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座浮空城聚集在同一片天空上,这是历史首次!
    这一幕蔚为壮观。
    整个诺斯瑞尔的居民,这一刻纷纷跑到街道上仰望着天空。即使大家还清楚不具体的原因,但也能猜到,一定发生了震动帝国的大事情,而且很大概率不是什么好消息。
    邪神信徒作乱?
    帝国内讧?
    还是深渊入侵主物质界?
    各种可怕的猜想在人们脑中闪过,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有人开始仓惶的往家里跑,准备收拾东西、叫上家人逃出诺斯瑞尔。
    帝都顿时陷入一片慌乱。
    忽然,一股宏大的气息从高空降临,在八座浮空城的上方更高处,打开了宽阔的虚空通道,一道窈窕的身影从中飞出来, 数百里范围内的每一个人, 无论距离远近, 都能看清祂的模样,感受到祂的气息。
    魔法女神维婕斯翠的圣者化身!
    “女神庇护!”
    诺斯瑞尔的居民大部分是魔法女神的信徒,数百万人顿时镇定下来,朝着天上的神祇化身膜拜,高声赞美。
    然而没等人们完全平静,又有一股浩瀚神力降临。
    城市的南方,距离魔法女神数十里的高空上,出现一个身穿白银铠甲、手持银色巨剑的魁梧身影,祂的面容是一个威严的中年男性,体外笼罩着神圣的光辉,令人不能直视。
    正义与秩序之神提瑞尔!
    诺斯瑞尔的正义神殿之中, 圣剑士们高呼着提瑞尔的尊名,大声念颂祂的教义。
    这时, 一股充满了无限生机的气息浮现,笼罩在诺斯瑞尔的上空, 人们看见一位身穿庄严丝盾白袍的中年女性,腰间系着一条绣着各种自然图案的腰带, 手上握着一根翠绿木杖。
    祂的相貌普通,满头白发, 脸上带着慈祥仁爱的微笑,让人们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大地母神盖娅!
    帝国三神的圣者化身一同降临凡间。
    诺斯瑞尔的居民们因为魔法女神的安抚,刚刚镇定下来,现在看见帝国三神在同一天降临,顿时又被惊呆了。
    难道深渊入侵主物质界了吗?
    但这还不是结束。
    帝国三神降临之后,又有多股神力气息出现在诺斯瑞尔的上空,长发女士芙蕾雅、湖中仙女薇薇安、贸易与财富之神渥金、狩猎之神乌雷尔斯、游侠之神梅凯莉等等。
    还有信徒大多在帝国之外的战神奥登,太阳神革翁、兽人与力量之神格罗什、北风之神尤里尔。
    虽然祂们没有降下化身,只是从天界或外层位面投来目光,但是这么多神祇的关注,也足以震动整个主物质界了。
    如此巨大的动静,引来了更多神祇的注意。
    多位邪神在自己的神国之中窥视着诺斯瑞尔,黑皇帝班尔寇、欺诈者洛希、蛛后罗丝、恶龙之母缇雅西丝、血神哈卡斯努。遥远的无底深渊,多位恶魔主君投来了目光。
    还有更多较弱的神祇混杂其中。
    诺斯瑞尔的高空上,漫天充斥着神力气息。
    善神、邪神,恶魔主君!
    这一刻,仿佛整個艾伦厄斯的神祇都在关注着这座凡间城市,数百万帝都人民瑟瑟发抖。
    人们的猜测从深渊入侵, 上升到了神战!
    八座浮空城迁跃到诺斯瑞尔上空,原本大战一触即发, 也被高空上的诸神吓到了。
    它们以真理神殿为中心,分成两个阵营隔空对峙。
    帝国议员已经跑出了议事厅,在真理神殿外的广场上看着天空,一些议员不敢在这里久留,逃离了浮贝登城堡,同时也把议事厅中发生的事情扩散出去,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城市。
    执政官被帝国议会推举为终身执政官!
    执政官要解散至高议会!
    灰鹰公爵和几位圣魂巫师坚决反对,要杀死执政官,所以把浮空城跃迁到了诺斯瑞尔!
    这是一场帝国内战!
