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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千千万万种法子逼那女孩主动离开你!司屿,你最好听话,去医院探望安蓝,送个礼物道个歉,奶奶就暂时让那姓纪的女孩子留在你身边,不插手,不过问你们之间的事!”
    宫老太太似吃准宫司屿眼下最怕的就是纪由乃离开。
    就像掐住了他的命脉。
    让宫司屿无计可施。
    可宫司屿,就一定会妥协?
    不,他绝不会甘愿让自己受一丝不快。
    礼物?
    他花费心思的去买了个人体标本骷髅骨架,亲自送去了医院,和安家人假惺惺的打了个照面后,便邪魅张狂的冷笑着离开了。
    离开后没多久,安蓝的贵宾病房里,便被突然送来的999朵祭奠死人的黄白菊花塞满。
    据宫司屿留在医院的眼线说,当时安蓝拆了礼物吓坏了,也气疯了,安家人也是各个面色铁青,总之,表情相当精彩。
    慵懒的斜靠在沙发上,宫司屿漫不经心的品着浓烈的威士忌。
    威胁他?
    那就谁都别想好过。
    气死别人,取悦自己,这是他的座右铭。
    傍晚过后,天色渐黑。
    晚餐做好,下人禀告宫司屿,可以用餐了。
    可宫司屿却恍若未闻。
    依旧坐在四面环景的偌大华丽客厅中,手执酒杯,冷淡的目光锁在不远处玄关紧闭的大门处,仿佛要将那门盯出个洞来。
    他等了又等。
    纪由乃还没回来。
    本就心情阴郁,因为纪由乃没有按时归来,更阴戾躁郁了几分。
    纪由乃,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不会骗我,会回来的,是吗?
    凤眸泛冷,心底烦躁。
    整栋房子因为宫司屿周身散出的阵阵阴冷寒意,透着一股子压抑。
    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早上跟踪纪小姐到人民公园,我亲眼看到她突然间就消失了,少爷,实属诡异,我劝您还是留个心眼,不得不防。”白斐然面色冷漠,凝重道。
    宫司屿听不得任何人说纪由乃的不好。
    震怒将酒杯重放茶几,阴冷的盯着白斐然。
    “现在是我想方设法将她留在身边!不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我!防什么?防一个动不动就失踪,防一个被封锦玄断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的人?”
    白斐然无言以对。
    只觉得自家少爷偏袒纪小姐到了极点,已经丧失理智了。
    而就在这时,宫司屿的手机响了。
    一瞬,以为是纪由乃打来的。
    下意识飞快瞄了眼手机屏。
    可在看到“未知电话”四个字的瞬间,宫司屿倏地冷脸,失望。
    他没有接。
    但电话响了很久,还重复打来了好几次。
    最终,被手机铃声闹得无比心烦的宫司屿还是选择划开。
    要是被他知道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夺命call……
    阴戾的想着,思绪却在后一秒被一个娇脆撩人,分外熟悉的少女音打断。
    “歪?宫司屿欸,打你那么多电话都不接,快点下来救命!司机说我再不给钱就要报警了,他超凶的!”
    一扫眼底阴霾,阴沉冰冷不见,眸底染上了一抹难以言说的俊美邪笑。
    白斐然眼睁睁瞅着宫司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起身飞快走向他。
    “有没有现金?”
    白斐然闻声,面无表情慢慢悠悠从西装内衬口袋中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还没来得及掏钱,钱包就被宫司屿一把夺过,大步流星的冲出了家门。
    “……”
    寰宇大厦门口,巨大的长形喷泉水景前端。
    一辆红黄出租车正停在那打着双闪。
    尽管大厦安保人员前来提醒了几次,这里禁止停车,出租司机却失踪不肯将车挪走。
    后座上,车窗降下一半。
    纪由乃长发飘飘的,精致的小下巴搁在车窗边沿,头探在外,被司机恶狠狠盯着,一副望眼欲穿的哀怨样。
    微风吹拂,拨乱了她的发丝。
    宫司屿找到纪由乃的时候。
    就见她发丝凌乱,仰着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
    抿嘴勾笑,伸过手就揉了揉纪由乃的头顶,宫司屿旋即挑眉,冷眼厉色一瞥那一见他便没了凶狠模样的司机,睨了眼计价器:3675元。
    当即从白斐然钱包拿出五张百元大钞,就扔给了司机。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堵车啊!我从东八环郊外打车回来的,幸好碰到一辆车,不然感觉都得走回来,没带钱手机没电了。”
    纪由乃并没把话说全。
    范无救存心为难她“胖虎”似的,送她回阳间,竟把她丢在了距离城区近百公里的郊外,说让她自己走回去。
    其实她中午就回来了。
    但郊外偏僻,处处都是盘山公路,她光走到有人的地方,就花了三小时。
    期间碰到劫色的,疑似抢劫的就遇到三个。
    要不是她现在胆子略肥,会装神弄鬼吓唬人,都会当她好欺负。
    纪由乃细胳膊细腿的从车上拎下两个银色铝合金手提箱,宫司屿见即,贴心的接过,才发现箱子竟很重,拎着走了一路,必定很累。
    一阵心疼,就他心肝这柔弱的模样,拎着两个箱子走了三小时,那得多累?
    司机见钱眼开,收到车费踩下油门就走了。
    宫司屿单手提着两个手提箱,一手搂过纪由乃的柳腰,揽着她就回了家。
    “事情办完了?”他问。
    “办完了!”美滋滋的点点头。
    “不会离开我了?”又问。
    娇俏的杏眸勾人一弯,扬起小脸,说的那叫一个坦荡:“只要不死,就不离开。”
    一听,宫司屿脚步顿住,身影一僵。
    邪魅的凤眸底温度直降。
    “纪由乃,以后别说死,我不喜欢听。”
    什么话都没说,踮起脚就在宫司屿唇边蜻蜓点水一吻,纪由乃娇笑连连,眉目撩人勾魂,先一步进了家门,回眸朝着宫司屿绽开笑容时,头顶射灯的光晕,让她美的不真实,也看的宫司屿惊艳连连。
    好不容易向范无救争取来的机会,可以陪在宫司屿身边。
    中元节定生死是吗?
    可她已经想开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活在当下,才是最有意义的。
    如果明天就要死。
    那今天,她最想做什么?
    最想……
    和宫司屿呆在一起。
    如果没有地老天荒,那就留住最后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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