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根本就是暗中和容恬............」不知道想到什麼,盘旋脑中多日的疑问本来就要冲口而出,蓦然煞住。

    ?

    瞳儿攥起拳头,在偌大的大王寝宫来回踱了两圈,猛然放下拳头,彷佛已经放松了很多,「算了,反正你别管,先把本王做恶梦的事情查了再说。如果本王的恶梦是有人故意害的,本王一定要将那人碎屍万段。」顿了顿,略带不安地问:「最近有容恬的消息吗?」

    ?

    没有。

    ?

    「容恬离开被火烧毁的营地後,就完全没有了踪迹?」

    ?

    "是。"章叔道:「不过,我们已经遵照大王吩咐,尽可能四处派出探子,相信很快就可以知道容恬在哪。」

    ?

    瞳儿默立片刻,忽然露出惊惧之色,颤声道:「章叔,你说他会不会已经潜入了西琴?」

    ?

    「大王不要自乱。」章叔看著瞳儿受惊的脸,刹那间,彷佛在眼帘中的还是那个刚刚失去亲娘的小公子,昏黄老眼逸出怜爱,不禁用小时候哄他入睡般的音调,温柔地道:「大王是西雷公主的亲生儿子,是王族尊贵的血脉。大王何必惧怕容恬,您和容恬一样,身上流著王族的血。容恬逆天而为,不肯娶王后,还密谋拟制均恩令,妄图动摇西雷国本,就算地下的各位先王,也会弃容恬而选择大王您的。」

    ?

    瞳儿听他宽慰,渐渐安静下来。

    ?

    他惊惧之色慢慢消去,吐气低声道:「不错,就算各位先王,也不会怪本王..........」如做错事情被大人赦免的孩子般,露出完全释然的表情。

    ?

    只有这麼一瞬,才能从他身上,找回从前那位跋扈任性的瞳少爷的影子。

    ?

    外面的侍女受罚的哭喊声已经渐渐下去,过不多时,掌刑的侍卫过来禀报,「大王,擅入大王寝宫的侍女已经全部杖毙。」

    ?

    「死了就拖出去埋掉,废话什麼?」瞳儿漫不经心地吩咐了一句,唇角逸出一丝不在意的笑容,「叫他们再从民间选一些样貌好的过来。等一下,还有年轻的男孩子,今晚弄几个乖巧的过来。」

    ?

    可爱的面孔,纯真的眸子,稚嫩的身体,说不定,可以驱赶那些可怕的恶梦。

    ?

    「吩咐下去,本王今夜不睡寝宫,把太子殿打扫乾净,本王要睡那。傻站著干什麼?还不快点去办?」

    ?

    「是!是!谨遵王令。」

    ?

    瞳儿看著战战兢兢去办事的侍从背影,唇角扬一个扭曲的弧度。

    ?

    太子殿,他今晚要在那个地方,用那些稚嫩温顺的身体,好好发洩一下无处可处的怒气。

    ?

    当年,容恬按住安荷,不,是那个凤鸣,该死的鸣王,按住凤鸣赤裸的身体,来来回回抽插穿刺的地方,就是太子殿。

    ?

    凤鸣,你这只早就该被弄死的一万年的臭虫。

    ?

    日後若被本王活捉到你,一定会把你带到太子殿。

    ?

    在那个你春风得意过的地方,本王会把你当成天下最下贱的淫货,狠狠的蹂躏折磨,直到你哀求痛哭,悲惨的死去!

    ?

    一只臭虫,怎麼可以得到天下所有人的爱慕、欣赏、欢呼?

    ?

    可恨!

    永殷。

    凤鸣的旅程,终於开始啦!

    虽然有罗登和萧家高手团的後援,但事关凤鸣,没有任何人敢有一点闪失。出发的队伍中,除了秋蓝三个侍女外,其馀人都是从越重城剩下的人马中挑选出来的,个个算得上是精锐中的精锐,由容虎统领,一共一百人,跟著凤鸣浩浩荡荡地上路。

    根据烈中流交给容虎的地图,众人顺利找到林中捷径,白天赶路,晚上扎小帐子点篝火过夜,到第四天,果然如期到逹阿曼江边。

    一艘比王侯座驾还金碧辉煌的大船已经停靠在约定好的小码头,罗登领著一众萧家船队的管事,在码头上恭候凤鸣的到来。

    「船上已经彻底打扫过,房间也布置一新。少主请。」

    凤鸣昂然登船,果然处处都重新布置过,甲板最宽敝的前面铺了一幅半丈来宽的毛毯,不知什麼料子织的,在阳光下反射著晶莹的光芒,衬著天上的白云,倒像澄清无瑕的天空忽然被借到了甲板上似的。

    罗登见凤鸣瞪著那地毯看,恭敬地道:「这是属下特意命人快马加从博间的萧家大仓库里取来的,少主不要看这个地毯只有蓝色一个颜色,除了材料珍贵外,编织的时候还必须把线条捻成六种有微小差别的蓝线,采用纘珠法前後上下来回,细细交汇编织上六次,才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做一幅光是工钱就令人咋舌,而且到了现在,会这种编织法的织工好像也难找了。少主请仔细瞧瞧,是不是隐隐觉得颜色美而有变,彷佛会闪烁一般。」

    凤鸣边看边赞,又蹙眉道:「这麼珍贵的东西放在甲板上太可惜了,我们是不是奢侈了点?」

    「不是少主派人来说,少主要摆足架子到各国游历吗?」

    「哦?是吗?」信可不是凤鸣自己写的,这些事全部由容虎一手包办,口叙的则不是烈中流就是容恬。

    不过一想也对。

    前呼後拥,众星捧月般风光巡游各国,可是烈中流和容恬的一致意见。

    「不奢侈一点,怎麼能显出我们萧家富可敌国的气势?」罗登笑著解释道:「属下是看今天天气不错,所以把这毯子安置在这里。本来打算少主登船後若觉得无聊,可以在这里坐看江景,一边吹著江风,一边享受热茶美点,岂不舒服?要是天气不好,浪大或者要下雨,属下自然会命人把毯子收拾起来。这麼名贵的东西,要是让雨水淹坏了,属下也心疼呢。少主如果不想铺著,属下立即命人收起来。」

    凤鸣听了他的解释,连忙摆手道:「不用了,既然如此,就放著吧。你安排得很好,是我错怪你了。」

    罗登没想到会忽然得到少主一句夸奖,微微一愕,暗忖道,这位少主,温和的牌气和老主人完全不同。

    他在萧家当差多年,极有城府,脸上神色不变,只是躬了躬身子,道:「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可是.....怎麼这次大船只有一艘?」

    罗登道,「信中说了不希望别人把注意力放在越重城上,少主登船的地点不能让人猜到。只是萧家的大船,所到之处必然引人注目,所以我命令其他船分别在阿曼江各处地方露个面後,让旁人无法得知少主是什麼时候上船。」抬头目测天色,眯起眼睛道:「属下是三天前把它们派遣出去的1,按照约定,今天傍晚前至少有两艘会到达这里和我们会合。」

    他做事这麼细心老成,凤鸣大喜过望,刚想再夸奖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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