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间像是什么黏腻缓缓滑下来……

    走过玉屏穿过垂幔慢慢没入温热水中,人儿似乎是怕水的,竟主动地揽上他脖子,将身子贴近了。

    萧凛揽过他的腰,一手在帮他清洗。墨色长发散在水中,映着玉色肌肤,十分动人。“怎么怕了水么?”

    陆云重的确是怕了浴池的,这让他想起被嫡姐几次推入府中荷池的童年记忆。本不想回答,却想到之前因不理这男人让自己又受了新的“惩罚”,怕他再这么沉默会再惹恼这喜怒无常的人,只好怯生生地开口:“幼时……被嫡姐推下过水池。”

    将自己的东西引出来清洗干净,于这帝王也是第一次,随口问的没想少年还答了,声音虽小却是毫无谎迹,心下复杂,终是化成一句:“该答时不答,此刻又乖乖说了真话。”是变着法儿让朕怜惜么?

    少年委委屈屈地垂着眸,适才也不乏他为转移身上移动手掌注意而回答,此刻两人沉默,水声淋漓间唯剩身体的触感引人遐思。

    蒸腾着雾气的池子里朦胧,脑内似乎也多了些混沌想法,便不想理他。

    仿佛洞察了他的心思,萧凛一边漫不经心地在他身上游走揉捏,一边缓声道:“昨儿的事你可是在怨朕?”

    不说还好,一说倒激起陆云重深掩的怒意与一贯的羞耻,此时他被男人狭促地抱坐着,男人的大手还或轻或重地揉捏在自己身子上,这情形,又与小倌有何差别?所以不再答话。

    萧凛将他的反应全看在眼里,少年心思稚嫩,全然不知掩饰什么,帝王冷冷笑了一声,指尖在少年湿润穴口徘徊,仿佛一个不悦下一秒便会刺进去,男人声线低沉:“那得问问你们陆家的‘好母亲’了,问问她那安神香里添了些什么‘好东西’?”

    陆云重怔了一下,他虽心机不重,不够勾心斗角的聪颖,却也绝不蠢笨,况且这暴君已将话说到了这地步,他哪能听不懂其间的深意?

    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昨儿,那些“母亲”送来的东西,可是由太后过了口的,再赏赐给他的,也就是说,太后可是紧紧地盯着这宫中的事呢……

    萧凛觉得少年得神色变化愉悦了自己,捏起少年的下巴吻上去,少年有几分迟疑便不留神地将人放进去了。虽然很快反应过来,陆云重也试图用舌头去顶他,却让男人发沉地笑了两声,卷了他小舌去戏弄,直将人搅得昏昏沉沉。

    被人抱起放在床上好好环住睡过去之际,只听得男人说:“皇后该尽尽责了……”

    第7章 气恼

    乾化十年冬,熙华帝独宠中宫,贞淑皇后风姿一时无人可及。太后甚喜,多赏赐。政务多年,隐有盛世兆。                                  ——《熙华典史》大年三十,皇帝皇后携众妃一齐向太后请安。近来宫中太平,皇后获宠,陆太后心情甚佳,赏了不少东西下去。

    虽年近半百但仍保养得很好的中年美妇看着座下看似琴瑟和鸣的帝后,含笑道:“近来后宫平顺,皇后费心了。”

    陆云重心下一凛,强笑道:“托太后福。”声音压得低尖,戴了人皮面具的脸施以薄妆,如今扮起女子倒有几分熟悉了。

    “皇后的声音怎么了?”太后听着“侄女”的嗓音平添一股沙哑,别怕是……

    皇帝放下手中茶水,缓声道:“倒是儿臣不体贴了,让梓童受了凉。”这话里话外透着的暧昧让女眷们都微微有些脸红,太后则了然地点点头,对皇帝说:“小夫妻新婚燕尔,却也需节制些……帝后和睦,也盼着早日给哀家抱个大孙子来。”

    这话重点还是落在后头,听得所有人都心下一顿,脸上还是一派和煦,心里却想法各异。

    萧凛是心头冷笑,怎么,娶了你陆家女为后还不够,还要生个陆家子为朕的太子吗?

    陆云重是惶恐,他一个男子,虽与那暴君有了几次性事,又怎么……然而,太后却是那么重视,犹如锋芒在背……

    下边右一的是菱妃,心中……可是不甘得很!她父亲好歹是户部尚书,自己也是嫡长女,又侍奉皇帝经年,太后这老东西平日对自己便阴阳怪气的,自己每次侍完寝都会被奉上“补身”的汤药……那新后是太后的侄女,就什么都要占着么!

    温、婉二嫔虽有过孕子获宠的想法,却怕孩子留不住,即使留住了也惹来“留子杀母”的祸端。

    太后有心试探,萧凛只得应了:“那就托太后的福了。”顿了一会儿,又开了口:“梓童身子不好,每日起身时……也有些困乏……”

    太后眉峰轻轻一拧,看向静坐在皇帝身旁的皇后,难得有些不悦:“皇后向来身子健朗,进宫侍奉后怎么小病不断的?皇上可别欺负了皇后。”后半句仍是说给皇帝听的,隐约一些警告意味。

    萧凛皱起眉来,正想顶一句,身旁皇后低低地开了口:“怕是臣妾福薄。”既撇开了皇帝的“欺负”,也将“病”落实了几分。

    太后叹了一声,脑中却思索起别的原因,难道……是宫中有人作怪?

    “如此,皇后便好好歇着,先将身子养好了,再来侍奉哀家罢。”太后看似慈爱,却在打量着殿中众人表情。果然有人按耐不住:“太后,这……于礼不合啊。”

    “菱妃是对哀家有什么不满?”太后放下手中茶盅,对座下那不忿的女人发问。菱妃心中一惊,双膝一软就跪了下来:“是臣妾妄言了,可……”

    太后不会让后妃挑战自己的权力的,淡笑道:“哀家都准了,菱妃还有什么不准的?推下去歇着吧,哀家今儿也乏了,晚宴便不去了。”众人告退。

    陆云重小心翼翼走在皇帝身边,适才太后问话时真是让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倒不是他想回答,只是若皇帝没答上来,要是被陆太后觉察到什么,他岂不是会遭殃?于是这几月练出了点的胆才让他行了步险棋,也幸好是搪塞过去了……

    如此胡思乱想才走了几步,前边男人突然一停,倒吓着他了。萧凛眉峰轻拧,却自然地将人“扶”上了龙撵,二人一同往前庭去。

    “刚才说得不错。”萧凛轻笑,一手搂在他削瘦腰身上。陆云重与他虽有过不少更亲密的接触,但这般触碰总会令他身子一僵。而且他不愿和那男人讲话,于是抿唇不答。

    萧凛也不在意,只随口说:“今夜宴会,可早些回宫。”陆云重点了点头,他也不敢多呆。

    宫宴设在太和殿,宴邀二品及以上的官员及亲眷。本朝沿治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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