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霖实际上是为老郑打开了另一扇赚钱的大门。
    原先的老郑,就知道拼命挖矿,然后就是拼命把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卖掉。
    这一次,他终于知道,他这个办法,原来是最笨的办法。
    银狐策划如何赚钱,他总算弄明白个大概,郑国霖的金融投资,他还是整不明白。
    要不是秀莉妈担心春梅在家里照顾不好秀莉姥姥,催着老郑回去,老郑都有点舍不得走了。
    虽然老郑走了,但郑国霖的功夫没有白费。老郑答应,回去以后,和春梅商量一下,还是让她两头飞,主要精力放在郑秀莉这边。
    但让他听郑国霖的,彻底放弃原来的矿山主业,过来和郑国霖做金融,他还是不肯。
    到他这个地位,其实钱早就是数字了,没有多少实际意义,他是放心不下跟着他干的那些工人。
    关于这一点,郑国霖是能够理解的。上一辈人,心里永远有一个天下的情怀,一个为了大多数人利益奋斗的情怀。
    就像他爸,虽是一个工厂职员,却也是这样。
    记得有一回,郑国霖放假在家里,看见父亲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边看一边抹眼泪。
    郑国霖吓一跳,这老了老了,还有什么事能把他爸给感动成这样?
    过去一看,是王铁成演的***。
    千不该万不该,他进去搭了一句腔:“至于么,五十多岁地人咧,看个电影,哭毬成这样。”
    他爸不知道他在家里,当时吓了一跳,立马就恼羞成怒,狠狠地训了他一顿。
    “你知道个鬼咧!王铁成这不是演戏,这就是总理咧!为了这个国家,鞠躬尽瘁呀!木有总理,有你瓜娃地今天?他们不怕牺牲,不想个人的利益,这才是人民信赖地领袖哩!他们把天下打下来咧,想不到,到你们这一辈,就彻底修咧,除了钱,就啥都不认咧!这个国家,早晚毁在你们这一辈人手里!”
    老头子啰嗦起来就没完了。郑国霖不敢回嘴,坐在那里,足足挨了他爸一个小时的训斥,直到老头说累了,这才如蒙大赦地跑了。
    但父亲的训斥他的中心思想,他还是明白的,就是人活着不能只为自己,要以总理为榜样,为大多数人的利益,为国家和民族奋斗,才算有出息。
    当时他心里想的是,你就一个普通老百姓,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五十多了还想这些不着调的,这不吃饱了撑得吗?
    现在,他心里明白,他爸和老郑这一代人,无论做什么,普通百姓也好,家财万贯也罢,心里总是会有一个国家情怀,他们心中的偶像,就是那位鞠躬尽瘁的开国总理。
    所以,他劝他爸跟着他来s市享福,在他爸看来,那不是享福。他得对得起老一辈的教导,为国家站最后一班岗。
    老郑这里,他试图用巨大的,不用费多少力气就能获得的利润来诱惑他,让他放弃他的矿山和工人,也不会成功。
    老郑的心里,也有一个总理情节。为了个人享受,而放弃他的工人,他做不到。
    事情,只能一步步慢慢来了。
    他爸那里,起码没有危险。老郑这里,却是在一步步地接近危险。
    但愿在危险到来之前,他能够彻底醒悟过来。
    随着郑国霖和郑秀莉的回归,银狐策划好多过去离开的老人,有的主动回来了,有的是郑国霖和郑秀莉亲自出面,去用自己的真诚感动人家,把人家给请回来了。
    郑秀莉身边,其实人才济济,舒雅也逐渐成熟起来,成为郑秀莉的合格秘书和助理。
    公司并不像郑国霖对老郑说的那样,无人可用。
    郑国霖之所以那样说,完全就是想着先把春梅给骗过来。春梅就是铰链的第一环,然后一环套一环,最终把老郑给拖到s市,远离他的矿山和工人。
    但这个目标实现起来,没有他设想的那么容易。他也只能祈祷上苍保佑,在老郑出事之前,把他给拖出来。
    春梅很快过来了,出任公司财务总监dof。这个工作可繁可简。繁可以深入到每一个部门的用度开支,简可以只把握资金流动方向。
    过去春梅在矿山工作的时候,自学财会电算化,就是帮着老郑管财务的,做dof容易上手。
    在老郑和郑国霖的暗中运作之下,年底财会年度损益审计,银狐策划全面扭亏为盈,老郑总算松一口气,他闺女没法把婚期拖到明年了。
    老郑嫁闺女,当然要极尽奢华。但郑国霖却不主张过于张扬。他还是为以后的老郑担心,怕因为婚礼而被别人抓住什么把柄,老郑毕竟是公众人物。
    于是,老郑打算组个百辆豪车婚嫁队,一路从东北开过来的计划,让郑国霖给否了。
    否决当然得郑秀莉出面,郑国霖背后操纵。
    不仅如此,婚宴也不一次摆,而且东北老家不摆,只在s市热闹。
    找个条件好一些的酒店大厅,大家聚在一起,举行个仪式,然后就各自散了,到不同的酒店设宴,郑国霖带着换了礼服以后的郑秀莉,挨家酒店跑着,给亲朋故旧们敬酒。
    就算极尽节俭,这场婚礼也比一般老百姓的婚礼豪华多了。出现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也是举不枚举。
    郑秀莉本身不太在意这些场面上的东西,只是被春梅找来的一帮人围着,木偶一般让干啥就干啥,累的坐下来就闭眼睡觉。
    一场婚礼下来,送走了客人,郑国霖安排好自己的家人和父母,回到别墅楼上的时候,人家郑大总裁,早就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上,打着呼噜睡着了,连手工缝制的大床罩都没有扯下来,就那么仰躺在床罩上,呼呼大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过来,还是那句话:“坏了坏了,迟到了,你也不知道叫我!”
    郑国霖忙好几天,也累的跟孙子似的。
    “新婚呀,媳妇,今天不上班了。”他就在被窝里嘟囔。
    昨晚上他把郑秀莉抱一边去,把床罩弄走,弄来被子,折腾半天,这活宝竟然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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