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黄沙滚滚!
    驿站,四周都守卫着头戴边长圆帽,身外套着铁甲,里面穿着褐色衣物的厂卫。
    四周布满了番子,将整个驿站围的水泄不通,阁楼更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看到了嘛?马文升,那帮逆贼不会来救你了,桀桀..。”
    万喻楼身穿蟠龙服,头戴黑色正方帽,身后系着一件黑色披风。
    “呸!阉贼,你早晚不得好死...”
    “哼!你也只能嘴硬了,那个赵怀安...也不过如!”
    “咱家的手下败家,无胆鼠辈而已...”
    黑色披风猛地一抖,地上的人影被一脚踹翻,“咳咳咳...”马文升本就浑身伤痕,此刻更是咳出血水,挣扎着坐起身。
    “哈哈哈...咳咳..阉贼,江湖侠义之士众多..”
    “你,咳,早晚不得好死。”
    马文升说完,哈哈大笑,笑的那么愤怒,讽刺、
    万喻楼眼神一冷,胸口起伏。
    “牙尖嘴利,来人,给咱家割了他的舌头,泡一坛好酒,给他补补身子。”
    说完,几个番子上前,抓住人影,其中一个番子手指成抓,狠狠抓住对方下颚...
    “呃...你..不得..好死..”
    马文升双眼通红,愤怒,挣扎的发出微弱咒骂。
    番子抓住他的下颚用力一捏,嘴巴立刻张开,番子拿出一个铁钳,一把夹住口中的舌头。
    狠狠一拉,身后再走出一个番子,拔出手中的绣春刀,寒刀挥下...
    “啊啊啊啊...”
    人影滚在地上,满嘴鲜血涌出,痛的脸色泛白,他嘶哑的吼着,可是已经说不出话了,但是他的口型说的是。
    “阉...贼..你...不..的..好...死。”
    万喻楼端着茶水,抿了一口,眼角一挑厉声道。
    “哼!..给他补补。”
    “是。”
    .....
    番子拿来一坛烈酒,将血淋淋的舌头放入里面,抱起酒坛微微摇晃...
    “撬开他的嘴..”
    番子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对着身前两个番子说道。
    番子上前,托起地上嘶嚎,翻滚的马文升,将他嘴巴再次撬开,鲜血还在不断冒出。
    “呃...”马文升脸色涨红,眼中露出无尽恨意,怨毒,他诅咒他们,不得好死...
    “啊啊啊啊...吼吼吼...”
    烈酒灌下,人影双眼猛的睁大,瞳孔布满血丝,痛的发出嘶吼声。
    片刻、待一坛酒水灌完,人影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眼瞳无神,已经濒临死亡之际。
    披风一挥,万喻楼起身,向着楼外走去。
    “割下他的头颅,悬挂碉堡之外。”
    “咱家倒要看看,那帮贼子敢不敢给他收尸,哼!”
    “是。”
    说完,其中一个番子拔出寒刀,另外几个番子跟随人影大步离去。
    出了阁楼,下楼梯口时。
    “厂公,八百里急报...”
    一个档头快速跑来,单膝下跪,手中呈上一本折子。
    万喻楼接过折子,上面的机密印泥还在,没有人打开过。
    打开,看着折子上的文字,万喻楼脸色,慢慢阴沉。收起折子,万喻楼看了眼无边无际的黄土,心中起了思量。
    .......................
    京城、皇宫、阁楼里。
    一个影人依窗而坐,微风拂过,荡起三千烦恼丝...
    “公公,小心身体。”
    素画望着在窗边失神的人影,掩饰不了目中的担忧,短短十天左右,对方的伤竟好了大半。
    雨化田听到女子的声音,眸子依然冷峻,没有丝毫变化。
    “咳咳咳...”
    捂着嘴轻声咳嗽,没有再咳出鲜血,伤已基本稳定,没什么大碍了。
    那一剑确实厉害,直取心脏,就连还阳丹,都差点没能将他救回。
    虽然命保住了,但是丹药的副作用很大,他苍白的脸色显得很憔悴,但他的功力却恢复了大半....
    哒哒哒——
    阁楼,传来一阵脚步声。
    “属下参见公公。”
    来的不是汪直,而是马进良,雨化田转身,缓缓坐在椅子上。
    “怎样?可否顺利?”
