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道:溥勋和姑娘们将那个已经看上去“死的挺挺”的那个“张猎户”,给奇迹般的救活了。
    在现在的医学中来说,也就是一场休克抢救。但是在连医生都没有的孤立山巅,简直就如同起死回生的神仙手段。
    被救活了那个仅存的男人,感念溥勋的恩情,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给溥勋磕头。
    道谢的话中,有一句引起了溥勋的注意。“若非先生,我早已没入那浮萍之下了……”
    溥勋就是一皱眉,遂问道:“没入浮萍之下,您此话何意呀?”
    “奥,没什么,那是一块无底的沼泽深渊,是埋葬仙逝之人的长眠之地。”老妇人接过了话茬儿说道。
    溥勋随后问道:“老人家可否给我详细的说说。”
    “怎么,这有什么不妥吗?”老妇人说道。“我这就带您去看看。”渐渐的,溥勋在老妇人眼中的形象或者是角色已经开始发生着潜移默化的变化,从一个基因优秀的男人,家族血脉传承的媒介。变成了一个未卜先知,无所不能的半仙儿。
    对于溥勋提出的疑问,她正在毫无保留的提供信息。
    老妇人安排了几位侍女,悉心的照料那位“起死回生”的张猎户。然后带着溥勋和姑娘们来到了一块绿油油的湿地,也就是十丈见方的一块。
    就位于离圣泉不足百米的地方,覆盖了厚厚的青苔泥地,看上去倒没什么。
    但是,却露出了一种隐晦阴凉的气息。
    雅儿手中的八卦古镜,罗盘指针来回的摇摆着,捉摸不定。
    溥勋越发的认定,这块不大的地方,一定不是个寻常的所在。
    那位为首的老奶奶,命令身边跟着的女官,见了一块巴掌大小的鹅卵石,丢了下去。
    起初,苔藓托住了那块石头,但是还没等大家反映那个过来,那石头便“咕嘚……”一声沉了下去!
    这说明,此处是一处稀薄粘稠的淤泥滩!那里面一定吞噬了不少的生命。
    老妇人颤巍巍的跪了下来,庄重的磕了一个头,在侍女的搀扶下,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说道:“一千五百年来,这里即是我们族中的墓地,也是本族的献祭场,因为祖先是马踏淤泥而亡,这种“泥葬”也算是一种对于祖先的哀悼和纪念,象征着后辈愿意追随先祖而去的孝道!同时也将肉身当成是祭祀的牺牲供品!敬奉神明祖先,感念上天恩赐。”
    珍妮弗说道:“差一点儿,可就把那个张猎户给活埋在淤泥里了!”
    这一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溥勋,他问道:“这里只埋过家族内的人,还是埋过外人,特别是横死或者活人?”
    老妇人眼神儿一动,表情好像有了些慌张。她看了看身边儿的姑娘们,勉强的一笑,说道:“外族倒是葬过,但都是寿终正寝的有福之人。”
    溥勋看出来,老妇人在众人面前谈论这个话题,有些孤寂,一定有难言之隐。
    于是,溥勋没有接着问,而是岔开话题说道:“老人家,陪了我们半天了,您一定也乏了,真好想向您求教一些老年间的奇闻异事,我们陪您回去吧!也别让大家伙都陪着了!”
    老人家便借着这个溥勋搭起来的台阶儿来了个就坡下驴。她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好吧!那就回我的书房吧!”
    几个贴身的侍女,陪着溥勋和四位姑娘来到了正殿,同样打开了一道闸门,露出了一间五丈见方的地下室,布置的很简单。除了一张茶桌,一张软榻,这里四面的墙壁上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竹简,木简,帛书,保存的都非常的好。
    溥勋都有些目不暇接了。
    老妇人安排大家坐下后,屏退了左右,伸手在一个角落中抽出了一卷密封在竹筒中的一卷帛书。递给了溥勋,说道:“先生,请自己过目吧。我……羞于启齿。”
    溥勋拱了拱手,接过了那卷帛书,一笔娟秀的隶书,却用来记录了一件揪心的冤案。让人心底泛起阵阵的酸楚。
    溥勋看了一遍,心里已经有了底,他将帛书递给了云子,姑娘们都围了上去。
    那上面写着一件事情的经过,不算是官方档案!感情描述很多!带有很强的主观引导性!
    这件事儿发生在一百年前,也就是这个家族生男孩儿的比例开始逐年下降的那个时间段儿!
    那是一个雨夜!电闪雷鸣,月黑风高!一个姑娘盗取了那家族的宝物,千金爪!准备逃出去!
    在从悬崖往下滑的时候,遇到了一条巨蟒,眼看着就要命丧蛇口,正巧儿一位捕蛇之人,正在冒险攀岩。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那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在捕蛇人的眼中,就像是一根粗了些的绳子。
    没几下子,就给制服了。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他登山用的铁抓和绳索却滑脱,落下了山崖。
    那位逃离山巅的姑娘本想着要用“千金爪”带着他一同攀下悬崖。但是,经过这一番折腾,姑娘精心计算过的卫兵巡逻空档,被错过了。山崖上的卫兵发现了装在悬崖边大树上的“千金爪”,姑娘的行藏被发现了。
    他们连同那个救人的捕蛇人一起抓了上来。
    当时的“族长”还是曹氏的男子。自小接受的就是严格的血统纯洁观念。他以为姑娘和捕蛇人是为了行苟且之事而通奸。所以不由分说,将两人一同沉入到了那个安葬历代祖先的稀泥坑中......
    但这帛书有着斑斑泪痕,可以证明写下这封信的人,痛彻心扉,她一定明白这其中的冤情。
    溥勋和姑娘们在读帛书的过程中,老妇人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丝毫没有了那股族长的雍容华贵和沉稳冷静。
    溥勋马上意识到了,这位老妇人一定就是这个冤杀“奸夫**”案的核心参与者,或者是离核心参与者很近的人。
    他没有给予追问,不只是为了照顾这位老人家的情绪发泄,他还对帛书上的内容抱有几点怀疑。
    但是,珍妮弗可不像他这么沉得住气,走上前去,开口问道:“老奶奶,这封帛书,不会就是您写的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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