    广场上,浮空城的出现的传奇巫师议员,都已经传送离开了。
    剩下的帝国议员,包括各大军团的团长、副团长,行省总督、市长,贵族领主,许多人也想回到自己的势力中,但是执政官在离开前下令,今天任何帝国议员都不得离开诺斯瑞尔,也不得参与至高议会的内战!
    瑞克禁卫军全体出动,已经包围了整个浮贝登城堡。
    一道道传送门在真理神殿、荷宫、瑞克宫周围打开,一队队身穿黄金铠甲的超凡战士从中奔跑出来。他们脸上戴着黄金面具,一手持魂枪,一手握战锤,背后披着一袭银蓝色的大披风。
    这些超凡战士身上散发出雷电之力,平均实力接近传奇!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人数。
    上百个传送门都在涌出军队,数量很快超过一万人,轻易控制住了浮贝登城堡。
    这个军团的首领是一百多个穿着沉重装甲的高大战士。
    “极限战士?”
    一些帝国议员脸色微变,低声叫道。
    随即又摇了摇头,虽然这些两米半高的超凡者看起来跟极限战士很像,但是有着明显的差别。
    他们的动力装甲涂成了明黄色,跟极限战士的蓝色涂装截然不同,而且装甲更加厚重,体积比极限战士稍大一圈,胸口上的徽章刻画着一只黑色铁拳,披风是白色的,武器配置是一把爆弹枪和一柄重锤,有些人还配备了大盾。
    这是一个与极限战士同级别的军团!
    他们似乎更擅长防御。
    砰砰砰……
    沉重的脚步声让地面震颤,这些明黄色的魁梧身影分散在真理神殿广场的四周,他们往那里一站,每个人都像是一座钢铁堡垒,坚不可摧,强横的气息令人窒息。
    一个体型明显更大,将近三米高的的超凡者站到广场前的台阶上。
    他的头盔底下传出低沉的声音:“‘帝国之拳’奉执政官的命令,守卫真理神殿,请诸位议员留在原地不要乱动,直到战斗结束。”
    帝国之拳!
    执政官秘密创建的新军团吗?
    帝国议员们立即掐灭了离开的想法。
    “执政官呢?”
    他们望着天空,心想执政官这个时候应该进入威泽兰浮空城了,可是诸神降临,还会打起来吗?
    远处的天边突然泛起了涟漪。
    即使隔得很远,帝国议员们也能看见那片天空被扭曲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虚空中跳跃出来。数百万诺斯瑞尔的居民也看到了天上的异象,连诸神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
    轰!
    轰、轰、轰……
    惊雷般的巨大轰鸣响彻天地,在无数眼睛的注视中,虚空被打开了一个直径数百米的巨大的通道,一座银灰色的钢铁堡垒跃迁出来,瞬间从极动转为极静,悬停于高空之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脑中生出同样的念头:
    “这是浮空城吗?”
    但又不能肯定,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浮空城,外形跟另外八座浮空城完全不同。
    它大致呈三角形,像是一把放大了亿万倍的匕首,又像是一艘金属打造的大船,整体扁平,然而即便是最薄的匕首边缘,也有上百米厚,堪比一座数十层高的摩天大楼。
    从边缘往中间越来越厚,七层甲板堆叠越来越高。
    整座堡垒全部以金属打造而成,每一块装甲,每一座炮塔,每一个部件,都是金属铸造之后安装在一起,从侧边和甲板上露出来的一些空隙,可以看到它的内部无比复杂,每个地方都经过了精心设计,充满了一种陌生而又令人敬畏的建造风格。
    艾伦厄斯的人们不懂什么是科幻工业美感,但他们的感受是一致的。
    那就是震撼!
    即使是第一次看见,所有人都能猜到这是一件强大的武器,一件专为杀戮而生的超级武器,蕴含着可怕的威能。
    一些见识渊博的人被震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合上嘴巴。
    这座钢铁堡垒太大了!
    它的长度从尖端到末尾,只比耐瑟浮空城稍短一些,虽然体积不如耐瑟浮空城,但它通体是以金属铸造,重量绝对超过了浮空城,大到难以想象,建造成本更是一个天文数字!
    而这只是一座堡垒。
    跟它一起跃迁而来的,还有八座外形差不多的钢铁堡垒,只是体积要小很多,长度只有三分之一。每座钢铁堡垒都散发出庞大的能量波动,丝毫不亚于浮空城。
    一大八小,九座钢铁堡垒在天上一字排开,犹如一支天空舰队。
    不,这就是一支舰队!