    “燕无涯,那个匹夫不愿意,竟然还辱骂公公您...”
    嗯?目光骤然一冷,雨化田随手端起茶杯,揭开杯盖轻轻一荡。
    燕无涯将他们派出的探子手脚斩断,事后、他奉命亲自上门招揽,对方依旧不给他丝毫脸色。
    要不是顾着雨公公的大计,他当场就想杀了那厮,就是不知对方武功与自己相比,谁更胜一筹。
    听着马进良的诉说,那个燕无涯竟如此嚣张,呵!雨化田嘴角发出一声轻笑,对此人动了杀心。
    “哦?烟雨平生?奇怪的名字。”
    “是的,他似乎很愿意与我们合作....”
    马进良说道,将烟雨平生的要求说出,还有他的底细。
    “既然如此,好,你去告诉他。”
    “别说舵主之位,就是帮主之位,将来咱家也能让他坐上。”
    ......................
    南方,靖州境内,青峰山...
    半山腰,一个身穿淡绿色衣裙,头戴斗笠的少女正走在小路上。
    斗笠四周垂下的黑纱,遮挡了她的面容,让人不由瞎想,黑纱下又是何模样。
    少女停住身形,看着前方蜿蜒曲折的山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掀起黑纱,一张俏丽又略显苍白的面容露出。
    陆珍珍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前方跳着担子下山的汉子,眼中露出喜色。
    “大叔,请问云道门是在上面嘛?”
    汉子停下身形,看着眼前漂亮的姑娘,跟自己的妮子一般大,咋差距如此大勒!
    “没错,云道门就在山顶。”
    “俺刚刚就是给他们送菜去的...”
    汉子是山脚下的百姓,云道门经常下山帮住村民解决一些难事,之前就帮着击杀掉一个逃窜来此的匪徒。
    所以,山下的村民很感激他们,经常会主动送上一些自己种的菜........
    “谢谢你,大叔。”
    “没事,没事...”
    汉子连连摆手,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陆珍珍也露出淡淡的微笑,眉宇之间却是成熟不少。
    一盏茶后,“呼呼——”陆珍珍看着前面的小石阶,石阶不宽,旁边还矗立着一块石碑“云道门。”
    看着三个大字,陆珍珍眼中露出一丝坚毅,想起师兄临死前的模样,师姐用命换了自己一命....
    我陆珍珍发誓,此生定要杀了那个阉贼,不,将参与的人都杀掉。
    ..........
    云道门!
    云道门在靖州境内,还算是很有名气的,可以排进前五名。
    但是,如果放在整个南方武林,也就是一个小门派,弟子近百...
    大殿内,洛少游双手抓着耳朵,跪在一个雕像面前。
    “逆子,给我在祖师爷面前好好悔过...”
    “要是再敢去...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乱混,我打断你的腿。”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呵斥道,脸上带着怒气,手中还拿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
    想打,又舍不得啊,洛天啸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真是不让他省心。
    “爹啊,我知道错了,不会有下一次了...”
    “错了?你都认错多少次了?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洛天啸看着对方一脸委屈,想起他自幼失去母亲,疏于管教,难免顽皮一些,心中一软。
    哐啷——扔掉手中的棍子,他暗叹口气,不知道拿这个儿子怎么办。
    “师兄,大事不好了,大事不...”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来人被洛天啸一吼,顿时焉了,脸色微微尴尬。
    “那个,掌门师兄,你看这是什么?”
    身穿道袍的精廋男子眼睛一转,手中拿出一块令牌,正是千绝交给暮云燕的那块。
    “啊!这是,这是掌门铁令?”
    “可是我小妹她回来了?”
    洛天啸神情激动,一把抓住精廋男子双肩摇晃,男子被晃得头都晕了。
    “停..停..不是师姐,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嗯?洛天啸手中的动作一顿,一脸疑惑。跪在旁边的洛少游听到漂亮姑娘,眼中顿时露出喜色。
    “瘦猴师叔,那个姑娘真的很漂亮?”
    “给我跪好,待会收拾你..”
    洛天啸转头怒喝,然后跟着精廋男子快步离去,去见见,到底何人送来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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