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不经念叨的,所以说曹操,曹操就到在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印证得让你毫无脾气,刘逸前些日子还在想冯盎,而现在,冯盎却坐在了刘逸的面前。
    老家伙将自己儿子送到长安当人质之后,活得谨小慎微的,李二原本就布置了五千精锐甲士于梅岭古道,当年就差点打过去,如今才过去多久,又是五千水师前来洞庭,冯盎坐不住了啊,尤其是听说刘逸来到了岳州之后!
    冯智戴在华胥书院求学,送回的书信当中,将刘逸推崇到了一个极其高的位置,天雷火药,猛火之油,两大军事绝密武器,顷刻间夺人性命无数,这是跟随刘逸前去高句丽的冯智戴亲眼所见,若放到岭南,冯智戴想象不到会有多恐怖!风冯家军号称两万精锐,其实不过一个说法而已,贫穷的岭南能有什么好的武备?对付野人军还行,真与大唐精锐作战,五千岭南精锐,就可以收拾了老冯一家。
    刘逸是出了名的喜欢闯祸的,这小子到那里,那里就是战火绵绵的,如今皇帝把这祸害放到了南地,是皇帝要向岭南开刀了,还是其他什么深意,冯盎猜了几个月,也没有猜透,洞庭的战事他自然知晓,刘逸在到处抓人,不管你是野人也好,还是平民也罢,都丢到了岳州,不知道要干什么,以前破烂的水师,如今的武备都要超越一般精锐了,为什么,人家有钱啊,还有精巧的技术支持,若这个祸害一发疯,将水师开到他冯盎的地盘,老冯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处置了。所以再三思虑,他终于上书得到李二的允许,来到了岳州!
    “哎呀,不知冯公大驾光临,所谓何事,需要冯公亲自远来,小侯有失远迎,实在惶恐啊。”
    穿戴正式,摆开从来没有开过的仪仗迎接了冯盎,这得重视,岭南的土皇帝,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就来了,莫非听到风声,想要来参一股?这是好事啊。
    “华胥侯客气了,年纪大了,老呆在家里总觉得浑身不自在啊,华胥侯乃天下奇才,小儿极为推崇,老夫直欲见上一面,体会奇才之风,今听得你来到洞庭,这就在家里坐不住了,匆忙前来,还望华胥侯勿怪啊。”
    高达八尺,脸方满须,一身戎装,腰间挎着巨剑,左手提大弓,右手拖着一只猛兽尸体,好家伙,居然是一只老虎,冯盎拱手,算是勋贵见礼了。
    “哈哈,好说好说,冯公前来就算了,居然还知道小侯想要一张虎皮,天气转凉了,这东西用来铺褥子,可是真暖和,小子可就却之不恭了。”
    脸上笑嘻嘻的,眼睛却盯着冯盎手里的死老虎,这老家伙来之不善啊,谁上门手里拖着死物的?
    “哦,这畜生啊,路上欲袭击老夫,一箭射杀,顺手带来了,华胥侯喜欢尽管拿去便是。”
    随手一抛,百斤的老虎砰得一声扔在地上,扬起逸阵灰土。当年冯盎平叛罗窦各洞的僚民叛乱,七箭射杀为首七人,其余撩民吓破了胆,冯盎乘胜追击,斩杀一千余人,李二大喜,派冯智戴亲自返回岭南慰问。
    而如今这家伙居然拖着一只死老虎前来,是要告诫自己不要越界,还是其他用意?刘一紧了紧出汗的手心,对着老黎招了招。
    “拖下去,剥皮,虎肉好好腌制,今日冯公来了,定要好好招待一番,就用这虎肉下酒吧!”
    老黎称喏上前,也是奋起一提,单手抓住,稳稳而去,冯盎看得眉头一抬,转而微微一笑。
    “好本事,华胥侯府果然卧虎藏龙,只是不知道华胥侯此次前来洞庭,所谓何事?”
    这就单刀直入了,刘逸愣了一下,笑着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在前方引路。
    “岳州糜烂,水匪横行,小侯又是个不安静的,陛下朝堂诸公都对小侯头疼,这就将本侯踢到了这里整治了。”
    随意说了个半真不假的由头,将冯盎请入座。
    “呵呵,华胥侯欺老夫不知么?五千精锐水师,横行岳州,莫说区区几万乌合之众,就算深山野林里的盗匪,老夫这一路前来,可是一个都看不见,想必早已经被华胥侯清理干净了吧,小子,你到底想干嘛?若想发财,你捞得还不够吗?把人都聚集在岳州,老夫来时,南津港人来人往,忙碌至极,是在建造海船不成?你这岳州城内,又是到处烟尘弥漫,全是奔走的行人,这破烂之地,有什么值得你华胥侯下如此重手,你要建造军城不成!”
