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向前不远耸立在黑色雨中的大楼。

    “吱吱吱……!”,车轮急速擦过地面发出尖锐的磨擦声,司机玩命似的把车横着停在废楼面前,刚停稳,车前窗传一阵爆响,五只巨大的爪子重重地盖在前窗上,震出弯弯曲曲的裂纹,司机吓的大叫,“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骆颖全身的狗毛都竖起来了,窗上巨大粗糙的爪子利如刀锋!骆小狗霎时盖上眼睛:拜托,我也不知道啊啊啊!

    只听耳边传来聂飞城冷硬的声音:“都待在车上别动!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

    他放下怀里的骆小狗,快速脱下风衣包裹住他,捧着小脑袋轻声说:“pet,在这里等爸爸,不要出去!”

    骆颖的狗头猛点,可不一会他就反应过来,哎哎,叫我别出去,那你出去干嘛呢?

    车门被聂飞城一脚踹开,只穿着淡紫色翻领衬衣的聂飞城快速跑向夜雨中的废楼,不一会,车顶上猛然震动了几下,接着车身一轻,骆颖瞪大狗眼,望着一团巨大的黑影子向着聂飞城的方向追了过去。

    冷风夹着雨水吹进车里,被风衣包裹住的骆颖胆怯地望着黑暗中的楼群,身上的衣服还隐隐传来聂飞城身上独有的味道。

    骆颖闭上眼睛,心里像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般乱成一团,最后他咬了咬狗牙,操!怎么能让心目中的大神保护自己呢,咱也是个爷们不是(拜托你已经是狗了好不好),狗爪子噌地抓下身上的风衣,两腿一跃就跳出车外,撒开腿奔向楼群。

    夜雨下的废楼湿冷阴森,骆小狗跑进去才知道,原来这楼层分外楼和内楼,外边的楼层较矮,一跑进里头去才发现,原来里边有个较大的操场,估计是以前建来做蓝球场用的,现在已经完全废弃,只剩下左右两边歪歪斜斜的蓝球架倒在地上。

    他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水,望见墨黑色的云层里,一轮金黄色圆月慢慢流动出云层,这时,耳边突兀地传来猛兽的撕叫声,他周身陡地一紧,盯死了正对面高楼那一排排黑幕中的楼梯。

    ☆、脱险后的疑惑

    骆颖甩了甩脑袋上的雨水,望见墨黑色的云层里,一轮金黄色圆月慢慢流动出云层,这时,耳边突兀地传来猛兽的撕叫声,他周身陡地一紧,盯死了正对面高楼那一排排黑幕中的楼梯。

    撕叫声正从那里传来,在黑夜中异常清晰惊悚,骆颖用爪子抹了抹额头,脑门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阿门啊,盔枷大神,你不会被野兽给吃了吧?!

    一想到聂飞城捧着自己的小脑袋说的那些话,还有踢开车门独自一人飞奔进夜色里,骆童鞋的那颗心啊,就像着了火一样焦燥不安,他卯足了劲,肉爪子深深陷进土里,然后憋着口气正准备冲进楼里去时,突然从对面的顶楼处飞落下一团黑影,骆颖吓的震住了。

    那团黑影滚下黑暗中很快就消失不见,等骆颖再次抬头时,景象如梦境般真实地再现眼前。

    金黄色月光笼罩下,高耸着的残旧废楼顶上清晰无比地映着一头巨大又雄壮的兽影。

    深眸里散发出幽幽的红光在月光下亮若星子,一身毛发黑而光亮,尤如上好的绸缎铺在矫健的身体上,像是披上层闪着冷凛黑光的战甲。

    它沉重地喘息着,微低着头,似乎正专注盯着骆颖的方向,少顷,浑身黝黑发亮的毛发突然一抖,紧接着仰头发出一声高亢震慑的吼叫。

    叫声穿透夜色,惊起废楼中阵阵鸟儿仓遑四散飞去。

    说时迟哪时快,骆童鞋想都没想撒开四条腿就往外跑,这时候只恨自己没长出八条腿,呃滴神,肿么跟梦里的猛兽一模一样啊!?

    张皇失措的骆小狗像无头苍蝇似地满操场乱转,夜雨交加,他一头一脸的雨水压根底分不清东南西北,四条腿打着旋,在原地转了几圈后才慌不择路的撞进操场旁边的铁皮屋里。

    卖糕滴,真的是铁皮屋!

    接下来的剧情完全与梦境相重叠,震撼的几声兽吼后,躲在铁皮屋里的骆颖只觉得头顶上方一黑,在看到那双发着幽深光芒的兽眸时,他只觉得全身血液像烧锅炉似的沸腾起来,身体里像有什么灼人火焰从脚底直冲大脑,然后在头顶炸开……….

    接下来,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叮咛咛咛……”清脆悦耳的鱼骨风铃使他渐渐苏醒,视线中,屋檐下米白色的晴天娃娃在空中轻轻地晃荡,骆颖动了动,发现自己的狗爪子正握在一个温暖的手心里。

    “pet。”聂飞城俊美的脸庞在眼前放大,他凑近脸前,轻声问:“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骆颖眨了眨狗眼,旁边站着穿着白大褂的阿春,幸子正端着盘子瞪大眼往里张望,“小家伙没事吧,我刚给它打了针,阿春,你的药行不行啊?”

    阿春抱着臂回头瞥她一眼,“现在已经醒了,相信我吧,这只狗上次拉的半死都能治活,这次只是受了惊吓,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看,它不都睁开眼了吗?”

    眼皮虽然睁开了,身体四肢还是没有一点力气,骆颖想撑起腿,试了几次都歪倒在笼子里,四条腿像是灌满铅似的沉重如铁。他趴在笼子里仰起小脑袋,无奈地望着一群围观人士,擦擦擦的活见鬼,自己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上的倒霉之幕又停留在关键一刻,跟恶梦重叠,后来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大概是晕过去了吧。

    他看看旁边握着自己手的聂飞城,吁出口气,还好还好,心目中的盔枷大神没事,不过他是怎么从猛兽那里逃出来的呢?而自己又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一连串的疑问让骆小狗晕头转向,呼吸困难,本就四肢酸痛,这会干脆趴在笼子里有气无力地喘着。

    幸子碰碰阿春,阿春还是很淡定地说:“刚打了针,没那么快生龙活虎的。”

    聂飞城不放心地将骆小狗抱出来,放在大腿上,温柔地抚着他,轻声问:“pet,昨晚你干嘛跑出来,不是叫了你不要出车子吗,看你搞得自己多狼狈。”

    骆小狗无力地趴在他怀里,两只黑眼珠滴溜溜地望着聂飞城,一脸的委屈,那还不是为了你吗?

    “它是担心你吧。”

    顺着声音,骆颖望见店中央新摆上的一张赤黄色的古木桌子,下边放着四张造型别致的同色古木凳子,成俊正悠然地坐在桌子旁喝着茶,他转头望向他们,视线落在骆颖身上时,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又转回头啜着茶水,“这只狗狗做媳妇正好,还没呢,就知道心疼自家男人,飞城,你是捡到便宜啦。”

    聂飞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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