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好些,抱着胳膊望着白谨言:“为什么我的名字会跟他一起出现。”

    白谨言懒得看他俩,嫌厌的斜着眼,小声骂了一句:“去你们娘的。”

    一直观望着的韩哲憋不住笑了。白谨言拉着嘴角蹭到他面前,伸脚踢了踢他的盆子:“喂,你去不去。”

    韩哲不答话,把手里的鞋举得老高,一手滑鞋又噗通的掉进水盆里,韩哲早就向后躲着,溅了白谨言一裤管的水。

    看着白谨言一脸的惊诧,韩哲露着白牙乐呵呵的摆手:“哎哟哎哟手滑手滑。”

    白谨言气的跳脚,也找不着办法治韩哲,于是哭丧着脸蹲在地上乱挠自己的头发,哼哼唧唧的快要崩溃的样子:“你怎么就那么小气啊!小气死啊!!你想让我说什么到底?!!”

    搁平常,白谨言低声下气的对韩哲算是个稀奇的,惯来是韩哲让着他多。可是今天,不,应该是最近,却显得司空见惯。

    韩哲笑着冲他挑眉,他苦着脸看韩哲,僵持了几分钟都没人说个话。

    韩哲转头向春芬,这才发现姑娘也溅了一身水,便一边贼笑着看白谨言一边给春芬擦脸上的水珠:“芬儿啊,饿了吧?一会儿来我家吃饭。”

    春芬羞答答的应着,甜蜜让她忽略了那头还蹲着个苦瓜。

    白谨言看韩哲还来了劲儿,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指尖冲着韩哲发抖。韩哲又是一挑眉,也知道白谨言拿自己没办法。

    结果白谨言你了半天再没说出别的来,哭嚎着又蹲下,小拳头握的硬邦邦的往地上砸:“你到底要干嘛啊韩哲!要怎样啊!!”

    韩哲也不笑了,盯着白谨言看:“说说你瞒着我什么呢。”

    白谨言身形一滞,双手环住膝盖,装着不在意:“..没啊。”

    撒个谎都撒不好。

    如果方敬勋和林贺知那种叫死对头,那韩哲和白谨言这种就叫连体婴。最近白谨言的种种行径都透露着诡异,因为他学会愣神儿和沉思了,身为“另一半”的韩哲最先察觉出来,变着法儿的问了他几次都没问出点儿门道,通通用学习压力大给挡了回来。

    韩哲开始滋生肝火。

    整天扛着一麻袋破布剪剪缝缝,哪儿来的压力可言。当然这是韩哲的内心想法。白谨言真正的压力也无迹可寻。

    于是在冷硬软热都用上了也没挖出点儿什么后,韩哲决定干脆晾着他,白谨言果然受不了。可却顽强的依旧没坦白的意思,现下就蹲在地上装可怜。

    韩哲站起身,从盆里捞出鞋立在门槛边上儿上晒着。春芬也跟着站起来,韩哲再转身差点撞到她。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来今晚家里没人做饭,不然改天吧?”说完笑着冲春芬眨眨眼。

    姑娘面上又泛起红晕:“那..那我给你做吧!”

    韩哲笑着摆手:“怎么好意思麻烦你。”说完就端着盆子进去了,白谨言被留在原地无人问津,确实有点儿可怜。

    楼上林贺知趴在窗前的桌子上写申请,他们的对话也听了七八分。发现没了韩哲的声音后又探出头,看白谨言跟个受气包似的蹲在那,收了笔纸就下了楼,决定跟风欺负他一下。

    “哭着呢啊。”

    白谨言回头瞪林贺知一眼:“哭屁!”

    林贺知别着脸仰着脖子:“不实在。”

    白谨言蹭的从地上弹起来,倒是向后退了几步:“..我我我怎么不实在了!”

    林贺知逼近他,神神叨叨的:“自从你找我又什么都不说开始,你就变了。”

    “..变变,变屁。”

    “来来你偷偷告诉我,你瞒着韩哲什么事儿?”

    白谨言一直都弱着气势:“没..”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又打住了?”

    “不想说了..”

    林贺知深明大义的点头:“这样啊,那行,绝交了。”说完就转了身,白谨言跳着扑到他身上:“诶诶诶!别别啊,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

    林贺知把白谨言从身上扒下来,找了块石头站上去,居高临下的看白谨言:“那我在给你个机会。”

    白谨言低垂着头,像是思考又像在犹豫,最后贴近林贺知,可怜巴巴的嘟囔:“这事儿想第一个告诉韩哲..”

    林贺知奇怪:“那你倒是说啊!”

    “可是吧..最怕知道的也是他,你说咋办。”

    说完他抬头笑着看林贺知。要说白谨言什么事儿都想韩哲第一个知道他能理解,毕竟他俩的关系不是自己或者方敬勋能比的。但是现在白谨言的这个笑他就不太理解了。

    弄的还有些悲楚是个什么意思啊。

    ?

    ☆、第十五章

    ?  转天早上,醒来的林贺知发现家里又就他一人了。呆着没什么意思便收拾了东西准备早点儿回校。

    出了家门正撞见方敬勋站在大院中央刷牙,吐了一地牙膏泡。

    方敬勋把漱口水往地上一呸,林贺知冲着天一哼。不友好的道了个别。

    出了村口,走了几分钟到了车站,一向盘踞村口老树的傻娃正跪趴的土坡上,使劲儿的拿手刨土。

    林贺知走近他,打量了一会儿才开口:“你这干什么呢?领地被占了?”

    傻娃显然才看到林贺知,挺欣喜的样子,直起身子叫他:“..贺知..知知..”

    林贺知笑着应他:“你又挖什么呢。”

    傻娃憨笑着:“..爸爸妈..兄弟..爸在下下面..”

    林贺知一皱眉,撂了句:“你继续。”便转头走,谁知傻娃突然冲上前,满是泥土的手抓住了林贺知的手腕,粗糙的触感就蔓延上来。林贺知并没有洁癖,但被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抓着着实不舒服,甩了几下也依旧没甩开傻娃的手。

    林贺知回头,带着怒气看他。

    谁知傻娃依旧不松手,又磕磕绊绊说起来:“贺知来..来一起..贺知的爸也在下面..进去了..挖..”

    林贺知猛地瞪大眼睛,冷冷的咬着牙冲傻娃说:“放手!”

    傻娃被吓了一跳,他大概从来没见过林贺知这个样子,畏畏缩缩的退回土坡上,嘴里还念叨重复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

    院里的孩子大多数知道林贺知有禁区,谁都不能碰。

    坐上面包车后颠簸了两个小时到了学校,林贺知拉着东西先回了宿舍,却发现袁择椅靠在他们宿舍门前,在揉太阳穴。

    “你..这干什么呢?”

    听见人声,袁择一惊,再一看是林贺知又软下来:“没事儿没事儿,那什么,小轩和你们同学都在呢,快进吧。”

    林贺知狐疑的看他一下:“不是,你干什么呢这?”

    袁择一砸吧嘴:“我不正要去买饭么!你吃啥,顺便一起了。”

    林贺知随便报了两个菜名袁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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