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吃掉的表情。柳校苇知道,有护理人员在场无论如何这帮人是不敢怎么样的,她放心大胆地挤出人群,经过燕燕身边时,还冷笑着瞥了她一眼。

    她走到楼梯转弯平台上,凌免带着凛凛正气开口道,“柳校苇,狼来了的游戏玩一次都嫌多,你不会是太无聊了,想看护理人员进进出出玩消愁解闷儿吧?那样可不好,你把护理人员当成什么了?”

    白轶想,凌免这人讲起话来可真阴险又冠冕的。她看向秋纭歧,秋纭歧不知道在想什么,看着她身旁护理人员的侧脸发楞——她也有可能是在观察护理人员有没有很多耳屎。啊,你看着别人不知道我正在看你……刚想到这儿秋纭歧就突然冲白轶一笑,接着继续呈发呆状。柳校苇指着凌免:其实是指她身后的燕燕,“多好笑呀,她有没有怀孕这我还能造假?让她去作个检查不就马上知道谁是谁非了?”

    那个比其他人都高出一截的护理人员迈着稳重的步子走上台阶。白轶看着他的背影一阵麻麻的好像血管里什么东西在爬。他走到平台上,柳校苇也禁不住微微颤抖。“就是这个女的!”她指着整个人躲在凌免身后的燕燕,“她已经怀孕了!作为护理人员你们应该把她清理掉!违反规定的东西当然不能放过!”

    “没有,这儿没有人怀孕,一个人都没有。”凌免神色如常甚至更轻松。她稍微转过身体问女孩们,“你们知道有人怀孕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此起彼伏的回答都是没有。凌免转过头满意地说,“就是嘛,谁都知道没有怀孕这回事,是柳校苇编出来的。还有啊,柳校苇私自造了空间,她才是违反规定的人。你们要抓就抓她吧,我们所有人都觉得柳校苇这种害群之马理应被驱逐出去啊。”

    护理人员看着柳校苇,柳校苇急了,“她们说没怀孕就是没怀孕?她们在说谎啊!那个女孩,那个!怀孕不是很容易就查得出来的事吗……”

    “绝对没有怀孕这回事,子虚乌有。柳校苇空口瞎话,恶意中伤,公报私仇,白日做梦,你们应该马上将她‘请’出去,免得让大家再看到她。我们都很讨厌她。”

    “对的。”众人纷纷表示,“我们才不喜欢柳校苇呢。很讨厌的一个人。什么怀孕啊,她才怀孕了吧?”

    “凌免,你才白日做梦,就凭……”

    一只大手抓住柳校苇的胳膊,将她拖到了一楼,然后,两个护理人员上来,架住柳校苇,要将她带出去。凌免没有笑,但眼里有着笑意,白轶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像车上的太阳能玩具一样点了两下头,“不会吧……这样?”

    “等一下!”秋纭歧喊道。将要离开的护理人员因为她这一嗓子而停了下来,转身看她。“等一下,你们还能听我的证词呢!我也是六院的一个病人啊,没有理由搞特殊的。”

    秋纭歧望了凌免一眼。凌免靠在栏杆上从高处死死盯着她,目光里的威胁之意简直像剥了皮的土豆般光溜溜赤果裸。白轶猛醒,原来凌免要秋纭歧闭嘴是这意思。秋纭歧指指白轶,“还有她。我们可都是不能忽略的证人啊。”

    七十七

    “我?”白轶瞪了秋纭歧半天没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暗示来。她着急地眨着眼睛,秋纭歧还是毫无表示。“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弃权。”

    白轶回望凌免。看什么看?你脸皮厚得可以剥下来当防弹面具了。静悄悄的。白轶的耳朵接收到一种难听的嗡嗡声。

    “燕燕没有怀孕。她还是处钕呢,如假包换。至于柳校苇肯定早就不是了,她还有滥交的爱好,男女不限来者不拒。”

    白轶差点喊起来,秋纭歧,你给她做过检查的啊!要死了你,这种话都敢说!秋纭歧加重语气,“你们现在才把她抓出去已经够晚了!”

    文字语言是事实的再现,好的文字语言是事实的高清重播。事无巨细,情无大小,我的期望,在星空和星空倒影之间徊翔。护理人员是恐怖病毒的携带者,通过非身体接触将病毒传染给所有人。他们走后,每个人身上都出现了轻重不一的被得病迹像。她们成功解救了燕燕肚子里的宝宝,白轶很失落地看着她们簇拥着感动得哭了的燕燕上楼去了。护理人员也没忘记拆除柳校苇制造的违规空间,过程中柳校苇是失魂落魄,不难理解她作何种感想。白轶想,可怜,真可怜。

    “干嘛弃权啊?不利用一下这个机会,你真是笨。”秋纭歧说,“我还想听听你发表的高见呢。”

    “你不明说也不暗示那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表什么态?你才笨,白痴。”白轶愤愤,“我给你眨眼睛你没看见啊?”

    “干嘛一定要我给你提示啊,你自己难道没有想说的话吗。”

    “那跟你说得不一样的岂不是惨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我说得一样?这是什么逻辑?”

    “……白痴啊!”

    “白痴逻辑?”

    白轶质问秋纭歧,难道想被护理人员抓走吗。“你说实话,是不是想像祝资呈一样逃跑啊!你给我说——实——话!”

    “祝资呈真的逃跑了吗?”秋纭歧一脸我不知道啊的表情。白轶扑上去打她,“喂,我听说祝资呈逃得掉是因为在送她去医院的路上,她用炸弹把护理人员都炸死了!”

    “那她自己没死啊?”

    “你继续装!叫你装!叫你装!”

    白轶将秋纭歧打得直接躲到了床底下。“白轶,你也太暴力了吧,你怎么不去当女子拳击运动员啊!还是说你就是退役的?……我这儿还受着伤呢!”

    “你没告诉我你给了祝资呈一颗炸弹。”白轶蹲下身扒着床板,另一只手拿电蚊拍伸到里面去打秋纭歧。秋纭歧像只壁虎般趴在床下挪动着躲避她的杀伤性武器。“啊,你怎么知道了?”

    “我他妈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事儿长孙酮说早就在大黑板上贴过两三回了!”白轶深深觉得被欺骗被伤害了。“我可是你女朋友!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要瞒着我啊!混蛋,给我出来!”

    “我喜欢床底下,就不出来。靠,要在六院做什么事不被别人知道还真是困难啊!”

    其实是两颗,不是一颗。祝资呈被护理人员抬出六院后,他们送她上了一辆车。她躺在那儿躺得头都晕了,眼前又乌漆麻黑,她很饿,摸摸口袋没吃的,却摸出一个小盒子。她用没受伤的手打开盒子,发现一张有字的现条,淡淡的荧光字在黑暗里勉强看得清楚,“送你两颗炸弹,用处不限,自己玩儿吧。”

    祝资呈摸到一颗炸弹。轰!她以为自己死了,结果发现除了她,所有人都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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