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个包。」

    五十个包子……只要给他两个他就不会这么饿了。好饿呀,真想吃一口包子。鼻端都是包子的肉 ,他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力气跟着那五十个包子走了,等他有点意识的时候,他望进了一双绿色的眸子里。

    「你的眼睛真好看,比月碧石还好看。」他好似说了这么一句,被他撞 怀里的如小山般壮实的人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

    饿得眼冒金花的他直觉丧失,根本察觉不到危险。他只记得好饿,然后他也开口了:「能不能给我咬一口包子?」伴随而来的是肚子饥饿的叫声。那人慷慨地从肩上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包子,他伸手去拿,却发现手心脏兮兮的,自小的教养让他无法用那双脏爪子去抓包子吃,然后那人很好心地喂了他。

    「还要?」记得他吃完一个包子后,那人问他。

    他不好意思说还要,可是他还是很饿。低下头轻轻点了点,肚子仍在咕咕咕地叫。天晕地旋间,他突然被那人扛到了肩上。

    「呀!」

    「回去洗手,自己拿包子吃。」那人是这么说的。

    「谢谢。」被扛走的他竟然道谢!

    被那人扛回了那人住的帐篷,他洗干净了手,又吃了三个包子喝了一大碗粥终于吃饱了。他告诉救命恩人自己叫月琼,他的救命恩人告诉他他叫严刹。然后在他准备回城里继续等小叶子时,他的救命恩人居然对他说:「四个包子,一碗粥,总共一两银子,还了银子你才能走。」

    什么?!

    闷头低笑,月琼抱紧被子。桦灼还说他是钱眼子,那人才是钱眼子。四个包子一碗粥最多不过五个铜钱,那人竟狮子大开口地要一两银子,而他竟也当真了。为了这一两银子,他要做事来偿还。可他会做什么呀,被子不会叠、饭也不会做,就是碗都洗不好。给严刹洗衣服还把他的衣服砸烂了。现在想来,那时候熊纪汪、李休、周公升还有严管事他们每次看他都皱着眉,怕是他们都想不通严刹怎会带回来这么个什么都不会只会吃的人吧。他也想不通,他什么都不会,严刹为何不放他走?

    「唔……」又翻个身,月琼咬咬唇,视线停在了右手腕的那个摘不下来的银镯子上。严刹送他的第一个东西是耳饰,第二个是这个镯子。和他相比那人才是名副其实的钱眼子,当了王爷的他那么有钱,却从不送他贵重的礼物,还克扣他的月银。大眼微亮,想到突然会武的洪喜洪泰,月琼的呼吸不稳。那人总说家规家规,可那人也瞒了他不少事吧。「啊……」叹息一声,月琼再翻个身,睡不着,睡不着,被窝里不够暖和,他睡不着。

    一早看到公子的两个黑眼圈,洪喜洪泰心里有了数。两人服侍公子用过饭后,就跪在了地上。月琼很不高兴,拿出公子的威严命两人起来坐下说话。

    「公子,我和洪喜瞒了您,请公子责罚。」说着,洪泰和洪喜又要跪了。

    「好好坐着!」月琼当皇帝那会可能都没这么威严,在洪喜洪泰乖乖坐好后,他问:「你们两个何时会武的?」

    洪喜洪泰咬咬嘴,洪泰道:「我和洪喜……十岁起开始习武,王爷让我们照顾公子,保护公子的安危。」两人脸上闪过逃避,洪泰低头说:「公子,王爷不是故意瞒着您,王爷心里只有公子!」

    洪喜急忙说:「公子,王爷不是故意瞒着您,王爷心里只有公子。」

    洪泰接下:「王爷头一天就跟我们说公子是王府的主子,我们对待公子要如对待王爷,要对公子忠心不二。府里人多,王爷是担心有人瞧出端倪才那样对公子,王爷是怕再有人伤害公子。」他不敢说一旦王爷察觉到他们有了二心,王爷会毫不手软地杀了他们。

    月琼深吸了几口气,摸上自己的右臂,想到了那人把他救回来的那晚痛苦的低吼。他眨眨热辣的眼睛:「那既然我是府里的主子,他为何克扣我的月银?」

    洪喜洪泰一脸不安,洪泰诺诺地说:「王爷说公子喜欢存私房钱,所以王爷……」

    「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存私房钱?」月琼惊问,克扣他银子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洪喜洪泰更不安了,两人又低下头:「对不起,公子……」他们不仅要照顾公子,还要把公子每日做的事如实禀报给王爷。若他们敢有所隐瞒,他们就会被王爷赶出府。他们喜欢公子,所以,他们就出卖了公子。这话说出来他们自己都觉得可笑,他们辜负了把他们当作家人的公子。

    声音如蚊子叫,洪喜又道出:「公子让我们卖的补品……其实都没有卖而是给公子吃了,卖的那些银子……是严管家给的……」

    大眼瞪大,月琼气息不稳地问:「还有呢?」

    「王爷定了公子每日必须吃多少补品,只能多不能少。」

    「还有呢?」

    「王爷让我们学做菜,说公子喜欢吃清淡的。公子想吃什么我们就找行公公或严管家要,但是不能给公子银子。」

    「行公公?!他也是严刹的人?!」月琼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洪喜洪泰的脑袋都快埋起来了,两人点点头:「魏公公和行公公,还有严管家和严管事他们都知道公子是府里的主子。」

    大眼瞪到不能再大。「还,还有呢?!」

    「公子每次侍寝之后是王爷给公子净的身,上的药。王爷不许我们看公子的身子。公子的羊肠……也是王爷换的。府里只有公子用羊肠,王爷说那对公子的身子有好处,我们必须看着公子每日都换上干净的羊肠。」

    「还有呢……」月琼握紧拳。

    「公子住的林苑后头有一条小道通到王爷住的松苑。王爷常常在公子睡下后过来,天快亮才走。公子若身子不适,王爷每天都会来。公子受了风寒发热的那几日,是王爷服侍公子用药用饭,给公子擦身。公子稍稍好点子,王爷才交给我们来做。」

    洪喜抬起头,快要哭了:「公子,王爷心里只有公子,王爷瞒着公子只是怕再出纰漏。府里人多眼杂,好多别人送来的探子,为了确保公子的安全王爷只能忍着。」

    月琼大口大口地喘息,眼眶泛红。「还有呢?」怪不得他总觉得皮疼,身上都是红点点。

    「还有……」洪喜语带哭腔地说,「王爷不是把公子当成解气的公子,王爷只有用那个借口才能和公子在一起而不引来别人的怀疑,也有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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