    机械工会的机械师疯狂了,真理神殿前的广场上,机械工会的首席副会长贝利萨留和几位副会长,看着天空上的巨大堡垒,脸色无比狂热,身体激动的颤抖起来。
    以他们的机械知识和眼光,能够看出比别人更多的东西。
    这是机械造物的巅峰!
    魔法与机械结合,用亿万磅金属建成一座钢铁堡垒,再以伊奥拉之核作为动力,即使是最疯狂的机械师也不曾想过这种设计,连做梦也不敢想。
    然而,已经有人做到了,展现在眼前。
    法兰尼斯浮空城。
    蒂姆*凯南站在自己的高塔顶层,望着数十里外的九座歼星舰,神色极为凝重,眼中满是忌惮。凯尔斯通、大贤者和紫焰公爵的投影在旁边,马友夫也站在面前。
    “那都是他的浮空城?”凯尔斯通一脸难以置信。
    紫焰公爵沉默不语。
    康杰拉德大贤者的目光微微闪动。
    作为帝国史上最伟大的炼金师,天边的那九座钢铁堡垒在他眼中,不止是浮空城,更是完美的杰作。它们的外形设计,线条、布局,显露出来的符文法阵,艺术风格,无不让大贤者沉醉其中,想要一探内部究竟。
    一件魔法物品越好看,往往意味着越强大!
    康杰拉德只是看了一眼,就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叹道:“难怪雷恩有底气挑战至高议会……”
    马友夫瞠目结舌,“九座都是浮空城吗?”
    “当然。”康杰拉德大贤者回道:“不过我猜,雷恩应该不会把这些钢铁堡垒叫做浮空城。它们更像是曾经上一个纪元出现过的浮空战舰,也就是浮空城的前身。”
    “他哪来的那么多伊奥拉之核?”马友夫仍然不敢相信,语气中掩盖不住自己的羡慕。
    “哼!”
    蒂姆*凯南冷哼一声,“他掌握着次大陆贸易公司,垄断了黑魂药剂的生意,还有塞恩高原上开采的矿场,统治了半个新大陆,每年赚到的财富和资源价值至少上亿金盾,怎么会缺伊奥拉之核?”
    “可是雷恩在新大陆上还建造了那么多魔法炬光法阵……”马友夫不禁连连摇头,无法想象雷恩到底有多少钱。
    蒂姆*凯南不说话了。
    即使是他也不得承认,雷恩的治理、经营和赚钱能力,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其他圣魂巫师为了建造浮空城,要积累几十年甚至数百年才能完成,而雷恩却像是批发伊奥拉之核,直接量产!
    凯尔斯通说道:“我早猜到他在建造浮空城,高原上也有传闻。”
    “然后呢?”
    蒂姆*凯南追问,他以为凯尔斯通有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他的浮空城。”凯尔斯通回道。
    实际上,他在十几年前将雷恩视为敌人的时候,就派出奸细想要潜入雷恩的领地,然而没有一个奸细成功,只要进入雷恩的势力范围,无论伪装多好,隐藏多深,不出三天就会消失。
    后来雷恩的领地越来越大,格拉摩根伯爵领,奥古斯都公国,哥谭城,塞恩高原的卡拉诺斯等等。
    凯尔斯通心想,领地越大就越难防范,总能成功钉入几个眼线。
    这些年他一直没有放弃派人。
    可是结果无一例外,雷恩的领地和势力范围就像密不透风的堡垒,水泼不进,针插不入,永远都是一个未知的盲区,得不到有效信息。
    前年,新大陆的阿尔贝湾发生大战,有消息说雷恩参与其中,他的浮空城也出动了。
    凯尔斯通派人前往阿尔贝湾调查,结果发现,根本没人看到什么浮空城,只有一道从遥远天边身来的巨大光束,那应该是浮空城发出的法术攻击,证实了雷恩拥有浮空城。
    此外就没有更多有用的内容了。
    现在看来,那种光束攻击就是这些钢铁堡垒发身出来的,必然是十环法术!
