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旧身着山文甲足蹬虎头靴,手里提着四平八稳汉朝天子剑,其实也想跟着下去杀敌,奈何却被张俊手底下几个亲兵给死死的拉住了。
    赵旧苦笑,言道:
    “真宗尚能上阵助威,朕不敢让先人专美于前,准备大鼓,朕亲自击鼓助阵。”
    亲兵闻言,莫敢不从,随即从船舱之内搬了个大鼓,赵旧更是令人升起的大宋军旗,令人在船头上摇旗呐喊助威。
    少顷,赵旧亲自拿起了硕大的木槌,节奏分明的敲起了大鼓,鼓声如同雷雨,振奋人心,而赵旧更是站在了船头最显眼的位置,让前方浴血拼杀的大宋士兵一眼就能瞧见官家身影。
    “咚,咚,咚…”
    每一下鼓声都敲击在大宋将士的心头,不少人迷茫的时候就会往身后望一眼,官家就在身后呢,俺们又有何惧?
    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张弓搭箭,箭矢像蝗虫一样向宋军将士,用锋利的钢刀胳膊他们的喉咙,血腥的气味弥漫整个江中心,釆石矾上这场血战异常的坚难。
    大宋并不是人人配甲,有些仅仅是护住了要害部位,可依旧是不保险,除非是装备大宋最强的步人甲,可这种盔甲一万人中只能找到几百个合适的人,根本就形成不了规模。
    另一边,张俊果然是战斗力爆表,赵旧看着都有些心惊胆战,张伯英犹如常山赵子龙出入无人之地,手使一根亮银枪堪堪突入阵中。
    左挑右扯,枪挑一条线,左右亲卫相随,戈壁沙滩上捉刀厮杀,金兵也不是好处的角色,越战越勇,原本宋军增援的优势逐渐磨平,双方打的有来有回,可张俊身先士卒,却知道其中的道理。
    宋军不耐苦战,久而不能胜之,心败,须得速战速决或者是打顺风仗,先前增援的优势逐渐被磨平,再打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口中大呼:
    “稳住,加把劲,把这些金狗全部赶下河去,万万不可退。”
    赵旧虽然是军事上的小白,可眼前可眼前的形势就告诉自己,张俊张良臣已经陷入了苦战,局势有些危险了。
    赵旧已经看到局部战场的宋军又被打的节节败退,这可是大宋四大名将之一的张俊张太尉啊。
    就连他都挡不住锐气末失的金人,其他人又能如何?
    此时已经是夜色如许,赵旧长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几十名亲卫言道:
    “此战关乎江南安危,关乎大宋天下,朕不能坐视不理,此间船上唯有沧州勇士赵构尔。
    若祖宗保佑,大宋有幸,天命在我,则佑朕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诸邪退避。”
    语毕,赵旧直接抽出了腰中汉剑,从船首一跃而下,诸亲卫阻难不及,居然眼睁睁的看着官家掉入河中,一个人做大惊失色,在一边惊呼!
    “官家…”
    “官家落水了,快快救人。”
    “不对,你们看,官家居然在水面上行走,天佑我大宋,天命在我大宋,水火不侵,果然是水火不侵啊。”
    惊掉众人眼球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大家以为官家居然在做傻事,还不小心落水了,没想到官家居然踩在江面上,直接一路登上了釆石矾。
    亲眼瞧见这一幕的宋军将士惊呆了,有时候士气都是这么一个奇怪的东西,在船上的士兵们瞧见了这一幕,也纷纷紧随其后,跳入了水中。
    结果他们发现水都快淹到他们胸口了,而官家却是若无其事的徐徐登上了釆石矾。
    如果有人就在赵旧身边的话,就会发现他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细汗,想要显露出来神迹,消耗实在是不小,而且还要有精确的真气掌控,将真气附着在脚底,使其不沉入水面。
    少顷,釆石矾边上已经围了一圈宋兵,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上了岸的官家。
    赵旧高举的手中的汉剑,口中大呼道:
    “汉贼不两立,大宋不偏安,如今天命在我,尔等何不趁势而为,与构共同将这狼子野心之辈斩尽杀绝。
    凡为宋人者,皆同朕上阵杀敌,至死方休。”
    从船上跳下来的那些宋军士兵淌过水后紧随其后,赵旧再也不顾其他,手中高举汉剑,八门遁甲连开两门,顿时体力和精力都恢复到一个最好的状态。
    赵旧感觉到身体内涌来的真气,身上套着的山文甲似乎也变轻了,再也感觉不到疲惫。
    不少金兵也看上了一身装备精良又显得稚嫩年轻的赵旧。
    那些金兵脸上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跑到最前面的那个蛮子兵兴奋的挥起了马刀。
    赵旧前面寒光一闪,金兵悍卒已经挥动了手中的长刀,老兵的刀很快。
    张俊隔着老远就看到了这一幕,睚眦欲裂,狠狠的拿着银枪捅死了身前一个金兵猛安,极速奔驰。
    官家若是战死在这里,怕是他张某人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啊。
    “贼子安敢,快住手。”
    刀快,而赵旧的汉剑更是炫如闪电,倾刻间,一颗大好的头颅冲天而起。
    刀过人分,金人老兵的身子还直挺挺的走了几步远,这才轰然倒塌。
    后面几位老兵都没有看清楚曹鼎蛟出钞的轨迹,赵旧拿着汉剑再一次出手了,片刻,如同砍瓜切菜的干掉了好几个老兵。
    彪悍的赵旧让不少金兵胆寒,张俊那个莽夫就让他们叫苦不迭了,现在怎么又杀出个程咬金啊?
    “官家这么生猛??”
    张俊脸色古怪,刘光世,韩世忠果然输得不冤,难不成那一次比武,他们二人都没有让着官家,这妥妥的是一员绝世猛将呀。
    张俊极速奔驰,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围在了赵旧身边,两人背靠着背,赵旧喘着粗气说道:
    “速战速决,脱不了太久。”
    张俊的看法也是如此,金人太适合苦战了,现在大家还靠着官家突然爆发的士气坚持,再拖下去就真的凉了。
    赵旧则是真的没有办法,虽然八门遁甲前面三门是安全的,可是对身体依旧是有负担,就算是正常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完四百米,事后还是会喘着粗气,消耗巨大,但不会有生命危险。
    赵旧也不知道他的八门遁甲能够开多久,就怕打着打着自己休克了。
    赵旧一柄“汉剑”左右挥舞,张俊掠阵,两人双剑合璧,添为大宋增加了一个锥子,硬生生地凿穿了金兵的阵地。
    赵旧更是偷偷的丢出了道术,水波乱冲!!也就是那个著名的谁修下大坝呀?
    赵旧心中默念:谁修下大坝!
    拿盾抵挡的重步兵被击飞数米外,上去同赵旧张俊硬碰硬的猛人全都是一下毙命。
    赵旧外套的山文甲内衬的圆领绯袍统统被染成血红色,每一剑下去都有一名金兵倒霉,赵旧若是砍不死,张俊也会瞅准机会,一枪给他扎个透心凉。
    金兵瞬间崩溃,一时间损失,副将阿里将军见到如此打下去,除了徒增伤亡之外,根本打不下此处,赶紧下鸣金收兵。
    金兵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了一片狼藉,赵旧看到这一幕,身子直接一软,缓缓地瘫倒在地,又惹来了众人的惊呼。
    “官家…官家…”
    张俊哭成了泪人,俺张俊咋就这么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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