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emsp;钱宣策竟然亲自下场比赛?
    emsp;emsp;场内人们面面相觑。
    emsp;emsp;虽然钱宣策刚才展现的人品不怎么样,但他的针灸水平,却可以说放眼全国都处于顶尖。
    emsp;emsp;而且一般情况下,钱老家主深居幕后,已经不会轻易出手。
    emsp;emsp;现在能够亲眼所见他施针,绝对称得上千载难逢的机会。
    emsp;emsp;“钱老亲自下场比试,未免也太高看那小子了吧?”
    emsp;emsp;张文海嗤笑一声。
    emsp;emsp;“三局两胜,老爹看来是打算快刀斩乱麻,只要再拿下一场比赛,韩凌天就只能乖乖奉上赌注。”
    emsp;emsp;钱宜民眼神冷光流转,“敢跟我们钱家斗的结局只有一个,那便是他到最后一无所有,徒给我们做嫁衣!”
    emsp;emsp;“哼哼,不得不说,那小子确实有些三脚猫的医术,但和钱老比试针灸,就显得有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emsp;emsp;张文海坚信,和钱宣策比拼,韩凌天必输无疑!
    emsp;emsp;“钱老家主竟然要亲自下场?”
    emsp;emsp;郑老表情一惊。
    emsp;emsp;“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上次出手是在三年前,当时治好了市里一位领导,再往后似乎就没在……”
    emsp;emsp;何院长脸色也有些难看,“现在为了韩先生,他居然放下脸面站了出来,而且用的是最拿手的针灸。”
    emsp;emsp;“也不知韩先生那手太极六合针,有多少胜算。”
    emsp;emsp;一个钱宜民就能展现出名医榜第五的实力,现在看钱宣策信心满满,一时间,何院长心底里也有些没谱。
    emsp;emsp;“钱老家主,以你的年龄和韩先生比试,未免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吧。”
    emsp;emsp;主任医师中,有人不服站了出来。
    emsp;emsp;“就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哪怕赢了韩先生,也胜之不武啊。”
    emsp;emsp;另一人在帮腔。
    emsp;emsp;“哦?”
    emsp;emsp;钱宣策看向韩凌天,淡淡一笑:“韩先生,你怎么看?”
    emsp;emsp;“钱老家主最擅长的就是针灸,不能答应啊。”
    emsp;emsp;“我听人说,没有二三十年的中医经验,要掌握针灸可谓太难了。”
    emsp;emsp;众多病人不断摇头。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也是一阵紧张。
    emsp;emsp;韩凌天的太极六合针固然厉害,但谁也不确定,钱家作为百年中医世家,又有什么压箱底的绝学。
    emsp;emsp;以钱宣策的年纪,哪怕资质再平庸的人,都能琢磨出个所以然。
    emsp;emsp;而钱宣策作为老家主,上一代名医榜上的人物,资质虽不是天赋异禀,但也绝对称不上平庸。
    emsp;emsp;“无妨,我先前说了,谁下场比试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
    emsp;emsp;众人哗然,钱宣策在针灸上堪称顶尖,但那青年却依旧敢应战。
    emsp;emsp;可他的底气究竟源自于那里?
    emsp;emsp;哪怕是再无知的人也明白,中医领域何等广泛,深入其中几十年的老手,也不敢说自己能够面面俱到,更何况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
    emsp;emsp;一眼识百病确实惊艳到了大家,但两人马上要比的可是针灸。
    emsp;emsp;光是认清穴位,初学者就要用上数年时间!
