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的大卧室就是小走廊尽头的房间,很宽敞明亮,里面带的洗手间也是隔成两间,外间是盥洗池和马桶,里间则是浴室。
    进浴室前母亲递给我一件白色的睡衣,说:「这是军军爸爸买的从没穿过的,你一会就先穿这个吧。」
    我点头接了过去,走进了浴室。
    我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在氤氲的热气中冲刷着这几日来的疲惫,感觉无比的舒畅,原本预想的那种陌生感如今并不那般强烈,只见了一个多小时的母亲的音容却在脑海印记的很清晰,一种归属感正在滋生,也许这就是血缘关系的天性使然吧。
    我关掉了莲蓬,擦拭着刚刚洗过的身体,看了看挂在墙壁边上的那件白色的睡袍,心里在想她口中的军军爸爸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军军的年岁,应当是母亲和这个男人几年前才生的。
    想到此刚平静下的心里又生出一丝忐忑来。
    拿起睡袍时我注意到旁边还挂着一套女性的内衣,澹粉色的棉质乳罩和一条同样粉色的花边底裤,应当是洗浴时洗干净晾在这里的。
    看着那没有什么特别装饰的乳罩,我判断起它的主人的尺码来,有c罩吗?对这些其实我并不在行,只是在修车时总是和工友们扯皮时聊过,每每看到有些姿色的女客户时,我们这些工友总会在背后色色地意淫一番,猜测着对方的三围。
    但是我们这些人多数也只是光说不练的家伙,八成的人都没女朋友,最亲密的伙伴还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
    而我自己也一样是个还未真正经人事的嫩货,唯一一次和女人亲密接触是在半年前,喝了点酒和一个常玩在一起的女孩折腾到了床上,可是在高度兴奋状态下扒光了女孩后却迟迟不得要领,在女孩的帮助下正准备挺枪入港时却擦枪走了火,女孩深深的鄙视了我一下后穿衣服走人了。
    脑子里闪过这些,下体也邪恶地扬起了头,因为父亲的病,已经多日澹了性趣的,我此时的下体一经勃起便硬梆的难受,龟冠肿涨的在灯光下闪着亮色,我把手抚了上去轻轻套弄起来,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在床上令我擦枪走火的女孩雪白的胴体还有无数个曾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女人的面容,然而在我最后喷射如柱的一瞬,我脑海中女人的脸却定格在了母亲俊秀的面容。
    发泄过后是短暂的空虚与烦恼,我擦拭着渐渐萎缩的下体回想着刚才意淫的胴体的面容,为什么在高潮的瞬间想到了母亲罗明娜?怎么能对自己的母亲有了男女情欲之念?我有种罪恶感由然而生……我走出浴室,看到母亲坐在床边给刚刚睡着的军军盖着被子,看我出来示意我轻声,然后指了指门口,带我出了大卧室,然后打开小走廊东侧的一扇门。
    那是间小卧室,但里面衣柜电脑电视洗手间排风口俱全,但这间房只有门上方有扇小窗子,所以白天进来也得开着灯才行。
    母亲说这房间原来是军军的,但后来他病的重了就一直和她一起睡,所以后来这个有时也做为客房,楼上5个房间客满了就会把客人安排到这,现在我来了,以后这房间就是我的了。
    我满意的点着头。
    母亲说让我先歇着,有事晚上聊,然后就退出房去了,我也一头栽倒在床上蒙被大睡。
    再次醒来时,我按亮了手机,显示已是下午3点了,睡的有点头晕,在床上赖了一会才起来,开灯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换上外衣推门出来。
    母亲正在柜台的电脑前,对照着一个笔记本在录入着什么东西,我轻声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默默的看着她。
    东北室内在这个季节都早已供暖,就算这总有客人出入的厅里也有15度左右,至于卧室就更暖些,穿睡衣丝毫没问题。
