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意“气”地挖了一大勺汉堡肉饼往自己的嘴里塞,这个人品败坏的女人真的有这么体贴吗?
    吃完一口之后,又看看护士拿了放在尤孟想床头的那一份餐,没看到勺子,是直接配了刀叉的。
    “我刚刚还想说你现在变性了,这才没一秒钟,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右手受伤,我兄弟也一样受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上一份特别餐啊?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长期饭票的感受啊?”任意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变成刺猬的话。
    “你是无人看管的轻伤人士,躺在床上的的这位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重伤员,他和你的情况并不一样。”醋谭认认真真地和任意解释实际情况。
    刚刚挖了一勺土豆泥往自己的嘴里送的任意,听完醋谭和讲解数学题一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这番话,任意差点没被土豆泥给呛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意怎么有一种好像回到了初三,每天被醋谭和尤孟想撒狗粮,撒完之后醋谭还让他这个整天被狗粮撑吐的人去买验孕棒的那段时间。
    过去的这五年,任意一直都和尤孟想玩在一起。
    一起念高中,一起来英国念大学。
    但就算是任意,也几乎没有听尤孟想说起过醋谭。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双火眼金睛,他大概也和别人一样,觉得尤孟想对忽然“失踪”的醋谭,没有任何的留恋。
    尤孟想不是那种会轻易付出感情的人,可一旦付出了就很难收回。
    要说尤孟想在醋谭撩完自己之后就离开,既没有眷恋,也没有怨恨,任意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可他这就去拿了一个行李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饶是任意有一双“八卦界”的泰斗级别火眼金睛,也没看明白醋谭和尤孟想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
    语的时候,人的内心活动过于丰富,也是挺让人崩溃的。
    醋谭说的,尤孟想和任意的情况不一样,是说尤孟想刚做完手术,能不能吃东西,什么时候吃东西,这样基本的问题,都还要等教授查房看过了再说。
    之所以护士会送进来两份餐,是因为在醋谭点完了第一份餐之后,才想起来任意现在的手不方便。
    然后又折回去重新又点了一份,如此而已。
    醋谭并不觉得自己看着尤孟想的脸说话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任意却有一种快要被狗粮给撑死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
    介于自己的长期饭票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办法请他吃大餐。
    任意没有立马站起来就走的“勇气”。
    一通狼吞虎咽,把病号餐吃到连渣都不剩之后,任意才起身离开了尤孟想的病房。
    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你们两个继续撒狗粮,就当我没有来过。”
    任意的话听的醋谭一头雾水,尤孟想都伤成这样了,撒什么狗粮?怎么撒?
    谁会有力气在一身骨头是伤的时候撒狗粮?
    关键是,她和尤孟想,早就已经不是可以对着任意撒狗粮的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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