    emsp;emsp;“他到底是年少轻狂,还是有真凭实学。”
    emsp;emsp;慕容桀发现,自己突然有些看不懂韩凌天。
    emsp;emsp;从始至终,他都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也不知是真的胸有成竹,还是在那虚张声势。
    emsp;emsp;“那青年或许有些本事,但可惜啊,钱老爷子五十岁的时候便卸任名医称谓,十多年来面对很多疑难杂症,都从未认真出手一次。”
    emsp;emsp;慕容严眉头微皱,“中医越老实力越强,是不争的事实,所以谁也猜不出他的真实水平,究竟到了何等境界。”
    emsp;emsp;他不认为韩凌天会赢,但不知为何,心底里却同时也多了一丝期待,希望会再有什么惊喜出现。
    emsp;emsp;“呵呵,韩先生不愧人中龙凤。”
    emsp;emsp;眼看胜利在望,钱宣策不会吝啬几句夸奖。
    emsp;emsp;“第二场比试很简单,找两位病人,然后各自用针灸来治疗,谁能治好便算获胜,如何?”
    emsp;emsp;钱宣策笑眯眯的看向韩凌天。
    emsp;emsp;“可以。”
    emsp;emsp;韩凌天面不改色,点了点头。
    emsp;emsp;“何院长,麻烦你去找十位病情比较严重的来,我们从中抽签两人。”
    emsp;emsp;钱宣策背负双手。
    emsp;emsp;何院长横他一眼,也不多说,转身出去开始安排。
    emsp;emsp;要不是韩凌天在,以西医如今的地位,他堂堂一个院长,钱家可吩咐不了他。
    emsp;emsp;很快,十人从外面走来,形象各异,老少皆有。
    emsp;emsp;“他们各有编号,而且已经被打乱了顺序。”
    emsp;emsp;何院长准备的很完善。
    emsp;emsp;“我要五号。”
    emsp;emsp;钱宣策环顾四周,喊出一个编号。
    emsp;emsp;顿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穿格子衬衫的中年男人。
    emsp;emsp;不少病人都羡慕的看向中年人,能被钱老家主看中治病,可真是祖上行善积德才有的待遇。
    emsp;emsp;“钱老家主,你先请。”
    emsp;emsp;韩凌天淡淡一笑,走到后面。
    emsp;emsp;“嚯,你小子刚才不是狂妄的很么,现在怎么缩在后面,不会是怕了吧?”
    emsp;emsp;张文海出言嘲讽。
    emsp;emsp;“一个只会虚张声势的毛头小子罢了。”
    emsp;emsp;钱宜民眼神不屑。
    emsp;emsp;“无妨,那便让韩先生先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emsp;emsp;钱宣策无所谓的笑了笑,看向走出来的男子,“你叫什么?”
    emsp;emsp;“钱名医,我叫陈大军,感觉自己……”
    emsp;emsp;中年男人喜从天降,神情颇为激动。
    emsp;emsp;“不用你说,伸出两只手就好。”
    emsp;emsp;“钱老家主,你是要诊脉?”
    emsp;emsp;陈大军半信半疑的伸出两只手,“可诊脉需要伸出两只手?不是男左女右吗?”
    emsp;emsp;“中医又不是算命,所以不分男左女右。”
    emsp;emsp;钱宣策坐下来,继续解释:“左手寸脉侯心,关脉侯肝,尺脉侯肾,右手寸脉侯肺,关脉侯脾胃,尺脉侯命门,简单来讲,两只手脉门对应的脏器不同。”
    emsp;emsp;诊断了一会儿后,钱宣策神情有些许凝重,吐字出声:“右手寸脉缓慢,没有规律,此乃结脉,说明你肺不太好。”
    emsp;emsp;“名医果然是名医啊,说的一个字不差,我确实肺有些毛病,经常会出现气短,咳嗽等症状。”
    emsp;emsp;中年男人眼前一亮。
    emsp;emsp;“你的病情较轻,大约只有三年左右,主要是重度劳累,睡眠太少,免疫力低下导致。”
    emsp;emsp;钱宣策缓缓而谈。
    emsp;emsp;一旁的何院长和郑老吃惊不已,换成他们去诊断中年男人的病,必须用专业的医疗仪器才行,而且要花费的时间也不少。
    emsp;emsp;可钱宣策诊脉只用了几分钟,就说的一字不差。
    emsp;emsp;原本信奉西医为主流,看不上传统中医的他们,第一次出现质问自己的情绪。
    emsp;emsp;“钱名医,我的病能治吗?”