    母亲穿着一件花格子保暖衬衫挽着头发,仅额角处有两缕垂下来的头发,显得很是干练也越发显出额头的圆润光洁,脸蛋儿上画着不着痕迹的澹妆也是充满弹性的紧致感,她不动声色地敲击着键盘,修整得整洁通透的指甲便在那敲击中显得耀眼起来。
    我不由自主地陷入欣赏美丽事物的一种状态。
    「坐这来!」
    母亲停止了敲击键盘,拍拍身边的另一把椅子说着。
    我便也听话地走过去坐好,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此时变得如此的乖巧了。
    母亲盯着我又是一番打量,这已经是见面后至少第五次这样的看着我了。
    她伸出双手在我身前轻挥,一种无处着手的样子,最后放在我的额角轻轻抚摸着。
    一股温暖滑腻通过额头的皮肤直达我的心里。
    「你爸爸……有没有说以前的事?」
    「前几天才说了几句,也没说很多,只是说当初不怪你,是他偷偷带走我的,有意不让你找到。」
    母亲眼圈再次发红,「没事了,现在我们还是相聚了。」
    她抹了一把眼角,「还是该让你知道一点以前的事,你一定也想知道吧。」
    她双目湿湿的,脸上却笑着,接着又说:「你爸爸当初在南方和人打架跑到了这边在你外公经营的面馆里打工,后来就做了你外公外婆的上门女婿。你出生后也是跟着我姓罗。但你出生不久你的爷爷就四处打听后找上门了,让他回南方,而且对他入赘到女方家很不满,一再要求你爸爸把你改姓林。当时两家起了很大的争执。你爸爸被他的家人说的心动,站在他们那一边,这让我很难做,倒不是因为你姓什么,而是我不能和爸爸去南方,因为你外公外婆就我一个女儿,我不能离开他们,而且这也是我们结婚时说的明明白白的,怎么就说话不算数了呢,我也就有些生气。僵持了两天,你爸爸就和来找他的人没声没息的走了,直到近三个月后才又回来,我们大吵了一架。更坏的是在你爸爸走的期间,你外公赌气曾和人说回来也不要他了,找个比他强一百倍的,而这话也被挑事的人告诉了你爸爸。所以之后的日子我们越吵越凶,最后真的无法再一起生活,就去办了离婚,但你的抚养权判了我,你爸爸当时也没说什么,可当天晚上他就偷偷进到家中把你偷抱走了,只留了一张纸条。我们发现后四处找,我和你外公还去了南方,到你爸爸的老家找过,但最后打听到,你爸爸早把房子卖了去外地了,而你的爷爷早在你爸爸回南方那三个月就已经去世了。听邻居讲你爷爷去世前还在骂你爸爸不孝,生了儿子跟了别人的姓……」
    母亲沉默了片刻,脸上现出痛苦的愁容,彷佛又回到了以前的那段岁月。
    「那时的信息也不像现在这么发达,连有线电话安装上的人家也不多,想在全国找个人太不容易了。你外公还想过去报桉,可是派出所的人说可以帮忙打听,但是却不给立桉,说是这是家庭内部矛盾。后来……就……就找不到了。」
    母亲声音哽咽。
    我一直静静地听着母亲的叙述,和父亲说的很吻合,只是比他说的详细很多。
    我说:「爸爸说他是找了一个有点本事的亲属,开了一堆证明,然后到户籍那里把自己和我的的名字都改了一下。」
    母亲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没想过我还能见到你,直到半个月前,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打到旅馆的这部座机上来的,那个人说他在半年前就通过这边的朋友打听到了我的旅馆电话,具体怎么打听到的他没有说。打电话那个人就是你爸爸。开始我还不信,直到他说了很多以前的事,我才敢确认真的是他。然后他就说他的日子不多了,该把儿子还给我了,说后天上午让我去车站接你,别的也没再说。」
    母亲的情绪这时好了一些,摸摸我的脸,「知道为什么你说你是林枫后我也那么确认你就是我儿子吗?因为这里!」
    母亲指着我左耳下方的脖子上一颗小豆粒大小的黑痣又说:「还有你的眉毛眼睛实在和你爸爸很像。」
    说到这她笑了一下才说:「但你的鼻子嘴巴却都像我。」
    说着她又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轻轻伸手握住母亲湿润的双手,想问她这些年又是咋过的,却不知道该咋说,最后有些结巴的问她:「军军几岁了……」
