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这样的:”雪喑对于rrk的不通感到好笑,“要领到证书,必须先通过考试。只要你成绩超过了及格线,就能领到证书。但这个‘领到证书’,是说你有拿证书的资格了。实际真正把这本东西,”她晃了晃自己的建筑师资格证书,“实际真正拿到这本东西,是要在考试完毕成绩出来以后,去管理局,做个登记。等到管理局的人一笔一画把你的信息写在名册上后,再把证书递到你手上……你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rrk点点头“真笨。”雪喑不禁加了句。路合翻着名册,说,“那如果大师姐没通过考试呢?那她当然就不用登记,我们也不可能在管理局名册里找到她的什么劳什子档案了。”

    “rrk没脑子你比她还没脑子,大师姐怎么可能没通过考试……”

    “对,如果你我都考得出比能力我们强出数倍的她不可能通不过考试。但是,假设她根本就没考呢?”

    “没考?”雪喑一下子没转过弯来。她喃喃道,“没考?……难道因为大师姐成绩太好老师准她免考直接通过?”

    “不,是不考,就是不参加考试。”路合越想,嘴唇抿得越紧。rrk跟雪喑被她的话弄糊涂了。“她可以选择不考试的——假使她在毕业前夕退学的话。”

    七十

    睡懒觉不是白轶的习惯,她的行动指南里有一句叫晚睡早起精神好。梦到了家乡交错的河流,一个从天上看下去,像是笼罩在雾里的小镇。白轶醒来的瞬间,还以为雪融化在鼻尖上。房中剩下她一个人。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饥肠辘辘,胃空如洗,世界性大饥荒,饿死的白轶比马大……白轶不悦地想,不就是个饿嘛,当它不存在!于是,这么一想,立马不饿了。她像辆越野车一般冲到出房间,左顾右盼,“秋纭歧哪儿去了?”

    “每次醒来,都不在我身边的你,是不是成心要抛弃我啊?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景象,可我看不到我在你眼中是什么样子的。非常悲哀。”

    白轶感觉胸口像堵着一整罐可乐,硌得疼,同时又气急。她走到楼梯口,不知道是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秋纭歧跑到哪一层去了?

    “如果试着调整一下会不会变好?”

    白轶这样想着。她说,“好吧,到楼下去看看。”

    她走了上去。因为这幢楼没有地下室,所以对一楼来说不存在楼下。白轶经过二楼走廊,上三楼,经过三楼走廊,上四楼。拖着绑了沙袋一样的腿,白轶俯在扶手上,说,“我不行了……怎么会这么累啊……”

    长孙酮说过,节食过度会晕倒。白轶在晕倒前看到前面一个人影,精神立刻来了。

    ‘秋纭歧!”

    那个人一转头,不是秋纭歧,白轶顿时很不好意思,涨红个脸说,“对不起,认错人了。”

    白轶认错人也是情有可原啊。不是说所有人都去找九楼找柳校苇了吗,那这个落单的家伙不是秋纭歧就没有道理了——仔细一想,白轶近视到要靠这种推测来认人真是不方便。她干笑了两声,“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彻底的爱就是没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有原则却不遵守。”

    “彻底的爱就是觉得她比原则重要。”

    “彻底的爱就是为了她假装不知道自己有原则。”

    “彻底的爱就是……”

    秋纭歧为了凑一段有气势的排比句抓耳挠腮差点变成复读机,期待的灵感始终未降临,导致她只能断断续续地想一点说一点。秋纭歧冥思苦想:当然,爱我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怎么表达而已。而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认同了姿态比内容重要这种理论,没有摆出个漂亮的pose就不想吐露任何实情。其实这样无疑是一种虚伪。为了拯救虚伪的我,希望你快一点来到啊!

    “总之,彻底的爱是跟原则背道而驰的。对我来说,曾经最重要的原则就是活得有尊严一点。”秋纭歧跺了一下脚,望着灯光里显得虚渺的莺莺其人。“为了成为一个看起来是那么沉静,那么符合我心目中‘我’的形像的人。‘我’的第一特点应该就是个有气质,从容不迫的人。但是现实给了我致命一击,直到我发现这对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任务时,我已经浪费了近十年光阴了。十年,”她说,“回想起来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你是一个有太多原则的人,那我觉得,丢掉的越多,得到的快乐越多……”

    快乐是什么?莺莺看着秋纭歧。秋纭歧说,“你没听过这句话吗?‘卸下肩上的重担,失去的快乐才会回来’,多么经典的格言……”

    “秋纭歧!”

    莺莺转过头去。然后过了一下下。“咦,你跟我一样没去参加拯救婴儿大游行啊?哈哈,哈哈,你也够特立独行的啊……”

    秋纭歧倒抽了一口冷气。莺莺转身朝后走了过去,她顿时知道情况不妙。“白轶!快跑!”

    “快跑”这个词,通常都代表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比如喊九号运动员快跑,是因为四号已经超过了他即将到达终点。比如喊某警察快跑,因为犯罪分子的枪口已瞄准了他。比如喊小鸡快跑,跑得不快票房就会被其它电影迎头赶上……白轶压根儿没听到秋纭歧说的话,就被人卡住了脖子按在墙上。她恍然觉得好像梦到过这一幕,不过梦里角色似乎得反一反啊。

    秋纭歧惊讶地看着白轶。她全身发着绿色的荧光,仿佛一团冥火。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欢呼取代了方才响个不停的口号声。她们不喊“把孩子——留下!”了,这说明她们已经把孩子留下了。秋纭歧暗暗叫苦,果然,莺莺跟她想得估计一样,脸色很不好看。她松开掐着白轶脖子的手,把她脸朝下按在地上。不得不说这个姿势更高明,因为公安干警似乎都是这样制服犯人的。要把人紧紧禁锢在墙上,其实很难,没有强大实力切勿玩这一招。除非你觉得耍酷比实际效果重要。莺莺的力气未必比白轶大,她个头还比白轶矮上一截呢。可白轶手被反剪着压在地上,浑身乏力,嘴里念念有词,“干嘛呀要……”

    “你不是白轶吗?”

    白轶想,承认个身份有什么大不了的,“对啊,我就是白轶,你有事儿吗?”

    “靠!”秋纭歧忍不住悲叹,“白轶,你干嘛要说自己是白轶啊,你可以说你是张三李四……你刚才说认错人了你现在怎么不再说一次呢!”

    “秋纭歧,原来你在这儿?”白轶听到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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