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歌行看着绝尘而去的李秀宁,回想着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真言。只是,任他怎么的苦思冥想,脑子里依旧是空空荡荡,典型的酒后断片儿!
    只有“花心”二字他记得最为清楚,好像自己解释了很多,辩白了很多。难道自己顺着这条线索还延伸出了多个颇具“性、趣”的成、人话题?
    常歌行摇摇头,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就不去想了,大不了就算免费给李秀宁上了一堂生理教育课。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是我的马,我的马!小白,你个叛徒,你给我回来!”
    回答他的只有滚滚扬尘和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
    。。。。。。
    石子冈,原始森林边缘。越来越多的人向这里聚集,今天是骁果军外出历练回归的最后日子。
    形形色色打扮的人汇集到这里,有穿着华服的商贾,有衣着破烂但精神气十足的乞儿,有身挂宝剑的游学之士,有贴着山羊胡手持书本的教书先生。。。。。。
    若不是这些人规矩的按照阵列站立,石子冈这座今后让人闻风丧胆的城池分分钟钟就能变成热闹无比的集市。
    常歌行打量着这些人,他们身上之前的嗜血与冷酷已经消弭了很多,转而是各自的气质,市侩、憨直、狡黠、正气。。。。。。通过一个月远离军营的生活,使得他们本来的性情得以回归。
    军队可以造就杀人机器,却打造不出常歌行心中的特种部队。骁果第一大队是他的第一支部队,他要的是可以潜伏在百姓中、可以深入敌人内部、可以上阵杀敌、武艺技法高人一等、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特种部队。
    是兼刺杀、刺探、正面对敌的全能所在。
    而人的本性是最真实的,也是最能让人信服的。以本性取信于人是特工最好的伪装,假中作真迟早会露馅,而真中作假最不容易让人怀疑。
    “长天,此行如何?”
    伍长天依旧一副冷冰冰生人勿近的样子,让人不禁怀疑他本来就是这副性子。
    “骁果军第一大队,出发时总共三千五百三十六人,潜入建康城五百二十一人,其余人分布陈国大大小小城池,均按王爷指令行事!今日到场三千三百三十一人,二百零五人未到!”
    常歌行点点头,潜入帝国城市而不被发现,这个数字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
    “这二百零五人现在如何?”
    伍长天双膝跪倒,抱拳道:“还望王爷千岁救救那些弟兄!”
    常歌行笑着将伍长天扶起,这个冰块能一下子说这么多字,还能低头求情实在难得。
    “长山,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了,二百零五人若是少了一个,你就拿命抵吧!”
    伍长山哭丧着脸跪在伍长天旁边:“王爷千岁,要是人已经被咔嚓了呢!”
    “本王相信你!”
    你相信我,可我自己不相信我自己啊。虽然有些小聪明,但阎王爷那边儿实在是不熟,况且跟他老人家讨人命,不是有去无来嘛!
    伍长山用隔壁碰了碰的伍长天,小声道:“大哥,快帮帮兄弟我啊!”
    伍长天又是一拜:“王爷说的对!”
    常歌行憋着笑,看着快要哭出声的伍长山:“长山,切莫辜负本王与长天得期望,不然,后果很严重!”说话间还有意无意看了看伍长山白嫩的脖子,似乎在看从哪里下刀合适!
    伍长山缩了缩脖子,自己这个大好头颅今后还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还是长在自己身上比较好。
    “王爷千岁,救人也不是不可以,在下有个条件!”
    “我骁果军人,千金难求,别说一个条件,就算十个、百个本王都应允你!”
    “在下需要两千坛上好白酒!”
    常歌行还未答话,便被一个气冲冲的声音一通抢白:“两千坛?你怎么不去抢!你知道白酒现在是什么行情吗?百斤粮食换一坛尚不可得!
    在江北更是被炒到了百两白银一坛!你张口就要两千坛,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常歌行盯着滔滔不绝的钱千万,看着他那一脸的肥肉,第一次觉得还有成长的空间,一番胖揍后绝对可以大上一套!
    “长天,既然钱掌柜求死,你就成全他吧!离远点,本王可不想被溅一身油点子!”
    伍长天想来唯常歌行命令是从,从来不会考虑对错与其中关节,王爷有命,只要不折不扣的执行就是。
    钱千万虽然体重上比一般人要占优势,但个头却比这个时代的平均身高要矮上半头。伍长天却是货真价实的大汉,一手抓起钱千万的后脖颈,如抓着一只肥硕的鸭子般,就要朝着丛林深处走去!
    “王爷,我是开玩笑的,我是开玩笑的!两千坛有!为了救骁果军的兄弟,别说两千坛,就算五千坛也有!”
    常歌行示意伍长天将钱千万放下,如蒙大赦的钱千万两脚刚着地,就滚动着肥胖的身子躲到了常歌行身后,怯怯的看着伍长天。这个如同黑塔般的汉子,刚才绝对对自己动了杀心!
    若不是常歌行发话阻止,今晚自己这身肥肉可就便宜了丛林里的猛兽。不知道它们吃了自己会不会得高血脂,毕竟自己含油量实在是太高了!
    “你卖酒到江北?大隋境内?”常歌行面色不善的看着钱千万,在这个农业生产力还比较低下的时代,用十倍粮食酿出的高度酒完全会对这个时代的经济基础产生巨大的冲击。
    用粮食酿酒,就是与民争命。这种祸事,简直与鸦片有的一拼!
    钱千万自从与常歌行相处以来,从未见到过常歌行如此动怒过。看着常歌行冰冷的眸子,他突然怕了,好像自己真的走了一步昏棋,一步足以断送自己前途与性命,甚至断送掉整个钱家的昏棋!
    他哆嗦着跪倒在地:“王。。。。。。爷,在。。。。。。在下知。。。。。。知错了!”
    “本王说过,白酒只在江南出售,不得运往江北!你以为本王在说笑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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