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只要尽兴就好。

    而离王若言,?正是传说中极可怕的魔王。

    「你在发抖。」

    头顶上声音骤然传来?,吓得思墙猛一个冷颤。

    这即将把他的祖国撕得支离破碎的离王,?竟已经无声无息到了他身边,?就坐在软席一端?,深邃不可测度的黑

    瞳正犀利地打量著他。

    「大......大王......」

    一根修长尊贵的指忽然点在他唇上,?低沉命令?「不许咬?本王今晚不想看见你的血,?闭上眼。?」

    思蔷颤栗著松开咬住下唇的皓齿?,听天由命地闭上眼。

    等待著大难临头的时候,?却听到那个充满霸气的声音问?「思蔷?,这麼多送来的娈童之中?,本王指记住了你

    一个的名字?你知道为什麼吗?」

    思蔷怯生生道:「思蔷不知道。」

    「别睁开眼,?你敢睁开?,本王就剐了它们出来。?」若无其事地警告了一句?,若言语气又变得柔和?,浅浅笑

    起来?「那是因为你有些地方?,很像一个人?。」

    思蔷不敢开口问像谁,?只遵从王令,?紧紧闭著眼睛。

    若言似乎在对他说,?又似乎在自言自语,?幽幽道:「那个人闭著眼睛装睡的时候?,很像你现在这样?,只要我

    轻轻一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发抖?。」

    他用手一抚思蔷肩膀,?果然思蔷浑身一阵颤抖。

    「你在装睡吗?装又装得不像?,怎麼能瞒得过本王?这微微颤抖?,好像一只著了凉的小猫,?可你的爪子,?却

    又那麼尖?,一挥之间?,毁我数万离国大军?。」

    若言的指尖在思蔷嫩滑的下巴来回摩挲,?偶尔猛用指甲刺入吹弹可破的肌肤?,虽不见血?,也疼得思蔷双眉紧

    锁?,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思蔷被他警告在前,?双眼连一条缝都不敢睁开,?只能仰躺在软席上任他玩弄,?忽然又听若言极温柔地道:「

    别怕?,你虽然现在怕我,?但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把其他人都忘个乾净,?你眼里心理,?只可以有我,?我若

    言要的东西?,从没有不到手的?你懂吗?」

    他语气异常温柔宠溺,?彷佛正和心上人亲暱私语,?语气中仍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酷?,思蔷听得一愣?,

    三分惊诧,?还有四分,?竟说不出是什麼滋味。

    正思忖间,?唇上一阵温热?,两片极软热的东西覆在他原本吓得青紫的薄唇。

    思蔷呆了好一会?,才醒悟起来那是什麼。

    这一刻?,他不知道为什麼冲动起来,?既忘了离王的严令?,不由自主地睁开眼睛?,跳入眼帘的?,是近在咫尺

    一双漆黑如星的阴冷鹰目。

    霎时?,思蔷彷佛被这双瞳仁慑去魂魄似的,?浑身动弹不得

    「你睁开眼睛了。」若言毫无起伏的一句话,?宛如一记重锤击在思蔷天门,?震得他终於回神过来?,一脸惊恐

    地看著若言?眸中满是哀求之色。

    若言面无表情地打量著他,?空气寒冷凝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去来。

    就在思蔷以为自己必定会被剐目处刑时,?头顶上掌握他生死的魔王却微微一扯唇?,逸出一丝浅淡至极的笑容?

    「算了?,本王今日心情很好?,饶过你这小东西一次?。」

    说罢,?不在理会思蔷,?转身取过案头一本由都城里同专呈过来的奏折?,静静看起来。

    房中异常安静,?连呼吸似乎都消声匿迹。

    奏折上写得是最近离国西边土地的收成和天气,?并没有什麼有趣的事,?若言看著看著,?刚毅分明的脸却又忽

    然不自禁逸出一丝笑意。

    那个胆小起来像小白兔?,胆大起来却胜过豹子胆的小家伙

    居然跑出来了周游天下了。

    自从容恬的永逸大营被偷袭後?,若言还以为容恬会把他一直藏起来呢。

    这下可好?,他自己大摇大摆暴露行踪。

    西雷鸣王?,多日不见?,你比从前,?一定更加丰神俊朗?,光彩照人了吧?

    第四章

    永殷境内。

    阿曼江。

    这条在大陆上流域最广,仅主流和两大支流就横贯同国、永殷、繁佳、昭北四个国家的大江,似乎和凤鸣有不解之缘。

    至今为止,凤鸣半生中曾经经历过的最大的战争,就发生在阿曼江边。此役重创离国若言的元气,更从此在鸣王这个耀眼的头衔上,增加了一顶名为"兵法大家"的高帽。

    但同样也是在阿曼江边,鹿丹巧施连环计成功,把凤鸣从容恬身边夺走送往东凡,最终导致了容恬失去西雷王权和东凡的天花瘟疫。两个国家,同时受到空前的重创。

    正因为这些,阿曼江江水在脚下流淌的淙淙歌声,听在凤鸣耳中,便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复杂滋味。

    如今,他正乘坐著号称天下最豪华的萧家大船,沿阿曼江主流直上,进行他史无前例的伟大游历。

    不过在他和一干不堪騒扰的侍女的强烈要求下,吵闹得人人眼冒金星的乐团演奏已经取消,取而代之的,是秋月秋星的私人表演。

    「鸣王根本就没有听人家唱嘛!」一曲既了,秋月抱怨的娇声传入凤鸣耳中。

    肩膀被秋星不满地摇了两下,凤鸣才恍然转头,笑道:「我有听啊,唱得很好听,像黄莺一样,不,是比黄莺更好听。来来,奖励你一个果子。」随手拿起旁边果盘里的一个青色果子,扔给秋月。

    初春,阿曼江水流充沛。大船虽然是逆流而上,但由於船身设计宽大,异常平稳。凤鸣和秋蓝等几人都出来甲板透气,大家或站或坐,眺望两岸江景。

    手边小桌和甲板的地毯上都放置了果盘热茶,罗登果然没有对众人说谎,连盛装水果的盘子和茶具,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美景宜人。

    潺潺流动的江水看过去,是寂静如画的山林,初春清风徐徐吹来,山林独有的清新树木香味便幽幽钻入鼻尖。

    秋蓝在又软又厚的蓝毯上半跪半坐,低头专心致志地捏著针线为凤鸣制新的披风,听了秋月的抱怨,抬头微笑道:「鸣王一定是在想大王了。」

    「哪有?」凤鸣俊脸微红,走回来蹭掉靴子,也学秋蓝的样子在毯上坐下,「我是在想,我那个古怪老爹给我提的那个要求要怎样交差。」

    「少主请小心说话。」旁边一个硬梆梆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语气森严得吓人一跳。

    凤鸣和秋蓝同时愕然抬头,跳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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