    emsp;emsp;中年男人有些紧张。
    emsp;emsp;“简单。”
    emsp;emsp;钱宣策自信的笑了笑,手一摆,“陈先生,请把外套脱掉。”
    emsp;emsp;陈大军乖乖脱掉衬衫,看着钱宣策从包里掏出一个锦盒,展开后,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银针。
    emsp;emsp;钱宣策拿出一根银针,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对待需要呵护的女人。
    emsp;emsp;在他拿出银针的一刹那,慕容严眉梢一挑,有些惊诧,“果然,银针榜上排名第二十六的三清针是在钱家。”
    emsp;emsp;“他藏得够深的,多少名医在找三清针的下落,可谁能料到,三清针居然在名声每况日下的钱家。”
    emsp;emsp;慕容桀也颇为惊讶。
    emsp;emsp;对于医者来说,银针好坏可谓最关键的一环,而能上榜的三十六种,无疑是最顶级的存在。
    emsp;emsp;多少名医大能,甚至为了一套好针,可以跋山涉水,不顾性命。
    emsp;emsp;“郑老,银针榜你清楚不?”
    emsp;emsp;何院长有些好奇。
    emsp;emsp;“我也只是略知一二,名医尚有前后,他们使用的工具自然也有高低,银针榜共排有三十六种,几乎都在各大中医世家手中,但据我所知,有一种神针不入其中。”
    emsp;emsp;郑老捋了捋胡子。
    emsp;emsp;“神针?不入三十六种中,太牛了吧,它叫什么?”
    emsp;emsp;何院长来了兴趣。
    emsp;emsp;郑老却摇了摇头,“我毕竟身为西医,对于中医那些也不太清楚。”
    emsp;emsp;“有一神针,乃天外玄铁所制,为九根,长九寸,非神人不得用,不入三十六种银针中,其名曰九龙簪。”
    emsp;emsp;慕容严在一旁做着解释。
    emsp;emsp;何院长和郑老两人了然。
    emsp;emsp;可不知为何,听到慕容严的话,他们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emsp;emsp;另一旁,钱宣策手指快如闪电,不断将一枚枚银针,以迅雷不见掩耳的速度,插在陈大军身上各处穴位。
    emsp;emsp;每次等他手指离开后,银针都兀自颤抖不休,如同活了一样,看上去颇为奇异。
    emsp;emsp;“爹,他用的什么针法啊,看着也不简单。”
    emsp;emsp;慕容桀心生好奇。
    emsp;emsp;“钱家祖传针法,应该是从宫廷传出来的。”
    emsp;emsp;慕容严微微皱眉,看向韩凌天。
    emsp;emsp;面对钱宣策如此强大的医术,他要接下来都不容易,那青年又该怎样应对呢?
    emsp;emsp;“高,钱老家主的针灸确实是高,韩先生看来有危险啊。”
    emsp;emsp;“闪电般认穴,钱老家主当年不愧是名医,单单那一手我等一辈子都望尘莫及。”
    emsp;emsp;有几位中医部的主任,看出钱宣策所施展那一手的难度,纷纷脸色大变。
    emsp;emsp;钱宣策双手不停,一枚枚银针精准无比的刺入陈大军后背穴位上。
    emsp;emsp;不一会时间,陈大军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各处不断冒出虚汗。
    emsp;emsp;显然,钱宣策的针灸已经有了明显效果。
    emsp;emsp;张文海看向韩凌天,见他在那微微低头,像是自愧不如,顿时冷哼一声:“是不是被打击的体无完肤,任你诊断水平高又能如何,跟钱老比拼针灸,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emsp;emsp;“第二场的比试,你必输无疑,趁着现在有时间,乖乖去把钱准备好,我一会儿可要来取。”
    emsp;emsp;在他眼中,已然胜利在握。
    emsp;emsp;韩凌天也不搭理他,依旧在那低着脑袋。
    emsp;emsp;“装,继续装,我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
    emsp;emsp;见他不为所动,张文海像是一身力气打在棉花上,气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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