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样了。”
秦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会问这个，回答说，“快结案了，现在就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不过我今天在警局见到一个人，你猜是谁？”
秦舟让她猜那就肯定是她知道的人，沈姚脑子转了转，试探的说，“飞飞他妈？”
秦舟顿时笑了笑，伸手轻轻掐了掐沈姚的脸，夸赞说，“聪明。”
沈姚不满的拍开他的手，嘟囔一句别动手动脚，然后说，“那她都说了什么？是不是感谢你们，她有没有去见陈清清。”
秦舟说，“她倒是要求要见陈清清，不过我拒绝了，陈清清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我们安排了心理专家接触她，通过观察和对话后，心理专家怀疑她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症状，加上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她的危险性再一次升级，精神病院肯定是不能去的，我估计她应该会关在重犯监狱，要么死要么这辈子都在里面，所以我觉得没什么见面的必要，更何况你能指望她会有愧疚之心？”
这种事想一想就觉得不可能，不过沈姚还是有点遗憾，其实飞飞的死亡是能避免的，如果陈清清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哪怕她最后还是走了歪路，但最起码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得到一个正确的引导，而不是像现在，毁了两个家庭。
因为请了秦舟来，所以晚上这一顿异常的丰富，不过让沈姚惊讶的是，大部分都还是她爱吃的菜，看来沈妈即使请了别人吃饭，还是最爱她的，一开始沈姚是这么想的，直到秦舟告诉她，那些菜也是他爱吃的菜。
说这话的时候沈姚和沈卓下楼送他，沈姚听了后不太相信，说，“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喜欢吃的菜你也喜欢吃。”
“就是这么巧啊，”秦舟笑着说，“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不挑食，只要好吃我都吃，你没看你哥爱吃的菜我也喜欢吃吗？”
“哦这样啊，”沈姚恍然大悟，说，“难怪吃饭的时候我哥老翻你白眼。”
秦舟，“……”
沈卓，“……”
因为晚上吃的太多，送完了秦舟，沈姚和沈卓又在小区里晃荡了两圈才回去，沈爸沈妈最近忙坏了，难得一次正常下班回家，跟沈姚说了会儿就困的撑不住，睡下了。
沈姚本来也想睡，不过她算算，觉得飞飞应该差不多要来找她了，所以撑着精神看综艺节目。
熬到晚上一点多，飞飞果然来找她，不过表情不太好，看着很伤心，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沈姚本来还有点惊讶，不过转念想想就想通了，他肯定是知道他妈妈来了，所以去看了看她。
沈姚任飞飞伤心了一会儿，才问他说，“你是要走了吗？”
飞飞闷闷的点点头，好半天才抬起头不高兴的说，“姐姐，我不想走。”
沈姚能理解他的想法，不过还是劝他说，“飞飞舍不得妈妈姐姐知道，不过你也应该明白，鬼和人是不能同室相处的，从前是你离不开，现在既然你解脱了，就应该走了，不然让你妈妈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投胎，现在好不容易能投胎了你又不去，她该多伤心，你妈妈一直不肯放弃要将那个坏人绳之以法，不就是想安慰你的在天之灵吗？”
飞飞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的说，“姐姐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妈妈，我昨天去看她都快认不出她来了，妈妈老了很多，哭的特别伤心，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妈妈才那样的，我记得她特别爱笑，可她现在都不笑了。”
沈姚听的心里十分难受，可是人鬼殊途，她只能劝他，说，“飞飞，你觉得你妈妈爱你吗？”
飞飞抽噎着点点头，沈姚说，“你妈妈最希望的就是能让你安息，你忍心让她失望吗？要是她知道你是因为她不肯去投胎，徘徊在世间最终烟消云散，她该多伤心，多自责？飞飞，姐姐知道你懂事，不要让妈妈失望好不好？”
