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师,像我这样的可以吗?是不是只要是人就可以了?”

    “可以啊。”殷老师心中一声悲叹。“但不值得。”

    “就这样说定了。”符秸骑上自行车走了。“殷老师,明天见!”

    为什么,符秸从来没有说过我爱你,那她到底爱不爱我呢?殷数丁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终于今天向我询问了。“如果她不爱你,你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我说,“但要说她爱你……我还真看不出来……”

    “我和符秸只是在厕所遇见过一次,在操场上遇见过一次,然后她请我吃饭,我告诉她我快死了。”

    我跟殷数丁在ktv度过的那个夜晚,她一直都在讲她在那个学校当代课老师时的每一件小事,而那些事甚至都跟符秸无关,我不明白那有什么的,可她竟然还都仔仔细细地给我讲了一遍。而符秸自杀的部分,今晚才在我脑海里形成最终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我”露出真面目了

    上面派“我”来杀了这两个家伙

    所以,要先接受她们才行

    136 要我说出残酷的事实吗

    梦幻,遥不可及,进入其中也不知道。实际上不存在,没有一个地方存在着。

    很不幸的笑声又回来了,那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大地回荡在耳边。面对着枪口,不知道该说什么。是那天和田溯相遇的情景,还是带她回家的那种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知道某个时刻可能还是会来。因为那种暗地里带有颜色的气体,有很大的可能,一天弥漫到身边……

    空白的屏幕上会显示我心里所希望的图像。

    彩色的碎屑在洗衣机里旋转。田溯是新的空白的圆柱体,停止之后,将以新的方式成长。我会陪伴着她成长,小溯生活在已知的空间里……

    但是笑声卷土重来的时候,我什么想法都不再有了。

    因为它们找到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将我放过了。

    安慰我一次,生命的听筒,别的地方的水在传声孔里流动。光线投入深池,那个夜晚,站在没过膝盖的水中,一点一点沉下去。我,龙珩,从来没有失去过那个东西的眷顾,也只有它才爱我吗?

    姓林的,在我的注视下,扣动了板机。为什么要等这么久才动手,因为你找不准自己是什么吗?

    “殷老师,请你先出去,过一个小时再进来。我自杀的遗书会压在手臂下面,如果有警察来,把遗书给他们就可以了。”

    殷数丁关上卧室房门走了出来,面对讽刺还能安然地坐下。

    “我感到很累啊,我想去楼下散步……这个时候我应该坐着等待吗?我不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

    于是殷数丁下楼散步。

    三十分钟后,她冲上四楼,打开了符秸的卧室门,符秸已经不见了。既没有一具尸体趴在桌上,也没有笑嘻嘻的符秸告诉她,这只是一个玩笑。当老师的被学生耍了有什么关系……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殷数丁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遗书,这确实是一封遗书。

    “符秸真的服毒自杀的话,尸体到哪里去了呢。”殷数丁自言自语,“可是那一天开始,皮肤就慢慢变回原样了。黑色颗粒像痂一样脱落,我的身体又变回以前的样子。一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死……”

    窗户开着,殷数丁探出窗外看,楼下没有符秸。她打开了所有的壁橱和抽屉,也没有发现符秸的影子。

    “你不会到现在还对她的死活抱有疑问吧?”我苦笑着说,“她如果不死,你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我掏出手枪说,“殷数丁,张开嘴。”

    她反应迟钝地好像不打算听我的话做。我把照片晾在她眼前,她立刻崩溃了。符秸的尸体,殷数丁也只在照片上看过一次。我之所以向中心要这张照片,就是为了这一时刻。我想粉碎她的幻想,可能对她更好。

    符秸的尸体也是被护理人员没收的。如果不是晚了一步,符秸现在就应该在六院里得到一个与人合住的房间。护理人员赶到时农药效力已经在她体内发作,送她去抢救或许来得及,但那样很麻烦。护理小组经过协商,决定把她的尸体带回去交差。他们用银白色小手枪在符秸脑袋上补了一枪,她登时毙命。我给殷数丁看的照片就是那时候拍的,符秸侧躺在地板上,单手放在腹部,单手摊开,一颗白色的脑子掉在头旁边。

    不管在我们演绎的版本里符秸如何好看,她死后剩下下半张脸的样子肯定不好看。所以我不能在脑中建立她的形像,这张照片是符秸给我的第一印象,我听到这名字,就只能想起一具被枪杀的女尸。我不愿意让这个画面一直占据我脑海,又无法摆脱它,只好让“符秸”成为一个空白了。

    “殷数丁,走歪门斜道是没有用的,你现在还是得死。当初那谁谁谁告诉你皮肤病变的意义时,你就该接受现实。”

    世界上总是有很多异类。殷数丁遇上一个,将生命延长了几年。那个人是不会被六院吸收的,只能靠我这样的人去消灭他,但那就不是我的任务了。殷数丁蹲在地上哭个不停,我将她拉起来,命令她张开嘴巴。她颤抖了一下,问我能不能让她自己来。

    “好,那你自己来。”

    我把枪递给她。万一她用这枪射我怎么办?结果她将枪口压在自己太阳穴上,扣动了板机,啥事儿都没有。她哭得浑身发抖,怪可怕的。

    “殷小姐,不好意思,我忘了扳机筒了。”

    我很不好意思承认这个失误。算了算了,我还是个新手,犯点错误难免。我把枪拿过来将机筒往后扳好再还给她,并告诉她比较保险的做法是把枪筒塞到嘴巴里,这样可称万无一失。

    “谢谢……”

    “不谢。如果龙珩这样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但你比她好一点。这之前她从未反省过,所以连自我了断的资格都没有。”

    殷数丁嘴巴太小,张到最大枪才塞得进去。满脸泪痕,我最后看了她一眼。她扣下板机之时,我走出了她家大门。剩下的就是护理人员的的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段是龙珩死前独白

    第二段第三段是殷数丁死亡的过程

    “我”的真实身份……可以说是个杀手吧

    137 尊重算个p啊

    不知道为什么,坐在剧场里十次有九次我会头晕,就跟坐大巴车一样,大概因为座椅都是软的。如此不巧,今天我看的这部话剧和上次陪殷数本龙珩来看的那部是一个导演的作品。我说怎么愣是看不下去呢!剧院里只有演员高亢的对白,所有人都好像被表演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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