    “老师。”
    马友夫脸上露出迟疑,“如果这些钢铁堡垒都是浮空城的话,那么雷恩一个人就拥有九座浮空城,加上另外三座,耐瑟浮空城不参与,我们就要面对十二座浮空城的围攻。”
    “你害怕了?”蒂姆*凯南有些不悦。
    “是的。”马友夫十分坦然,“我们的实力相差太多,如果我们输了,法兰尼斯浮空城被攻破,很多人都会因此而死。”
    蒂姆*凯南缓缓摇头,“我们没有退路。”
    “可是……”
    马友夫还要再劝就被打断,蒂姆*凯南厉声道:“没有可是。法兰尼斯和八叶能有今天的实力和地位,是建立在我的平衡理论上,我们的使命就维持帝国格局平衡,维护世间万物的平衡。”
    “如果帝国变成他一个人的帝国,那还有什么平衡可言?”
    “连帝国都平衡不了,更不用妄谈万物平衡!”
    说到后面,蒂姆*凯南的表情越来越严肃,也越来越坚定,再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马友夫自然懂得法兰尼斯的平衡理念,多年来自己为此实践,但他觉得应该变通一些,必要的时候可以向现实低头,不能因此葬送了自己和浮空城的前途,只要保存实力,总有再次崛起的机会。
    他了解老师的固执性格。
    马友夫心中暗叹一声,否定平衡理论,就是否定老师一生的成就,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去的。
    “十二座浮空城又怎么样?”蒂姆*凯南保持着从容,沉声道:“他那些小型的浮空城威力不足,很难攻破我们的浮空城结界,我们集中攻击那座最大的浮空城,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只要结界不破,我们就立于不败之地!”
    “最坏也是平手。”
    蒂姆*凯南信心满满,看向面前的三个投影,问道:“大贤者,红石,紫焰,你们觉得如何?”
    “尽力而为。”
    大贤者的底气并不是很足,提醒道:“灰鹰,尽量控制法术杀伤范围,不要波及诺斯瑞尔。”
    “好,但我不能保证。”蒂姆*凯南面无表情的回应。
    凯尔斯通狠狠说道:“无论结果如何,这一次,我都要跟雷恩*奥古斯都生出生死!”
    紫焰公爵玛格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那就开始吧。”
    蒂姆*凯南心念一动,调动伊奥拉之核的能量喷发,高塔尖上绽放耀眼光芒,犹如一轮小太阳,准备释放出十环法术——终极奥火球!
    法兰尼斯的终极奥火球,在十环法术中威力中等,但是施展速度最快,频率最高。
    奥术光辉将天空映照成了紫色。
    数百万帝都居民都变了脸色,法兰尼斯浮空城竟然真的在城市上空战斗,不顾底下城中居民的死活。
    帕拉斯浮空城,艾恩浮空城和提瑞斯浮空城,也散发出恐怖的能量波动。
    “住手。”
    魔法女神的声音在所有人的脑中响起,四座浮空城的光芒熄灭,法术立即中止了。就在人们以为魔法女神要阻止这场内战时,又听见祂说道:“不得在诺斯瑞尔上空战斗,伤及帝国子民。”
    “你们到威斯特山脉去,那里将是你们的战场。”
    维婕斯翠的圣者化身轻抬纤手。
    诺斯瑞尔以西的威斯特山脉地区,住在山中的猎户、农夫和上山游玩的人,都被传送出来,数千方平方里变成了一个无人区。
    圣魂巫师们表情错愕。
    蒂姆*凯南对女神化身行礼:“是,女士。”
    四座浮空城立即往西飞行,离开浮贝登城堡的上空,很快进入数十里外的威斯特山区。
    奇怪的是,威泽兰、艾拉斯卓和阿格拉隆三座浮空城没有跟上去。
    它们停留在原地。
    大家望着不动的浮空城,还在猜测原因时,那九座银灰色的钢铁堡垒瞬间跃入虚空,消失不见。
    轰隆……
    一声巨响。
    下一秒钟,九座钢铁堡垒出现在威斯特山区的上空,它们的阵型丝毫不变,行动一致,如同整体。
    最大的那座钢铁堡垒内部,人们看不见的舰桥上,坐在舰长座椅的雷恩下令:
    “进攻!”
