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两个小伙子探回来的情况,溥勋决定尽早出发以免错失良机。他和熟识山路的采药老汉率先出发追踪怪猿的痕跡。
    三个姑娘带好了枪支和弹药,一应武器。紧随其后。其余村中的丁壮随时待命等候消息。
    靠着采药老汉对山路的熟悉,以及溥勋明白”怪猿“会故意扰乱自己行跡习性的线索,两人逐渐追朔到怪猿的去向。两人为了避免形跡败露,在下风处搜索,蹑足潜踪、如履薄冰的自不必说。
    也就是两个时辰的光景,两个人就在林子深处的一棵老桦树下发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怪猿“。
    三个姑娘虽然出发的晚一些,但路上有溥勋和采药老头留下的记号,很快就赶过来会合了。
    这一次巧英儿非常的小心,时刻注意着风向。而且在临来的时候,几个人都往自己身上撒了些粘着怪猿血液的土沫。希望以此来麻痹那个妖物,灵敏的嗅觉。
    他们屏住呼吸,小心谨慎的靠近,在距离十步左右时,停住了。这已是靠近的极限,若是再近些,难保不被怪猿发现。
    想要杀死这个畜牲,必须要一箭射穿它的脑袋,实践证明,只有射中眼睛才行。但他们的方位受风向的限制,目前只是正对着怪猿的脚心。
    如果盲目挪动位置,风会把他们的气味吹过去,必然会被怪猿察觉,会增加很大的变数。怎么办?溥勋陷入了短暂的踌躇中。
    ”我引它站起来,你们两个开枪,巧英儿射箭!“溥勋用极低的声音的吩咐道,面对面几乎都听不太清,得配合着看口型才能明白。
    大家想劝,但来不及了,溥勋猛地站起身来,对着怪猿吼了的一嗓子。
    那畜牲一骨碌身子爬了起来,用一只眼狠狠的瞪着溥勋,他们之间只有不到十米远,对于这个怪物来说,也就是两步的事儿,假如巧英儿没有以一击而中,那溥勋将首当其冲,分分钟就会被它抓住撕碎。
    珍妮弗和云子鼻尖都冒了汗,溥勋倒是豁出去了,把眼睛一闭,听天由命!一股恶臭扑面而来,风声不善。
    正所谓君子必有神仙助!这句话应在了溥勋身上。还有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则应在了怪猿的身上!
    巧英儿见溥勋的诱敌之策奏效了,成功骗的怪猿以自己的身体正面相对。她知道,机会来了!
    这个冷静的猎手没有一丝的迟疑,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空档。果断的扣动了弩机,握弩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
    箭簇呼啸而出,射穿了怪猿的眼窝,并且透过脑袋,钉在了它身后的树杆上。与此同时。云子和珍妮弗的枪响了,子弹紧接着雨点般打来,有很大部分顺着箭簇射穿的空洞打了进去。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两枪竟然打穿了怪猿的心口窝,留下两个血窟窿。
    大家一定还记得,就在昨天,这个位置可是连巧英儿的狙击步枪都没能穿透的。
    原来,溥勋和采药老伯出发以后,珍妮弗帮着巧英儿再次清理和桥正了那把小弩。挑选了一根最完好的箭。补贴了三片羽毛。
    但她们知道,如此近距离的射杀,只有一次机会。她们担心,如果一箭没能射中这个怪物的要害,而子弹又打不穿它身上的鳞甲,该怎么办?怪猿是不会再给她们射第二箭的机会的。
    姑娘们正在发愁,珍妮弗一眼瞟见了箭囊里还散落着两只弩箭。
    她将箭簇取下来,用小锉进行了修正,弄成了特殊的弹头,又将两枚狙击步枪的弹壳里,加注了双倍的火药,制成了一种专门对付怪猿的子弹,珍妮弗取名叫“透甲锥猎猿弹”,在干掉这个怪物的过程中,正是这两枚”猎猿弹“和巧英儿射出的弩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给与了怪猿致命的打击。
    枪声过后,硝烟尚未散尽,那怪猿连个闷屁都没放,就在一阵瘫软后轰然倒地。
    ”呼......呼......“除了阵阵风声,林子里一片沉寂。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树上被子弹震落的叶子扑簌簌的飘下来,落在溥勋的肩头。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怪猿“,前爪就抓在离自己不到半米的地方。他看了看头顶的圆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有几个胆儿大的村民。听到枪声便赶了过来。
    趁着皎洁的月色,大家合力将这个巨大的怪兽,连拖带拽的给弄回了村子,用绳尺量了量,足足有一丈六长,上称约了约,竟有八百斤重。
    采药的老汉走了几里山路请了邻村的屠夫,那畜生的鳞甲确实坚硬,连崩了两口杀猪刀,愣是没破开怪猿的肚子!
    最后只好用上了溥勋的风雷刃。
    人们在它的肠胃里发现了几个人类的头骨和部分遗骸。坐实了这这畜牲吃人的罪过。
    众人扒下了猿皮,剃下了头骨。其余的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到最后,溥勋他们也没弄清楚这是个什么野兽。至于是不是《山海经》上所记载的”猾褢“,无从考证。
    忙活完了相应事务,溥勋带着三个姑娘亲自到村西头的大萍子家去还弩,却正巧碰见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哭,谁也问不出个缘由。
    只好又请来了采药老伯,经过询问,大萍子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大家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血淋淋手指头,还有一张字条。溥勋看了一眼,递给了云子,那上面写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百块大洋,七日内送到“金满洲”!“
    几个人想再问的详细些,但大萍子早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说了半天,他们大体听明白了。应该是他男人在外面欠了钱,被扣住了。人家寄了信,要家里限期还钱,否则恐怕性命不保,那根断指就是警告。
    溥勋知道,这是江湖上催债或绑票惯用的手段。
    云子说道:”爷,这个“金满洲”是个赌场,就在咱们前几天刚路过的小县城里。咱们还在对门的饭馆吃过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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