    冯盎已经不淡定了,若是一座军城在南地建立,那他首先考虑的是不是要放弃岭南,是不是要放弃冯家百年基业了!
    “冯公说笑了,建城是建城,不过不是军城,不过商城罢了。有一点冯公猜得不错,南津港确实是在建造海船,两千料的大船,冯公可知晓?”
    冯盎猛然起身,刘逸直接承认,丝毫不隐瞒,让他心中惊起一片凉气!
    “呵呵,冯公何必惊讶?两千料而已,若非时间仓促,更大的海船,本侯也想要弄几艘来玩玩的。”
    冯盎看着笑嘻嘻的刘逸,不知道想些什么,拳头捏了又捏,半饷,才缓缓放开,再次坐了下来。
    “说说吧,陛下派你来到底为何,冯盎自认对大唐一片忠心,政事也无懈怠,缘何如此?”
    毁人基业,在这时候和挖人坟墓差不多了,李二也不会轻易这样做的。刘逸看见冯盎这表情,心里松了一口气,慢慢淡定下来,嘛蛋,不拿出点东西虎虎你,还被你吓住了!
    “冯公想差了,本侯前来岳州,与冯公可没什么干系,天下初定,如今到了我朝一血前耻之机,而且天下开始大治,那一项不需要钱财,正好本侯对这东西也喜爱的很,所以陛下命我就想造几艘船往南洋跑跑,敲打敲打那些野人,再顺便挣个百万贯玩玩,也好解去国库之困不是。”
    冯盎心放下来了,刘逸的身份,还不至于说这些谎话来欺骗自己。可是心里忧虑才去,又是一片凉气,挣个百万贯玩玩?你财神不成!奉旨抢劫还差不多,南洋虽偏僻,可是那货物却值钱得很,珍珠象牙,那个不是贵重东西,抢来转手一卖,百万贯倒也不是不可能,想不到李家王朝居然还出了这样一位帝王,有这样的胆色和气魄,更有这样狠辣的手段!就不怕后世史书的非议吗?
    “至于岳州城嘛,这也不过我的玩闹之举罢了,南地看似偏远贫穷,其实内藏丰富,我是个喜欢钱财的,就想在这里置办一个交易之所,来,冯公你看,这城池可是纯粹的商业之城,沟通南北,聚集各地商贾,汇散各地货物,日夜不停,春秋不息,长安勋贵可都在这里有店铺所在,冯公可也要参上一股,置办一份家业?”
    “哦,说到海船,本侯已经准备明年开春之后,便扬帆出海,冯公长居岭南,可有为本侯推荐的好去处?若实在无可推荐,本侯这里倒也有几个好地方,只是路途是远了些,海图也需要重新确认。不过出海不就是为了钱财嘛,跑远点,赚得也多点,到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逸自顾自得说,冯盎却看呆了,李丽质这个从小酷爱丹青的人亲自着色,刘逸排版,小武李泰李恪跟随完善得岳州一览图,忽悠了一众商贾,自然也惊叹到了冯盎,是商城没错,可是这样的一座商城,建成之后到底有多宏伟?若是刘逸真有法子聚集天下商贾,那这城扩张的速度不敢想象,十年,不,只要五年,甚至更少,一座豪华大城就会拔地而起!
    跑海路?冯家会没试过?可是败血病泛滥的当今,跑远点就回不来,跑近了没什么赚头,还不如在陆地上走走,他刘逸又凭什么?哦,对了,智戴回来的时候说过,刘逸治好了重病的杜如晦,其病状就与海上死亡之人的症状一样,看来刘逸果然征服了这一病症,那他跑海路自然也无碍了!
    “给老夫说说,你怎么治好海上的死亡疾病的,老夫便考虑是不是入你一股,再助你一臂之力,冯家在岭南百年,远点的不说,近处的海域图纸还是有的,你小子不想跑太远,那就只能往交趾方向去了,老夫这里几代人用生命换回来的东西,你小子想不想要?”
    冯盎居然随身携带着海图?老家伙做了多少准备过来的?没啥好说的,不就一个败血病的治理嘛,和海域图一比,那就没法比的。果断点头。
    “冯公不食青橘?又或者豆类之物?智戴兄既然在长安,那冯公想必对豆芽菜也知道了,每天吃点这东西,再加个青橘,这败血病就算是好了,当然有些体质太差,点子太高的人,就另外算了。”
    直接接过海图,虽然画得简陋至极,可是都是珍宝啊,有了这些,万恶的金钱,就仿佛对着刘逸招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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