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起来保不齐闹到几点呢,算了,本来他也没想怎样,纯属节外生枝,于是他起身下床,可是输人不输阵,末了加上一句:“今儿不跟你一般见识,就当照顾残疾人了。”

    陈劲去冲澡了,哗哗的水声隔着玻璃门隐隐透出来,林菀头疼的缩在被子里,今天算是躲过了一劫,可是她又能保得住自己几时呢,狼窝里的兔子,猫爪下的老鼠,最终还是逃不了被撕裂被吞掉的命运,而她比兔子和老鼠都要惨,因为那种撕裂的痛楚,她要经历很多次。

    浴室里的陈劲一边揉着脑袋上的泡沫一边想,那三个字可真够难听的,虽然他脸皮厚,心也硬得像石头,可那三个字还是像细针一样刺进他的心脏,说不上多疼,就是别扭,他陈劲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怎么就非得跟这个又傻又倔的姑娘死磕呢?还得时时刻刻背着这么个罪名。但他转瞬一想,管他呢,开头不重要,过程也不重要,只要结局是他想要的就成。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他非要扭,因为他尝到这个瓜的味道了,很甜,而且他还格外享受扭瓜的过程。

    第27章 缠斗

    对于林菀来说,能否守得住自己完全取决于陈劲是否让她守得住,他想讲道理就讲道理,他不讲,那她也没辙。房间再大也就几十平,床再宽也就几平米,闹来闹去,最终决定胜负的只能是体力,半残的女人和健全的男人拼体力,结果只有一个。

    在如此亲密的“交流”了几天之后,林菀对陈劲这个人也有了深一层的认识,比如说,他的体力还真他妈的好。还有,他不仅渣,还很贱。本来她想即便是守不住身体,也要守住嘴巴,视他为空气,把他当做一只乱咬人的野狗,可是他却十分热衷跟她语言交流,而且他总是有手段逼迫她开口。

    比如完事后他死活不肯抽离她的身体,她难受又难堪,最后不得不开口,然后他就恬不知耻的说:“只有你‘驱逐’,我才能‘出境’。”

    有一次她被他压得差点断了气,脱口而出:“你该减肥了。”结果他一下子又来了劲,没皮没脸的问:“那你说说我该减哪?”还无赖的拉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到处乱摸,“这?还是这?”然后念念有词:“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减的,比如说你这,”用眼神瞟了眼她的胸前,随即往下按她的手,“还有我这。”当手指碰到不该碰的东西时,她羞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把剪子给他“减”了,让他再也不能祸害人。

    他还喜欢给她起外号,当然在他看来那是昵称,因为他每次都唤得温柔无比,比如“小瘸子”,“小残废”,叫得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丝毫不觉得那是拜他所赐。

    最可恨的是他调情的时候总喜欢摩挲她的右腿,一下一下像毛毛虫爬过似的,她痒痒的难受但又不能乱动,他则是一脸享受的看着她皱眉隐忍,还遭人恨的说:“这是帮你活动腿部肌肉呢,要不该坏死了。”而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骂他变态,诅咒他有朝一日也当如此,不对,是粉碎性骨折,往里面加钢钉那一种,大腿小腿统统坏死。

    俗话说“骂人不疼起誓不灵”,陈劲每天依旧活蹦乱跳,对她为非作歹时更是毫不含糊,她确定这家伙不仅是变态,而且是变态中的极品。因为每次无论他多动情多疯狂都只折腾她的左腿。她之前担心他会伤到她的右腿,但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那个家伙记性好得出奇或者说是理智得扭曲,连睡觉时都只躺在她的左侧,而且会隔开半尺的距离。

    她不认为他是体贴她,他大概只是不希望她再受伤耽误他“享用”。后来,她才发现,他睡觉时根本不习惯跟人离太近。

    认识林菀的人十个有九个半会说她是好性子,可是在陈劲面前她的好脾气荡然无存。俗话说得好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乎?陈劲不是喜欢折磨她玩弄她吗,她力气没他大不能折磨回去,但是她有女人的武器。

    她白天把指甲修得尖尖的,然后等他夜晚行凶的时候,她不再直挺挺的躺着双手死命的抓床单,而是伸手环抱他,陈劲一看心里还挺美,结果后背上立即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得空伸手一摸,靠,都起檩子了。

    但是林菀失算了,因为对于皮糙肉厚的雄性动物来说,适当的疼痛反而刺激了他的征服欲,只能让他更疯狂。她不懂,她觉得一定是还不够疼,于是抬起头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她有两颗虎牙所以咬起来相当给力,一会儿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居然还有点甜。

    陈劲一把扯开小狼崽似的女人,嘶了口气说:“真他妈狠,不过我就喜欢你这泼辣劲儿,比前几天那副死鱼样强多了。”看着她染红的唇角,越发的嫣红诱人,他眼色一暗低下头,嘟囔着:“让我也尝尝自己的血是什么味儿。”说着就死死的吻住她,仿佛要吸尽她肺里的所有氧气。

    林菀艰难的呼吸着,脑子里混沌一片,只剩下一个稍稍清晰的念头——让他疼。她把手从男人的后背绕过来摸到肩头,尖尖的指甲陷进那一处还带着口水和鲜血的伤口,然后满意的听到一声痛哼。

    接下来两个人像是较上了劲,向来睚眦必报的陈某人不甘示弱咬了她的舌头,她则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那四个指甲上。他狠狠吸吮她的血,似乎要把她全身的血从这一处吸干。她则使劲抠他的皮肉,最好见了骨头再戳个洞然后放干他的骨髓。

    俩人谁也不好受但谁也不肯先认输,同时又似乎体会到了一种痛与虐的快感。林菀迫切的呼吸着稀薄的氧气,目光越过贴在一起的半张脸落在后面的虚无处,脑子里闪过几个字,近魔成魔。

    那天的一顿撕咬,林菀很痛快,痛快的代价是喝了一个礼拜的凉稀粥。陈劲也很痛快,痛快的代价是肩膀被抓烂了,一不留神沾到水还感染了,打了一针破伤风涂了几天呛鼻子的药膏不说,还被医院的小护士给笑话了。陈劲是个锱铢必较的商人,还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觉得比起林菀背着人喝了几天粥掉了几两肉来说,自己遭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损失真是亏大了,于是他心里不平衡了。

    他一不平衡林菀就遭殃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她那几个凶器,不仅被陈劲亲手解决掉,过程可谓是惨无人道。陈劲拿着指甲刀,一点怜香惜玉的觉悟都没有,嘁哩喀喳把女孩子的尖尖十指给剪了个溜平,然后还用小锉子打磨得光溜溜。感受到女人一身的紧绷,他还不以为然的说风凉话:“瞧你吓的那样儿,我又没往你指甲里钉竹签子……”

    林菀被他压制着趴在床上,本来就又气又恼,一听到那几个字顿时浑身一抖,那惊悚的感觉好像真的被钉了竹签似的,诡异的触感从神经末梢迅速传至心脏,心尖都一颤一颤的抽搐。她恨得咬牙,心说有本事你天天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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