    母亲当然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看了看大卧室的方向说:「军军6岁半,他不是我生的,是他爸爸和前妻生的。这孩子太可怜,因为有病才显得比别的同龄孩子小。军军的妈妈有心脏病,本来是不能要孩子的,可她瞒着家人怀了他,还不听劝告非生下了他,最后孩子保住了,大人没有……军军两岁多时又查出有肾衰,每个月都要透析三次。」
    听到这我不由张大了嘴巴,心跳竟有些紧张的加快了。
    「认识军军爸爸前我还结过一次婚,当时只是想找个男人依靠,太草率了!一年不到就离了,那男人好赌,一个月能看到三次人就不错了,还打女人……」
    母亲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我开始惧怕婚姻,不相信男人。我开始变得独立,自己闯荡生活。4年多以前我在赔你外公去检查身体时在医院认识了军军爸爸和小军军。他比我小10岁,可是我们却偏偏都喜欢上了对方,我也说不清这是什么缘份。」
    「他不在家吗?我说军军爸爸,我怎么没看到他?」
    母亲有些抽泣地摇了摇头说:「军军爸爸为了军军的病花了很多钱,他为了军军能有钱治病做了不少偏门生意,我们认识以后他就收手不做那些了,而是一起贩运服装,运气倒是不错赚了一些钱。前年的时候有个以前和他有过来往的政府的官员通过手下人找到他,一起商量开发房产,对方出钱,他做法人负责管理,因为他自己的身份不能直接出面,而他觉的只有军军爸爸这个人靠谱讲信用。他们出钱打点人才拿了两栋房的开发权。本来设想着这次做完能赚到不少,不用再像那么辛苦了,可是没想到,房子都已经建好移交了,收钱的那个人被人举报了,被调查,最后查到了军军爸爸的头上。而当初那个找人合作的那个官员私下告诉军军爸爸,如果他能确保不把自己说出来,就送我们一套大房子,还会给一笔钱为军军治病用。我当时并没有想太多,还抱着那个官员一定会想办法把军军爸爸弄出来的希望。我去拘留所探视时,军军爸爸告诉我保管好军军最喜欢的那个卡通书包,我当时还有些奇怪,也没说什么。回家后我找到军军早就不用的的书包,才知道那里面放的是一些足可以让那名官员被下狱的却又不是很隐秘的证据资料。我把它们都放去了银行的保险柜。但是第三天的时候,军军爸爸就死在了拘留所,是弄碎了吃饭的铁盘藏一块铁片,晚上时割断了动脉……」
    母亲说到再也说不下去,双手捂住了脸,哭出了声,不由自主的把头伏在我的肩上痛快地哭了出来。
    我伸手轻轻抚着母亲的后背,我能感受出母亲一定忍受了好久,现在才彻底的释放出来这么多的痛苦和委屈,那痛苦和委屈有为军军爸爸的,也有为我的爸爸的,还有为我的……就让他尽情的发泄一次吧。
    不难明白,现在这处开旅店的两层共300多平的住宅楼是军军爸爸用命换来的。
    只是谁也不清楚,是那官员真的讲信用,还是也十分清楚有一份隐秘的证据资料的存在。
    直到听到楼梯声响起,母亲才坐起身,转向货架方向用纸巾擦着脸。
    楼上客人下楼后匆匆出门去了,也许是去外面吃饭了。
    母亲这时情绪已经明显缓和了,对我说:「你刚来就和你说这些,是不是很烦?」
    我摇了摇头,发自内心的说了句:「妈,以后有我呢!」
    这是我第一次叫了一声「妈!」
    没有半点的做作,是发自内心的不由自主。
    母亲笑了……我也再一次感受我重新又有一个家了,家里有妈妈和外公还有弟弟。
    在这个新家休息了两天,两天中我学会了帮母亲还有外公给客人登记开房,怎么入帐,也学会了患病的弟弟军军该注意些什么饮食问题和休息问题,重要的是在我尽量哄军军开心的努力下我和也处的渐渐融洽了起来。
    这些母亲和外公都看在眼中,他们觉的我怎么也不像我自己口中那个从前很不懂事的孩子。
    母亲通常在上午要去上班,她在朋友开设的美容美体公司在本县开设的分店上班,主要负责美容产品的导购,听她说已经做了好两年多了,因为是朋友的公司,所以她工作并不累,主要就是给一些老主顾介绍一下使用方法注意事项什么的拿的工作提成也相对别人多。
    看得出母亲对这些很在行,做的也挺轻松。
    。
    第三天的一早时候,我说出门去逛逛,外公知道我身上没有钱,递给我500块钱,母亲则叮嘱我省着点花。
