赢了，可以请坊主赐解药。”洛棋在一旁提醒道。
对！修帮我喝了另一杯酒，我第三关算是闯过了，我可以要求坊主赐解药！
“别去！你听着，无论如何……让他护你万全……只有他可以让你平安活下去……”
“谁说的，不回长安怎么了！就算到外面要饭，我自己也能活下去。我让他拿解药救你！这什么无聊的破关，咱们不闯了……”
“你还不明白吗，他们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你！”
“不！不回去！我才不稀罕那个什么坊主呢！他有办法让我回去，我自己也有办法！要走一起走，你休想丢下我，自己留在这里勾引其他的女人，我不准！”
“傻丫头，不准……我就……不勾引……就是了，虽然……虽然我吃亏点，你哭什么……”修伸手抚过我的脸，我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他轻轻地用手指擦去我的泪，艰难地笑了一下，可随之又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谁说我哭了，我怎么可能哭！咱们闯了那么多关，金子没拿到，坊主没见到，我这不是想着就觉得亏吗……”我虽说不哭，鼻子却酸得厉害，我不知道伤感的源泉是哪里，只是觉得难受、恐惧。长这么大，我第一次如此害怕，就像心中有一把刀，生生要将生命中的一部分剥去……
“哭也没用，这毒半个时辰就会全身发作，回天无术……”狐狸精冷冷地说道。
“你吵什么吵啊，我知道没得救了，现在不是在听他交代后事吗……”我吸了一下鼻涕，用手揉了揉眼睛，凶巴巴地冲洛棋骂道，骂完继续抱着曜哭。
“你们拿了解药走吧。”狐狸精看不下去我凄惨哭泣的样子，将一个碧绿色的瓶子放到我面前。
“让我见坊主，我还……没死，你……不能更改规矩。”修挣扎着冲洛棋说道。他眼中带着少有的固执，落在我肩膀上的力道更大。
“你居然……连命都不要？”狐狸精有些意外，她若有所思地看修一眼，咬了咬唇，又抬头看了看头顶的灯烛。烛光柔和却缥缈，仿佛曜随时会断线的生命。
“服下解药，随我去见坊主。”狐狸精叹了口气，将解药给修，然后朝身后一幅丹青走去。她启动机关，身影已经消失在丹青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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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坊的构造可谓层层错错，我跟着狐狸精绕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坊主所在地。
“目前，闯过长乐坊三关的只有四个人，你们就是其中两个。”一个声音在晗星阁内回响，显得有些空洞。我只觉得这个声音耳熟，却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听过。穿过恍惚的月色，我看见了那个黑衣男子，隐于那一片漆黑中。
“第一个闯过三关的是令狐云，当初那个连剑都不敢拿的孩子，为了替死去的父母报仇，愣是连闯三关，喝下这剧毒之酒。你说我是不是该实现他的愿望？”那声音在楼阁中回响，我看见曜身形一震，仿佛他说的话有多么不可思议。
“你是说……当年……当年，那事情其实是你……”修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也跟着紧张起来，当年啥事？
“三年前锦风镖局总镖头令狐风因得罪崆峒派而惨遭杀害，他的幼子令狐云偏爱诗书，从不习武，却在一年之后提剑上崆峒，十步杀一人，见影不见形，崆峒几乎灭门，中原武林因此受重创，使得南疆望月楼和漠北凌霄阁地位更加巩固。难道，那个让他瞬间变强的人……就是你！”
“第二个闯过三关的是洛棋。两年前她还是峨眉弟子，因为救了一个被江湖唾弃的邪教之人，弄得峨眉那些老太婆要清理门户。我刚好路过救了她一命，她却感激在心，闯三关只为见我一面。这个要求简单得很，却有人愿意为此付出性命，所以我留她在身边。”
“去年峨眉掌门静眉师太之死，也是你所为？想不到，中原武林的两件憾事都是你做的！”
“中原武林？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至于这中原武林会有什么影响，不在我考虑范围内。你们今天冒死闯关，必定有事相求，你们想要什么？”那人轻蔑一笑，随意地问我们。
“我要我们平安回去。”曜一字一字地说道。“——”我要黄金万两，我要吃无数顿红烧肉，我要长安西街卖臭豆腐的人天天在我面前摆摊子。
“那愿望我留着，等以后想好了再说，你先带咱们回去好了。”留着，等什么时候我想出了比红烧肉更诱惑的东西再说吧。
“这个要求可真不简单。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可是希望你永远都回不去呢。”
淡淡的竹香，萦绕不去。那如三月繁花般妩媚的声音在清淡的气味中一字一句落下，惊得我心猛地一跳，扯出一种生疼的错觉。天色渐明，那黑衣男子轮廓也更加分明，如鬼魅般的面具下，他深邃的瞳带着哀伤的神情，勾出一种缠绵的魅惑。他的指间如满月般盛开着的正是那一朵——优昙婆罗。
昙花，青白绝世。男子，妖冶无双。竹香，心静所思。
晗星阁外点点晨晖透过青灰色的天空一撒而下，阁内的一事一物也慢慢清晰起来，简洁的布局，清净明宁，恍如置身阿兰若处。
“星释！”我突然记起了那个神秘的男子，脱口喊出他的名字。
“可爱的姑娘，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他口吻轻佻，却不似修般温和，多了一股咄咄逼人的诱惑。我看向修，他的脸色很不好，似乎隐藏着一股怒气无处宣泄。见我愣愣地望着星释，他一把拉过我，把我挡在身后。
“长乐坊主名不虚传，失敬失敬。”修不像之前那般期待，反倒多了一些戒备。
“若是你们信得过在下，在下倒很愿意为您效劳，替您扫平障碍。”
“你有多大把握？”修锐利如刀的目光刺向星释。
“棋还没开局，怎么知道对手有多少分量？有赌，未必输。”星释微微颔首，笑容中满是深意。
“我不打没把握的仗，我只要赢，不要输！”
“大丈夫，许死不许败。输不起的不止你一个，我也不能输。”
“你是朋友，还是对手？”
“是伙伴。”
“好，我信你。”
“你只能信我。”
我在旁边闷得快翻白眼，这两个家伙打什么哑谜？我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别再说下去了。
“喂，说了半天你能不能带我们回去？”
“我不但要带你回去，还会跟你回去，我可爱的小姐。”星释眼中光彩回旋，如流光倾泻。那是不容拒绝的深邃，不可觊觎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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