飞飞还是有些犹豫，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说，“妈妈一直说，让飞飞做个好孩子，好孩子不能让妈妈伤心，也不能让妈妈失望，妈妈希望我去投胎，那我就去，姐姐，那我走了。”
沈姚忍着泪意露出一个笑容，挥手说，“飞飞再见。”
飞飞也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小手，然后身形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
过完十一大假，天依旧热的让人恨不得24小时待在空调房里，沈姚回到宿舍火速的换上背心短裤，摇着郑欢欢的破扇子吃西瓜解暑，正吃的欢快着郑欢欢回来了，沈姚赶紧跟饿死鬼一样抓紧时间塞进去两口，才跟郑欢欢打招呼说，“你不是跟你的小男友看电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姚一说郑欢欢的脸一下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别提了，今天我简直倒霉死了，好不容易买上票，刚坐进影厅播放器坏了，我们只能换，在门口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进去，播到一半又坏了，我正看的抓心挠肺呢，工作人员进来说退票，给我气的。”
沈姚听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幸灾乐祸的说，“该，让你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不知道单身狗是国家保护动物要好好爱护的吗？”沈姚说着看到郑欢欢从拎回来的手提袋里拿出来几双手做的鞋垫，惊讶的说，“你怎么买了这个回来，天还这么热你就打算垫鞋垫啊。”
郑欢欢一边往外掏着东西一边说，“没啊，我又不傻，天这么热谁垫鞋垫，我就是看卖鞋垫的老奶奶大热天的还忙活觉得可怜，所以买了几双，反正这种东西总用得着，大不了就是放着，也没几块钱，你还别说，买的人挺多的，还排着队呢。”
“是么，”沈姚拿起那鞋垫翻看着，说，“那老奶奶多大年纪，卖的多吗？”
郑欢欢回忆了下，说，“卖的挺多的，地上铺了一张床单上头放满了，都是这种鞋垫，那老奶奶看着年纪挺大，大概得有个七八十岁吧，一头头发都白完了，说话慢吞吞的，找钱还得算一会儿，手也有些抖，也不知道她儿女怎么想的，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出来卖东西，身边还没人看着，我买的时候都觉得揪心，这么热的天，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那我也去买一些吧，”沈姚说，“顺便看看那老奶奶需不需要帮忙，好歹给她打打伞送个水什么的，反正明天才上课呢，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你去不去？”
“去，当然得去，”郑欢
秦舟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会问这个，回答说，“快结案了，现在就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不过我今天在警局见到一个人，你猜是谁？”
秦舟让她猜那就肯定是她知道的人，沈姚脑子转了转，试探的说，“飞飞他妈？”
秦舟顿时笑了笑，伸手轻轻掐了掐沈姚的脸，夸赞说，“聪明。”
沈姚不满的拍开他的手，嘟囔一句别动手动脚，然后说，“那她都说了什么？是不是感谢你们，她有没有去见陈清清。”
秦舟说，“她倒是要求要见陈清清，不过我拒绝了，陈清清现在的精神状态十分糟糕，我们安排了心理专家接触她，通过观察和对话后，心理专家怀疑她已经有了精神分裂的症状，加上严重的反社会人格，她的危险性再一次升级，精神病院肯定是不能去的，我估计她应该会关在重犯监狱，要么死要么这辈子都在里面，所以我觉得没什么见面的必要，更何况你能指望她会有愧疚之心？”
这种事想一想就觉得不可能，不过沈姚还是有点遗憾，其实飞飞的死亡是能避免的，如果陈清清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哪怕她最后还是走了歪路，但最起码在成长的过程中会得到一个正确的引导，而不是像现在，毁了两个家庭。
因为请了秦舟来，所以晚上这一顿异常的丰富，不过让沈姚惊讶的是，大部分都还是她爱吃的菜，看来沈妈即使请了别人吃饭，还是最爱她的，一开始沈姚是这么想的，直到秦舟告诉她，那些菜也是他爱吃的菜。
说这话的时候沈姚和沈卓下楼送他，沈姚听了后不太相信，说，“不可能吧，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喜欢吃的菜你也喜欢吃。”