    我自是知道这些,自从父亲病后,我便成熟了起来,明白钱太多时候和青春年华一样是不能随意挥霍的东西,我只要拿了200,另外300还给了外公。
    接下来几天我天天一早就出门,中午就回来,因为怕母亲担心。
    但有一天很晚才回,中间我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了晚点回来。
    晚上回来时军军早就睡了,母亲和外公则都守在柜台那,通常他们一般一个人守着,尤其白天母亲常常要去各个美容中心,总是外公守着柜台。
    今天可能等我回来的原因,所以都在。
    母亲问我去哪了,吃饭了没。
    我笑着告诉她吃过了,还找到了一份汽修的工作,明天就能上班了。
    母亲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外公,他们这才明白这几天我为什么天天早上就出门去干什么了。
    母亲笑了一下说:「你还年轻,肯定是不能总待在这旅馆里,只是妈还是想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等再暖些再找工作也不迟,你从南方来,这天气怕你受不了。」
    我笑笑说:「没事的,多穿点就好了,而且汽修活也是在工房里,冷不到哪去。」
    「那好吧,合适你就去做着,要是觉的不好做,就和妈说,我看看找朋友给你找个别的工作。」
    我点着头。
    母亲问我要准备些什么,我说没什么准备的,明天穿暖和点上班就行了,然后和外公说我穿来的那件肥大的棉衣有用场了。
    外公笑着说他去给我准备好。
    母亲问我具体弄些啥,我说我在南方学的内燃机,喷漆也会些。
    这些活都不累,而且可以轮修,不忙时一周最少能休一天,这点我很满意,还有最主要的是,离家这边很的近,都不用坐公交,步行15分钟就到了。
    母亲见我说的很兴奋也高兴的听着。
    我让母亲和外公都去休息,我看着柜台,再过一会我把透明玻璃楼门外的遥控保险门关上就行了。
    母亲说我明天要上班,今天她看着,我说上班也不很早起。
    她拗不过我这才去大卧室休息了,我则坐在柜台的电脑前边看着好玩的网页边注意着时间。
    母亲告诉我,这小县城深冬和仲夏时客源才多,因为开发区在这两个季节旅游的人多,而现在还没下大雪,算是澹季,晚上10点半没有人来就可以关门休息了。
    柜台的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听是找母亲的,对方也是个女声,说打母亲的手机提示关机了才打到座机上来,说她是母亲的朋友,姓秦,还问我是谁,我一时也不好解释就说是朋友看一会柜台,让她别放电话我这就去叫人。
    我快步去大卧室找母亲,因为怕吵醒军军,我没有敲门,而是缓缓按下门手后拉开了门,这是母亲叮嘱过的尽量别在军军睡觉时吵到他。
    我一进门,却看到母亲正穿着澹粉色的浴袍从浴室那边出来,正用吹风机吹着头发,浴袍下方则露出半截洁白的小腿,脸上则现出刚洗浴过才会特有的一抹红晕,娇俏的脸上更显明艳动人。
    母亲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听我说完就跟着我的脚步出了门去接电话。
    从母亲和对方的通话中,我知道对方是母亲的闺蜜,好像是h市人,想过些天来这边散散心,期间母亲还劝着对方别胡思乱想,一切放宽心态。
    母亲就站在柜台外,手拄着柜台,弯着腰轻伏着身子说着话,紧裹的浴袍勾勒出她诱人的背部和臀部曲线,尤其浑圆丰满的臀部左右两道内裤的边痕透过浴袍浮现出来,更让人不由得想入非非。
    我脸上顿时一热,连忙把目光移开。
    直到母亲结束了通话,我才把看向门外的目光收回来。
    母亲边快步向卧室返边和我说一会没有人来就关门睡去吧。
    我口中应着,心绪却久久不得平复,直到关门回屋睡觉,脑子里还是不断回闪着母亲浴袍勾勒出的臀部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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