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的麻雀在树枝上跳来跳去还不停嘴,推着自行车刚在林贺知家门口停下的方敬勋恰巧碰到刚出家门的韩哲。

    一贯乐呵的人笑着跑过来,惯性的看了看方敬勋自行车的后座:“等贺知一起?”

    方敬勋靠上自行车扯着嘴角笑,抬头看向二楼的窗户:“犟着呢他,非得去学校。”

    两人等了一会儿林贺知才背着书包出来,气色看起来可算不是苍白。方敬勋跨上车,他就顺溜的坐上后座环手抱住他的腰。

    看着他俩,一旁韩哲摇着头感慨:“可真是。”

    “不要羡慕啊。”

    撂下这句话,方敬勋就驮着林贺知骑了出去,光看他在前面招摇的背影,韩哲就能想到他现在得是个什么样的表情,哼哼两声鄙夷着也跟了上去。

    压着泥土路,三人朝着日出的方向前行,吹着适宜的春夏风,林贺知不用蹬腿就负责看眼,经过晾在晨光下还矮小的麦田时。

    “喔,蝴蝶。”

    闻声,骑车的两人都随着去看,韩哲骑在后面冲林贺知说:“你也知道你在屋子里憋了多久了吧,蝴蝶都出来了。”

    前面的方敬勋笑,韩哲就继续絮叨:“你也太弱了,被感冒给拖住。”

    刚刚还只在麦田里停落的蝴蝶这时飘飘停停的却朝他们这边飞过来,轻点几下后停在韩哲手上。

    韩哲看它一眼,笑着抬手挥走:“想搭顺风车可不行,不多飞就被风吹跑啦。”

    这样,被他挥走的蝴蝶朝前飞了一会儿又落在了林贺知身上,林贺知歪头看那只只有单色的白蝴蝶:“怎么不怕人呢。”

    才几秒蝴蝶就呆腻了林贺知身边,在他周身转了转便飞走了。不知为什么,林贺知突然感慨起来,他想起半年前这片麦田的样子,清脆的车铃声回荡在空旷的田野中,大概谁都有些想那个偷韩哲车骑的小孩儿。

    伴着韩哲不在调儿的哼唱,三人将近中午才骑到学校。韩哲照例直接去了游泳馆,方敬勋拉着林贺知回宿舍,却在门口看见了陈辰,一付委屈模样垂首站在门前。

    看惯了他跋扈的模样,这样突然出现的垂头丧脑景象看起来还挺稀奇,方敬勋咳了一声。

    听到动静陈辰猛地转过头,同一时间迅速跳开,看是方敬勋后尴尬的搓了搓鼻底,还支吾起来:“那什么...我就...”无措了半天,他才意识到自己也没解释的必要,于是又硬装出强势,蹭着方敬勋的肩朝楼梯口走了。

    “他干嘛呢。”说着林贺知还垫脚去看才错开身就又变得丧气的人。

    方敬勋耸耸肩,拉着林贺知进宿舍:“谁知道,..听家硕的,离他远点儿没错。”

    两人进了宿舍,首先看见窝坐在床角的沈家硕,也是情绪低沉,看见两人进来愣了一会儿,眨眨眼从床角出来,站起来整好衣摆,刚想开口。

    “他走了,看起来挺受挫。”

    沈家硕看向说话的人,点点头慢慢笑出来:“你回来了。”

    林贺知也笑着看他:“感觉漏过了一个季度都。”说着放下书包:“颠了一路饿死了。”

    方敬勋斜他一眼:“我累着你是怎么的了,车是你骑的啊。”

    林贺知没理方敬勋的抱怨,先拉着沈家硕出门。三人在食堂吃完饭后又在学校里溜达起来消食,闲扯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和学校的新鲜情况。

    聊得再起劲,却在经过湖边时不约而同的改了方向。

    摸着吃圆的肚子,林贺知停在办公楼的建筑前:“我得去主任那销个名字吧..顺便把假条拿回来,挨着个找老师划划重点。”

    方敬勋停下,捏了捏林贺知的小指:“陪你?”

    挥开方敬勋只为逗他的手,就看到沈家硕笑着转过身,林贺知冲着方敬勋皱鼻子:“不用啦!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就回去了。”说着便挥挥手往楼梯口走。

    看着林贺知消失在办公楼,方敬勋他们才继续走着。

    “你们看起来很好。”

    方敬勋看着前方,眯着眼睛笑了。

    就如曾发生过的一样,任何时候,都不可以有任何觉得一切妥帖的想法,现下的方敬勋如果知道这样的临时分别会失去林贺知的音讯。他就不会随着林贺知一人,也不会在随后几天中不分日夜的责怪自己,逼近崩溃。

    天气增温,密封的地下室湿闷异常,处在其中的人群却不怎么在意,不大的室内遍布着酒瓶杂物,空气中埋着食物发霉的气息和呛鼻的烟味儿。

    断了腿的桌子周围围了一圈人,边吹嘘边打着牌,迷蒙的烟雾在四周萦绕,甚至分辨不出面孔。

    他们哄闹了好一会儿,旁边的暗门突然走出浓妆艳抹的女人,阴着脸着坐去了墙角的沙发。

    见人出来了,人群突地安静下来,好久才蹦出一个带着调笑的声音。

    “大姐,这下解气了不?”

    女人冷哼一声抬翘起腿:“那小子骨头贱的很呢,腿都打断了也不肯跪下求我,我倒要看看他能挺多久。”

    这次□□来的声音听起来不太笃定,带着犹疑:“大姐我看你出过气就算了吧,惹到陈辰麻烦着呢。”

    “是啊..趁他发现之前把那小子处理了吧,真被他发现..他那脾气,指不定得怎么收拾我们!”

    女人眼神凌冽的扫过说话的人:“你们要是敢乱说,别怪我不念情分,有我在你们怕什么!”

    听她这么说,心怀不轨的人也就不再掩饰:“就是怕什么!那小子弄进来的时候我可看了..那白嫩,不比小姑娘差啊!..不如咱们也像大哥那样玩玩?”

    “恶不恶心啊你..”

    一时,一圈人又哄闹起来,女人也随着他们嗤笑:“流氓坯子,去呗,这还不随你们玩儿,看他还嘴不嘴硬。”

    语毕那三两个人就嬉笑着挤进了暗屋,剩下的人又悻悻的开始牌局,而女人坐在沙发上,带着病态的笑。

    几乎立刻的,从没有关严的门缝中就传出声响,闷响伴着男人们的谩骂,屋外的人为避免尴尬,造着声势佯装打牌起兴,注意力却全在那屋内的动静上。

    忽然,无预兆的,地下室的大门被用力踹开,阴郁的陈辰站在门口。整个地下室猛地安静下来,围坐在外面的人们一时连呼吸都停住。

    陈辰走进来,恶狠狠的看向沙发上的女人,又几乎不带停顿的往暗室走。他是知情了还是碰巧到这不能确定。女人迅速的从沙发上起身,拦在陈辰身前。

    “诶诶等等辰辰..兄弟们刚找了个白嫩小妞儿,别耽误人家办事儿嘛。”

    陈辰低头看笑的谄媚的女人,也笑了:“现在让开,我不会让你死的太难看。”

    他这样说,怔住的女人就慢慢退开,面色已经变得惨白。

    陈辰的来到,惊扰到里面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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