“就是这么巧啊，”秦舟笑着说，“不过也有可能是我不挑食，只要好吃我都吃，你没看你哥爱吃的菜我也喜欢吃吗？”
“哦这样啊，”沈姚恍然大悟，说，“难怪吃饭的时候我哥老翻你白眼。”
秦舟，“……”
沈卓，“……”
因为晚上吃的太多，送完了秦舟，沈姚和沈卓又在小区里晃荡了两圈才回去，沈爸沈妈最近忙坏了，难得一次正常下班回家，跟沈姚说了会儿就困的撑不住，睡下了。
沈姚本来也想睡，不过她算算，觉得飞飞应该差不多要来找她了，所以撑着精神看综艺节目。
熬到晚上一点多，飞飞果然来找她，不过表情不太好，看着很伤心，眼睛也红红的，像是哭过一样，沈姚本来还有点惊讶，不过转念想想就想通了，他肯定是知道他妈妈来了，所以去看了看她。
沈姚任飞飞伤心了一会儿，才问他说，“你是要走了吗？”
飞飞闷闷的点点头，好半天才抬起头不高兴的说，“姐姐，我不想走。”
沈姚能理解他的想法，不过还是劝他说，“飞飞舍不得妈妈姐姐知道，不过你也应该明白，鬼和人是不能同室相处的，从前是你离不开，现在既然你解脱了，就应该走了，不然让你妈妈知道你这么多年都没有投胎，现在好不容易能投胎了你又不去，她该多伤心，你妈妈一直不肯放弃要将那个坏人绳之以法，不就是想安慰你的在天之灵吗？”
飞飞点点头，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哽咽的说，“姐姐说的我都懂，可是我就是舍不得妈妈，我昨天去看她都快认不出她来了，妈妈老了很多，哭的特别伤心，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妈妈才那样的，我记得她特别爱笑，可她现在都不笑了。”
沈姚听的心里十分难受，可是人鬼殊途，她只能劝他，说，“飞飞，你觉得你妈妈爱你吗？”
飞飞抽噎着点点头，沈姚说，“你妈妈最希望的就是能让你安息，你忍心让她失望吗？要是她知道你是因为她不肯去投胎，徘徊在世间最终烟消云散，她该多伤心，多自责？飞飞，姐姐知道你懂事，不要让妈妈失望好不好？”
飞飞还是有些犹豫，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说，“妈妈一直说，让飞飞做个好孩子，好孩子不能让妈妈伤心，也不能让妈妈失望，妈妈希望我去投胎，那我就去，姐姐，那我走了。”
沈姚忍着泪意露出一个笑容，挥手说，“飞飞再见。”
飞飞也露出一个笑容，挥了挥小手，然后身形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
*
过完十一大假，天依旧热的让人恨不得24小时待在空调房里，沈姚回到宿舍火速的换上背心短裤，摇着郑欢欢的破扇子吃西瓜解暑，正吃的欢快着郑欢欢回来了，沈姚赶紧跟饿死鬼一样抓紧时间塞进去两口，才跟郑欢欢打招呼说，“你不是跟你的小男友看电影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沈姚一说郑欢欢的脸一下拉了下来，没好气的说，“别提了，今天我简直倒霉死了，好不容易买上票，刚坐进影厅播放器坏了，我们只能换，在门口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进去，播到一半又坏了，我正看的抓心挠肺呢，工作人员进来说退票，给我气的。”
沈姚听的一下就笑了出来，幸灾乐祸的说，“该，让你在我面前秀恩爱，你不知道单身狗是国家保护动物要好好爱护的吗？”沈姚说着看到郑欢欢从拎回来的手提袋里拿出来几双手做的鞋垫，惊讶的说，“你怎么买了这个回来，天还这么热你就打算垫鞋垫啊。”
郑欢欢一边往外掏着东西一边说，“没啊，我又不傻，天这么热谁垫鞋垫，我就是看卖鞋垫的老奶奶大热天的还忙活觉得可怜，所以买了几双，反正这种东西总用得着，大不了就是放着，也没几块钱，你还别说，买的人挺多的，还排着队呢。”
“是么，”沈姚拿起那鞋垫翻看着，说，“那老奶奶多大年纪，卖的多吗？”
郑欢欢回忆了下，说，“卖的挺多的，地上铺了一张床单上头放满了，都是这种鞋垫，那老奶奶看着年纪挺大，大概得有个七八十岁吧，一头头发都白完了，说话慢吞吞的，找钱还得算一会儿，手也有些抖，也不知道她儿女怎么想的，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出来卖东西，身边还没人看着，我买的时候都觉得揪心，这么热的天，万一出点事怎么办？”
“那我也去买一些吧，”沈姚说，“顺便看看那老奶奶需不需要帮忙，好歹给她打打伞送个水什么的，反正明天才上课呢，在宿舍闲着也是闲着，你去不去？”
“去，当然得去，”郑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