    九艘歼星舰的主炮同步开始充能。
    这个时候,四座浮空城刚飞进威斯特山区,双方距离超过四十里,远超出十环法术的射程。
    砰砰砰砰……
    九艘歼星舰的甲板和侧边都打开了盖板,一轮雷矛导弹发射出去。帝国级歼星舰一轮可以发射两百枚导弹,弹药库足够发射十轮;胜利级的数量则是五百枚,可以发射二十轮。
    两千一百枚雷矛导弹拖着长长的闪电尾焰,漫天飞舞,像是一道道闪电划过不同的轨迹,扑向帕拉斯浮空城。
    五秒钟后,第二轮雷矛导弹跟了上去。
    舰队发射了三轮导弹。
    这时,帕拉斯浮空城终于飞进自己的法术射程,一道百米高的庞大虚影在浮空城上显现。
    那是一个魁梧的人类男性,肩膀非常宽阔,穿着黑色半身甲,威严的脸庞上只有一只眼睛是完好的,另一只深陷的眼窝中跳动着闪电火花,灰白长发也是由一道道闪电构成,强壮的右手臂高高举起,握着一道巨大的闪电长鞭。
    十环法术——塔烙斯之鞭!
    手握闪电的男性虚影,是曾经的“风暴之王”塔烙斯,这个法术是祂在陨落之后留下的法术之一。
    凯尔斯通是灵能者兼元素使,专精风和雷电两系法术。
    他将“塔烙斯之鞭”布置在自己的浮空城上,帕拉斯也是唯一拥有两种十环法术的浮空城,另一个是心灵系的“真实幻灭”,分别用于群体范围杀伤和单体攻击。
    与此同时,另外三座浮空城也开始释放法术。
    法兰尼斯浮空城的十环法术是“终极奥火球”,一团直径数米的巨大奥术火球;
    大贤者的艾恩浮空城施展“陨星术”,从土元素位面召唤一块百米巨石,犹如一颗陨落星辰,不附带任何魔法能量,只以最纯粹的重量从高空坠落,造成物理打击;
    提瑞斯浮空城则释放了“霜火风暴”,火焰与寒冰,两种能量融合在一起,爆炸瞬间形成湮灭效果,瞬间释放恐怖的能量伤害。
    四道十环法术集中攻击一个目标!
    威斯特山区方圆百里,空气中的元素能量沸腾起来,五颜六色的光芒在天空中交汇,仿如世界末日。
    双方距离越来越近。
    三十秒后,四座浮空城的十环法术还在酝酿,天空突然暗了。
    所有望着天上的人们眼睛被强光刺痛,闭上眼睛之前,隐约看到一道道巨大的光束爆发,横贯天际,瞬间击中了帕拉斯浮空城。闭上眼睛之后,耳边听到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轰隆!
    帕拉斯浮空城的防护罩早就撑开了,除了银星公爵的艾拉斯卓浮空城以外,帝国其它七座浮空城的防护法术都是一样的。
    都是“维婕斯翠的奥术结界”。
    浮空城之所以拥有赫赫威名,不是因为它们的攻击,而是它们的防御!
    伊奥拉之核支撑的奥术结界,防御力极其强大,远胜攻击,同级别的十环法术很难攻破,即使同时承受三到五个十环法术,奥术结界也不会崩溃,而且很快就能恢复。
    因此圣魂巫师只要坐镇浮空城内部,在主物质界就立于不败之地。
    历史上几次浮空城遭到重创,都是从内部攻破的。
    但在今天,历史被改写了!
    八艘帝国级歼星舰主炮齐射,八道粗大的光束射在帕拉斯浮空城奥术结界的同一个点上,无穷的光与热爆发。
    飞行中的帕拉斯浮空城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掌狠狠拍了一记,猛的倒退了千米。
    风暴之王的虚影也被打散了,法术中断。
    轰隆……
    奥术结界被正面洞穿了!
    并在瞬间产生了连锁反应,整个结界崩塌,剧烈晃动了几下之后彻底消失不见。紧接而来的六千三百枚雷矛导弹倾泄而下,毫无阻碍的飞进帕拉斯浮空城,轰炸城中的每一个角落。
    整座浮空城转眼化为火海,从高空坠落下去。
    “不……”
    数百万诺斯瑞尔的居民听见红石公爵发出一声悲痛的叫声,在诸神与凡人的震惊目光中,帕拉斯浮空城坠入威斯特山脉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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